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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在即,宋清提著行李與魏士秋告別,“錦程,好好上學!我們寫信常聯系,你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我們要一起實現心中的理想,我等著你!”魏士秋看著他,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一直點著頭。其實想說的話那么多,但是最怕一開口就是勸他留下,如果說了,他會生氣的吧?他的心中裝著那么多的東西,第一位大概就是天下,那么我呢?我的位置在哪里?魏士秋懷著一腔思緒,看著宋清坐上南下回鄉的火車,人群涌動,不一會兒便淹沒了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宋清,他才慢慢轉過身來,往回走去。宋清,如果我,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我也,想跟著你走??!宋清回了家鄉教了幾年書,和上一世一樣做了所中學校的校長,教教學生,發發文章,沒事和一些朋友喝喝酒、談談時事。也時常去妓館坐坐,聊聊天,裝裝樣子應付世人,得個風流名聲,省卻別人整日為他拉線說媒,倒也還算自在。只是看著這個國家的現狀,常常會睡不著,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呢!也不怎么會拉攏別人,更不愿討好別人,我做不來那些義士的壯舉,做過的最大的事也不過是領導了一場小的起義罷了。除了教育,我還能為這個國家做些什么呢?我真是高看自己啦,我的重生真的還有意義嗎?只是看著與魏士秋交流的信,時常會想起他來。想起曾經年少鮮衣怒馬的日子,吟詩縱酒,打抱不平,哦這是上輩子的事啦!想起那幾次拉魏士秋去妓館聊天的時候,他的表情簡直直白的可愛!哦怎么忘了,酒樓和妓館已經關了,魏士秋也變得復雜起來,幾乎與上輩子差不多的模樣了,他現在怎么樣呢……魏士秋可想不到宋清也會想著他,也會想他想得睡不著覺,他看起來過得很好,雖然也只是看起來而已。“明叔,我這回辦事您可滿意?”魏士秋半低著頭恭敬地站在那位明叔面前,也是魏士秋的曾求助的那位遠房叔伯,后來在兩人常常聯絡感情的情況下,熟悉了起來,魏士秋也在他手下做事。“嗯,不錯!等你畢業后就來我手下幫忙吧!放心,不會虧待你的!”明叔抽著水煙,一片云山霧罩中,他的臉若隱若現,只顯出冷硬的棱角。魏士秋點頭應是,不久后門外有人求見,他便退了出來。魏士秋大步踏出這座府邸,走向自己的公寓。他微微翹著嘴角,只是笑容也帶著冷酷。他在做的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無非是殺人罷了。明叔所承諾的其實是讓他進自己的軍隊做個軍官,目前看來,這份選擇還算有利。不過,俗話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種關系還能持續多久誰知道呢?回到自己的寓所,魏士秋才算放松了下來,端著杯茶慢慢喝著,沉思著下一步該怎么走。魏士秋的公寓仍是宋清常來的那個,只是擺設已大為不同,雖仍然古樸素雅,細看卻能看到不少名貴物事,這是魏士秋這些年為明叔做事攢下來的。當年小小的魏士秋在看著宋清入獄卻只能焦急地等待的時候,便發誓定要做那人上人,不受他人欺辱!因而之后他與明叔刻意結交,有意表現,至如今才略有小成,也不過是消息靈通罷了??墒强粗吻灏欀拿?,他每每便會主動為他打探這些,心里也有著能為宋清回報一二的喜悅。宋清喜助人,時常拮據便會來他這兒蹭飯,他不敢拿出好的東西,只能隔三差五做些宋清不認識的名貴菜,來為宋清補身子,兩人的‘苦’日子過得倒也別有趣味。宋清的報館做事辛苦,還時常虧本,魏士秋便差人資助些錢財去,只是看得人也不過是讀得起書的人,可報紙卻有這么多家,怎么也會虧的。宋清起了離開的想法,魏士秋不是沒有阻撓的辦法,終是不愿宋清失望作罷……宋清!宋清!你過得可好?你既滿心的家國大義,我便陪你一起實現你的宏圖大業!終有一天,我會比你強大,我也能夠護你平安!宋清遵循自己曾經的選擇,入了黨,對于發展學生卻很慎重。學生們的熱情足夠,忠誠卻還有待考驗,特別是上一世被大肆迫害時期,便有頂不住壓力的……不過,這些滿腔激情的學生也有許多太過熱血的,最后,都犧牲了……時常他也想著怎么避過這場禍事,避開這場無謂的犧牲,說出來別人卻是不信的。只是這件事尚未愁完,卻是聽到了魏士秋的一些傳聞。這是自宋清回鄉這么久以來,頭一次再回到北京,時間就像凝固住這座城市,人們還是如過去一般忙碌的生活。坐在茶館里,宋清看著魏士秋,他的身影仿佛與上一世的重合在了一起,“怎么?正白,這么看我是不認識我了嗎?”魏士秋微微笑著,看著宋清問道。宋清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感慨時間太快,你竟也長成大人模樣了!”魏士秋舉起茶盞,輕抿了一口,“誰叫我幾次三番請你都不來呢!怨我不成?”宋清哈哈大笑,“是是是!算我不對!那我便以茶作酒,在此敬你一杯,就當賠個不是了!”說著一口喝下那杯茶,倒好像真的在喝酒一般。……等敘過舊后,宋清正了顏色道,“錦程,你一向消息靈通,不知可有聽過自己的一些傳聞?”魏錦程依舊微笑著,“聽過。不過傳言也有不實之處呀!你便為此專程而來?”宋清道,“那倒不錯。怎會?錦程,我也是想你才來看你的!”魏士秋的笑意加深許多,“是嗎?那你可要多住些日子才是!”“是該看看這些年來你的變化才是,哈哈!”宋清說著,“只是傳言總歸不是空xue來風,這對你影響不好呀!”魏士秋收了收笑意,“正白,你我今日不談這些掃興的話可成?我們多年未見,合該好好聊聊,只是不該是這些,你信這些嗎?”宋清搖了搖頭,繼而便也依言轉了話題。兩人之后回了魏士秋的寓所,宋清看著這些熟悉的擺設,竟好似回到了學生時代。“這些年,你怎么不換換舊了的物事呢?”說著拿起一件細看起來。魏士秋站在他身旁,“為了你來看我時住的習慣??!只是你卻總也不來?!?/br>宋清無奈,“你怎么還記著這茬!不是說了過去了嗎?就這么小心眼揪著不放?”魏士秋失笑,“我?小心眼?正白,你可要摸著良心說話??!當年你來蹭飯我可從不說什么的!”說到蹭飯這事宋清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想起那些過去的歲月來。雖然宋清心里仍有懷疑,傳言總也還是有些根據的。卻也知道,在魏錦程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他想起那天聽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