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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頗愛耍賴,這么倒下去了,似乎就沒有起來的意思,斜坐在地上笑著看他,眼神充滿輕佻的打量。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地方,他只好微微皺著眉頭,向對方伸出一只手,這只手還沒伸出來他就被言朔拉到了身后,沈之繁感受著拉著他手腕的溫熱手指,一時有些怔愣。“喲,怎么這么護著呢,”那人挑了挑眉,見言朔來了便只好紓尊降貴自己起身,一邊拍著自己身上并不怎么存在的灰塵,一邊語氣又十分挑釁,“這不是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什么關系呢?!?/br>沈之繁自己被這么輕浮的說倒是沒有什么關系,頂多有些厭惡,但是對方偏偏還這么擠兌言朔,這就讓他十分不高興了。言朔面色不便,語氣卻冷了三分,他語氣中仿佛天生自帶幾分嚴肅:“殿下,人都是要對自己的話負責的?!?/br>殿下?沈之繁一愣。“負責?說起負責……”輕浮的紈绔笑了笑,話鋒一轉銳利了起來,一掃剛才那股子陰氣,“也不知道你們誰為奧利維亞負責啊,嗯?”“奧利維亞公主一定會平安無事?!毖运菲戒佒睌⒌淖8Uf的的確沒有什么誠意,但是偏偏從他口中說出來有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穩重。紈绔挑了挑眉,似乎早就意識到言朔會是這種反應,大概是覺得無趣,于是又將目光轉到言朔身后的沈之繁:“沈先生吧,還真是和傳說中一模一樣,可惜我之前不在這兒,等我回來了我那英明神武勤政愛民的哥哥又外出了,不然我倒還真想讓他給我引見引見你……”沈之繁愣了愣,他這話顛三倒四,除了得知這紈绔竟然知道他之外沒聽懂別的邏輯。倒是言朔臉色一變,打斷了對方的話:“殿下如果真的擔心奧利維亞殿下,最好不要等到奧利維亞殿下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后再來?!?/br>紈绔瞇了瞇眼睛,“哦”了一聲,拉長了調子。“謹聽言中將教誨啦?!?/br>人和人之間就是不一樣,這紈绔愣是能將這種說的和“言中將我們明天再去逛窯子”似的。言朔顯然并不怎么待見這位殿下,他有些懶倦地看了這人一眼,竟然拉著沈之繁直接走了。沈之繁有些意外,雖然不怎么待見這個男人,但是人家好歹大小算個殿下,奧利維亞是個公主那對方大小也是個皇子吧?言朔似乎并不怎么給對方好臉色。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對方,見那殿下還不忘沖他笑了笑,都沒注意言朔還拉著他手腕的手掌,就忍不住問道:“將軍,這沒關系嗎?”言朔有些魂不守舍,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步伐微微一緩,目光似有實質直直地看著他:“什么?”被言朔目光一掃,沈之繁就眼不是眼,嘴不是嘴了,想說的話直直被這目光噎住了。兩個人一時四目相接,竟然一話未說。言朔的眼睛很深,明明是湛藍色,卻似乎比剛才那位殿下的黑色眼珠還來得深邃,走廊燈火通明,被映入仿佛星辰碎片般的璀璨,只望去一眼便幾乎要被其中吸入。言朔眉目是極為正氣的俊朗,那湛藍色的眼眸里似乎閃過了什么掙扎,又似乎有什么隱忍的意味,偏偏上睫毛卻很長,掃下一片陰翳將那些情緒都隱秘地掃去了。沈之繁心頭一震,不知怎的又回想起剛才那位紈绔殿下口中的“中將大人”。這七年過去,很多東西都會改變,比如還在沈之繁心頭的那位少將大人,原來現在已經晉升到中將的位置了。“剛才怎么了,我沒聽見?”最后還是言朔將目光不動聲色地移開,他眉目微微斂著,可惜從沈之繁的角度并看不見對方眼中那些不為人知的情緒。沈之繁注意力一被轉開,那位紈绔殿下便瞬間不知道被扔在什么地方去了,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將軍時候的樣子?!?/br>這話一說完他自己都愣了愣,見言朔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他才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出神,只好艱難地轉動唇舌解釋道。“就是……將軍剛才那個眼神,和當年登在‘機械鷹’上面的那張照片真是一模一樣?!?/br>言朔轉了轉眸子:“‘機械鷹’是什么?”沈之繁聲音一頓,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意興闌珊:“那是我初中時當地一本雜志,很多時事消息都是從那里了解的……我當年就是在那上面第一次看到您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還真能看到真人?!?/br>言朔點了點頭:“是嗎,那張照片是什么樣子的?”沈之繁忽然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如數家珍似的說道:“是您受封少將的那天拍下的照片啊,穿得是一身藏青色的軍服,眼神對著身后那架叫做‘拉斐爾’的機甲,您的目光就是……”“我們認識這么久,你以前倒是從來沒和我說過?!?/br>言朔冷不丁地這么一句,讓沈之繁嘆的這口氣差點吸不回來。“啊……???”這句話信息量頗多,讓沈之繁實在是沒能緩過來。言朔手中鑰匙響了響,他的專機已經自動駛向到他的身邊了,他似乎并不打算一下子便解釋,只打開車門示意沈之繁進去。沈之繁被那句話嚇得有點傻,就真的這么坐進去了。車是自動行駛的,言朔還不忘從邊上的冰箱中拿出了一瓶飲料遞給沈之繁。沈之繁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對了,又忽然想起自己最開始來這的目的。“言將軍,我們不是單獨審問嗎?”言朔對沈之繁失憶的事情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他原以為對方肯定會追著剛才的問題不放,偏偏沈之繁缺心眼到了極點總是讓他難以捉摸。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手指撫上了嘴角掩飾。沈之繁整個人都不是很好。男神剛才笑了吧為什么笑啊他笑起來真好看啊聲音真好聽啊剛才那一笑我能在腦子里存一年了啊不等等可是我問了什么愚蠢的問題嗎?也不愚蠢啊不是一開始就是來審問的嗎?為什么忽然情形發展的方向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言朔看了他一會兒,最后還是沒能忍住輕笑,于是只好低低笑了兩聲緩解才回答道:“嗯對,單獨審問?!?/br>“……可是您看起來一點都不嚴肅的樣子,”沈之繁凝滯了一下莫名覺得有點羞赧,“我……我記得我是奧利維亞公主失蹤案的嫌疑人來著?!?/br>言朔轉過眸子看他,外面城市的燈紅酒綠一絲都入不了他的眼眸,那種深邃是立體而不是紙張的二維能夠表現的。“我們先不說這個,之繁?!?/br>之繁兩個從言朔口中傳出來的時候沈之繁就有點暈暈乎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言朔平時說話的時候簡潔而冷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