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病秧子、一切從相遇開始、愛麗絲Online、穿成暴君的糟糠妻、魔帝瀆仙秘史(修真)、(Evanstan同人)You Once Said if We Were Careful 你說只要我、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星際]、完美替身、玄學大師是條美人魚、快穿之腦洞大就是了不起
卻只說不想吃,瞧著雖然傷心,但也真的不像拿孩子賭氣的樣子。嚴裕安和玉墜都覺著不對,便刻不容緩的請了大夫來。如今陸質不在家,沒人做幌子,之前給紫容看慣了的太醫便不能請,他們一開始還有些不放心。然而大夫來看過,又簡單問了幾句,便拎著藥箱退了出去。嚴裕安跟著出去,人家道月份到了,這是害喜呢。一屋人這才跟著回過神來。前段時間紫容的表現太省心,竟都把這茬給忘了。可說是孕吐平常,紫容難受起來,玉墜是不忍心看的。明明之前問他吃什么都香的人,一下子連一點點味兒都聞不了。就算一整天水米未進,還是動輒便按著嗓子干嘔,一張臉嘔的煞白,唇上血色褪盡,依然一口都吃不下。嚴裕安給在內院伺候的下人們都緊過皮,交代他們主子不舒服,要發脾氣,要打要罵,都得低眉順眼的受,不許露出一點觸霉頭的相來。但紫容哪是發脾氣的人。他覺著難受了,就一整日窩在墊著細絨毯的椅子里,防著動作大了惡心,連頭都不敢轉一下。他不是忍著不發脾氣,他是壓根沒那個念頭。私下里,連玉墜都忍不住念叨,“怎么就這么巧呢,之前好好的時候,殿下還天天都在?,F在難受成這樣,卻只剩主子一個……”紫容不多說話,只垂著眼睛,一只手輕輕地撫自己的肚子。兩個小花妖懂點事了,應該是知道爹爹難受,進來都不怎么鬧騰了。他身上難受,心里就憋著委屈??申戀|不在,花妖看著滿屋的人,跟誰都不想說。飲食上跟不上,紫容的臉眼見著瘦下來。之前大半年養起來的一點點嬰兒肥全不見了,瘦的只剩巴掌大。下巴一尖,便顯得眼睛愈大,愈亮。有時候他輕輕笑起來,眉眼彎彎,透著憔悴的美感。玉墜看了只覺得心慌。王爺走時,人還好好的,雖然說孕吐不由人,但等回來后,發現紫容被她們照顧成這樣,還是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火。第二十三日早晨,玉墜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卻都不聽紫容叫人。她進去一看,人躺在床上,眼睛閉的死死的,眉頭緊皺,滿臉通紅,是在發熱。大夫來看過,說是著了涼,沒大事。但雖說只是小病,府里沒人敢拿主意,大夫不敢下藥,一場風熱就直拖了將近十日才好。一個月沒怎么好好吃過飯,再加上這場不輕不重的病,花妖瘦的沒了樣子。可肚子卻沒妨礙長,它高聳掛在紫容虛弱的身上,那個樣子叫人心驚,闔府再沒一個人敢叫他獨自哪怕只是站一會兒。第60章第60章陸質回京那天,是臘月二十一。時近年關,天上飄著雪。打馬進了城門后,滿目瑩瑩,除了來迎的官員,街上行人稀少,連商販都不多見。跟著出去的小廝先打發了人回家報信兒,陸質一行被迎進了宮,先向皇帝述職。紫容在家一直等到宮里即將下鑰的時辰,都沒把陸質等回來。嚴裕安也是少有的沉不住氣,頻頻打發人到正門去看。可是一直等,人進了宮就不再有消息傳出來。一府的人等了一夜,第二天跟陸質一道出宮的,還有封紫容為側妃的旨。兩個剛見面的人還來不及說話,便先跪著接旨。等把宣旨的大太監好好的送了出去,紫容手里拿著那道陸質為之離家一個半月的圣旨,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彈。丫鬟小廝們都退了出去,嚴裕安去送來傳旨的一行人,玉墜猶豫了會兒,也跟著把門帶上出去了。在外面的時候,陸質很多次夢到紫容。夢到他肚子長大了,夢到兩棵小樹苗長到了仰頭都看不見樹頂的高度,唯獨沒有夢到過人瘦成這樣。兩頰上的rou是一丁點沒有了,下巴尖的戳人。厚實的錦衣穿在身上空落落的,看著發冷,沒有熱氣。只有望著他的那雙眼睛還沒變,烏黑圓溜,流光溢彩,很漂亮。陸質的心從第一眼起就高高的懸起,像被一直無形的大掌攥住了,呼吸不上來,只覺得生痛。喉頭梗住,竟半晌吐不出一字。“容容?!标戀|往前邁了一步,伸手去握紫容的手。紫容有些無措似得下意識縮了一下,但畢竟沒有過于掙扎,最后還是讓他握住了,被攬著一起進了暖閣,坐在榻上。陸質垂眸,只看見低下頭去的紫容露出來的一截雪白的頸子,纖細,連同那瘦削的肩背一起,透著脆弱。紫容微微低著頭,手還被陸質握著,放在陸質大腿上。兩個人挨得很緊,就是誰都沒再開口說話。“早上,已經吃過飯了吧?”想了想,陸質盡量忍住翻涌情緒,平著聲線問。紫容說:“嗯,吃過了?!?/br>他聲音軟軟的,雖然有些低,但不像還生著氣不愿意說話的樣子。反而透著依賴和嬌氣,同以前一樣。大概真的是分開的時間太長,花妖害羞了,才不敢往他懷里鉆。這樣想著,陸質心頭酸甜苦辣摻在一處,更不是滋味。他伸手摸了摸紫容的后腦,接著問:“吃了什么?”簡單的一句話,紫容卻猶豫了。過了會兒,才說:“就是那些,我……我自己都忘了?!?/br>其實他什么都沒吃。不同口味的東西擺了一桌子,嚴裕安和玉墜眼巴巴地看著,紫容只好試著拿起筷子。挑選之后,夾了一筷子看起來不會有什么問題的豆腐。可豆腐沒靠近嘴巴,就有股濃重的腥味兒竄進了鼻腔。他扔了筷子嘔了半天,到最后只捏著鼻子喝了兩口粥。喝完之后就被玉墜弄到了椅子上靠著,不敢動,怕動一動,就又吐出去了。手心里攥著花妖僅有一點點的手,剩下的話再也問不出口。開心嗎?一個人在家身體有沒有難受過?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這個人坐在這里,瘦削的肩膀已經無聲回答過所有問題。他過得不好,過得很不好。陸質的眼角余光瞥見放在一旁的圣旨,心中一陣艱澀。他的滿腹計算,在紫容面前全都說不出口。那些一分一毫的得失,似乎也全都變得無關緊要。可是沒關系,現在有多艱難,以后也總都會好的?;ㄑ辛苏敭數拿?,從此就有了底氣。最起碼不再需要完全依賴著自己在府里的施威,他們的兩個孩子,也有了更好的護佑。“唉……”紫容突然捂著肚子哎呦了一聲。陸質緊張地看住他:“怎么了?肚子疼?”“不是……”紫容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抽出來緊攥著陸質的手腕,脊背僵直。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氣:“你、你過來?!?/br>花妖的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