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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道,“可我知你不是濫殺好殺啊。龍牙關口,逮了辜大,你也讓周志堅查證了罪行,是不是?然天下萬民,有多少能親見你的公正?又有多少知你苦心?大多便是人云亦云,聽從名聲罷了?!?/br> “若我走,那真是極簡單??闪餮詠淼臅r候,龍口百姓自然會想,將軍夫人艱難的時候拋棄了我們,她的夫君果然是這般惡人。我不走,與他們共渡艱險。流言來的時候,起碼會有人出來喊一嗓子,夫人跟咱們吃一鍋飯,將軍才不是那樣的壞人?!?/br> 她笑問,“延之,我說的對不對?” 李恒半起身,看著她,直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狠狠地親她,緊緊地抱著她,怎么也撒不開手。 顧皎和李恒說了一日話,感覺將穿來書中一年的話都說盡了。 聲音略嘶啞的時候,他便去翻架子上的糖盒子,喂她吃糖。她吃得香甜,他見了眼熱,也想吃。然偏不吃盒子里干凈的,非親去她口中搶奪??紤]到他胸口的傷,她不便掙扎,只好縱容他,當真吃了好大的虧。 鬧騰一番,均有些情動,他的眼神很是動搖。 顧皎忙道,“可不能大意,大夫交待了,需得養精蓄銳?!?/br> “庸醫?!彼懿粷M,“除了刀傷,其它都好了?!?/br> “年輕的時候不注意,年紀大就該吃虧了?!彼龗暝鋈?,“該吃晚食了,我去看飯來了沒?!?/br> 李恒怏怏地放開她,倒去軟塌的另一頭。 開得院子門,是許星來送飯。 顧皎接了托盤要走,許星卻不放。 “怎了?”她問。 許星沖正房的方向偏一下頭,“還沒好呢?還鬧病著呢?” “???” “除了你誰也不見,不是病是甚?他小時候犯過一回,誰也不要見,只先生陪了許久才好??涩F下又不是小時候,外面還有許多兄弟指望著他呢。你好生勸說,趕緊出來見人?!彼?。 顧皎想了想,“你怎地不說?” 一句話問得許星惱火,他說的有用就好了。李恒雖然是病著,但用意也很明顯,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夫人對他十分重要。 “要過年了?!痹S星咬著牙齒道,“許多事要你們親自出面,不然怎么都說不過去了?!?/br> 顧皎省得,點頭道,“我試試?!?/br> 許星說李恒是病,顧皎便留心觀察,果然很有些跡象。 她在的時候,他顯得特別乖順,雖然偶爾有點撒嬌,但吃藥和說話都正常。去洗澡間洗澡的時候,也很配合著整理頭發,也會維持以往一些夫妻間的小情趣。至于其它功能,親手查驗過,沒甚問題。 她試探著不提醒,徑直捧了臟衣服出去,然后在院門口站著看雪珠子。不過兩分鐘,李恒略有些慌亂的聲音便來了,“皎皎?!?/br> 第一聲她沒應,結果沒了第二聲,因人直接穿著中衣跑出來了。 “我在看雪啊?!彼f。 李恒瞪著她,有些憋,但強行將她拽回去,壓在床上抱了許久,還身體發抖。 顧皎還想試第二次,李恒直接說,“許星是不是說什么了?你別信,他們的話都別信,只信我?!?/br> “許星問咱們什么時候出去見客呢??爝^年了,外面那些兵士的禮怎么做,周圍好些人家送了東西過來,要回禮的啊。城里衙門那邊也來信,說城守跑了,求將軍回去主持大局?!彼煤途彽恼Z氣說話,舒緩他緊繃的精神。 “他們自己會處理?!崩詈愕?,“我不想見他們?!?/br> “什么時候想呢?還是一直都不想?” 這問題有點難住李恒了,半晌,他道,“過幾天再說?!?/br> 所謂的過幾天,便入了臘月二十,距離大年不足十天。 往年這時候,龍口到處都是紅燈籠,醇香的rou湯味和穿著新衣裳到處跑的小子和姑娘;今年卻很有些不一樣,除了小莊和工坊周圍人多些,掛了幾盞燈籠,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鴉靜。 顧皎自覺這般下去不是辦法,便提了個折衷的辦法,“我在院子門口設個座,每日撥一個時辰理事。不出院子,你抬眼就能見我,好不好?畢竟龍口剛遭災,大家心情都不好,咱們得出面做點什么提振一番精神?!?/br> 李恒極艱難地同意了,但再三強調,“就一個時辰?!?/br> “絕不超,你可從旁監督?!彼兄Z。 因此,顧皎決定在工坊的大食堂辦個年飯。 犒賞一年來辛勞的小莊管事和仆從們;安撫莊人的心,眼見翻了年便是春,什么都能好了;招待從郡城來的先鋒軍兵士們,一路辛苦了;最后還要感謝其它幾戶在困難中伸了援手的地主。 意見好提,但宴席難辦。 畢竟,白米早就沒了,紅薯和土豆倒還有許多,rou也是少少的。 勺兒干脆說,“要不這般,咱們莊上把能拿出來的好東西都做了吃,請莊人們也力所能及帶上自家的,咱們一起辦這宴席,如何?” 便如同后世的長街宴一般。 顧皎自然同意了,這般更有凝聚力一些。 便去翻了庫房,積年不用的紅布和各種錦緞,送去工坊做裝飾。 此番提議,一石擊起千層浪。積蓄了好幾個月的痛苦和郁氣也有了發泄之處,各家各戶都當成大事來辦,必要顯出自己的手藝來。顧青山聽說后,也在自家莊子上提議,也辦個一樣的宴席;其它各戶相應號召,自不必提。 顧皎辦完這樁事,便借口回屋喝茶,其實是看看李恒的情況。 她發現,她理事的時候,李恒便盯著她的背看;她回屋喝水,他便假裝低頭看書。 好幾次她故意走過去問,“延之,你看的甚?” 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將書給她看,其實也就是不知所謂的雜書。 顧皎也不嘲笑他,但悄悄地把座兒往院子里面挪了挪,讓下一個回話的長庚站得近了些。長庚謹慎,一直垂著頭,眼角風都不往院子里看。她也是掛了一個耳朵聽著,大半的精力卻去注意李恒的反應。 因此,長庚究竟說了甚,聽得七零八落的。 揮退長庚后,她迫不及待回屋,卻見李恒端坐在書桌前,手執毛筆,似想下筆。 她探頭看了一眼,原是在描畫。他的字她看過,但畫卻沒見過,便道,“延之,將我畫得好看些?!?/br> 李恒抬頭,想說點啥,她卻又跑了。 外間剔透的冰雪,黛青色的石頭墻瓦,只她是一抹暖色,從畫的這一頭飄去那一頭。 如此再三,李恒也不是不知她的苦心。 只她這般一心一意和縱容,令他沉迷上癮了。 愿時間停滯在這一刻,長醉不醒。 第119章 心服 顧皎的小動作似乎起了點效果,李恒對跨入院門的管事們也沒那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