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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腰溫熱,明明隔著一層衣料,但是想起昨晚和馬車上短暫的幾眼,陸質便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觸到了里頭滑膩的肌膚。他沉著嗓音道:“什么?”紫容很得意,仰頭笑瞇瞇地道:“我都弄整齊啦,是不是和你系的一模一樣?”陸質點頭:“是?!?/br>紫容還是盯著他,在等著什么一樣。陸質沖他獎勵一笑,道:“真棒?!?/br>紫容才滿意,緊接著被陸質拿手心里的綠玻璃冰的脖子一縮,咯咯笑起來。陸質道:“這么乖,一個人在這玩兒?”紫容不解地看他。陸質是想起先前紫容一刻尋不到自己就要哭不哭的樣子了,卻沒說,只道:“三心二意的小花妖。有了綠玻璃,便忘了心心念念的紗燈了?!?/br>“沒有……”紫容緊緊地扒著陸質,也不知道又小,下巴又尖的一張臉上的rou怎么還那么軟,他埋頭蹭陸質的脖子,嘴里說:“但是殿下累了,所以明日再畫紗燈?!?/br>陸質沒說話,很輕易地就把紫容完全抱了起來,由他蹭自己的脖子,抬腿往里間走。他剛才沐浴完親自去挑了料子,此時嚴裕安就在他身后站著,拿著做紗燈要用的一應用具。原本還奇怪,殿下怎么突然起了這個興,說交代下人去辦也不用。嚴裕安甚至想到了文皇后忌日上,但算著日子還早,卻忘了眼前這個……也只有這個了。嚴裕安停在里間門口候著,眼角余光瞥見陸質抱著人往里走的背影。他走的很穩,紫容把下巴支在他肩上,好像在小聲的說著什么話,陸質便偏過頭看。嚴裕安聽不見聲音,只看見一張明亮的笑臉,和另一個人認真的側臉。他不由把腰躬的更低,淺淺的笑了笑。第22章可以嗎玉墜領著兩個小丫頭子走進水元閣,每人手上端一個托盤,在嚴裕安的指引下進了里間。陸質看一眼托盤里的點心,問紫容:“餓了?”紫容搖頭:“這是給殿下要的?!?/br>他被陸質放在書桌后的太師椅上,怕冰著,還給墊了一層絨毯。陸質就站在太師椅旁邊站著,手里拿一個糊了料子后已晾干的燈骨在看。紫容說完,便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探身去打量那幾碟素色點心,然后抬頭對玉墜笑道:“對,就是要這樣的?!?/br>眉眼彎彎,一邊頰上的酒窩顯露,一團軟糯。最近紫容已經習慣不再叫伺候他的幾個丫鬟jiejie了。陸質說的,他親自問過嚴裕安,玉墜才十四,比紫容還要小兩三歲,他這樣說,在一邊的嚴裕安也連忙稱是。當時紫容聽了以后心里老大不好意思,旁的人處處照顧著他,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別人都比自己大。殊不知,在這宮里,他的年紀已不算小的了。陸質是故意這樣說,看他的反應,先若無其事地繼續寫了幾個字,才停下描紅的筆看了他一眼,道:“知道羞了?以后還上趕著叫人家jiejie嗎?”紫容羞愧萬分,紅著耳朵垂首使勁兒搖了幾下頭。玉墜福了福身,道:“那奴婢先下去了?!?/br>按道理說,除了書房,只要陸質在的地方,就總要至少留兩個丫鬟伺候的。但這會兒暖閣里紫容披著略微潮濕的黑發,正閑適地跪坐在本該屬于陸質的位子上。陸質也只著常服,立在紫容身側,通身溫和的氣息。雖然一個垂眼在看紗燈,一個跟丫頭說著話,可兩個人的氣場就是那樣緊密,密不可分,連目光緊接時也不過如此。看這樣子,玉墜便知道這屋里不需要她們守著,跪安之后,便帶著兩個小丫頭退了出去。剛才紫容只說要點心,但玉墜送過來的還有兩碗熱氣騰騰的粥。紫容沒有想吃東西的意思,他拽了拽陸質的衣袖:“殿下,先吃點東西吧?”陸質頭次露出些微犯難的表情。紫容不自知地嘟起嘴,拽著了陸質袖子的手沒松開,軟聲道:“今日殿下還沒吃什么呢,少用一些……好不好?”陸質放下手中小巧的紗燈,偏頭看他:“……就少用一些?!?/br>紫容聽了便笑開,伸手把幾個盤子都攏到陸質面前,像在哄小孩兒一樣:“吃吧吃吧?!?/br>陸質拈起一塊白糖糕塞進嘴里,紫容就立刻笑瞇瞇地問他:“好吃嗎?”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點心是紫容做的。陸質忍笑就著粥把一塊點心咽了下去,完成任務一樣地對紫容道:“好吃。用過了,行了吧?”紫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了半天,最后說:“你就會讓我cao心?!?/br>只是語氣太軟,明明是埋怨的話,說的像撒嬌,堪稱不倫不類。這回陸質沒怎么呢,門口的嚴裕安先噗嗤一聲笑了。陸質板著臉瞥他一眼,嚴裕安忙垂著腦袋告罪:“奴才有罪!奴才罪該萬死!”紫容卻得寸進尺,跟陸質一樣,同樣板著臉道:“飯都不好好吃,我要擔心死了?!?/br>只不過這張臉軟綿綿的,聲音也軟綿綿,稍微有點rourou的嘴唇一嘟,不但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反而讓人有些想欺負他。陸質壓下心思,正色道:“真不餓,快散的時候跟老三一人攪和了一碗茶泡飯,夠飽了?!?/br>說完伸手去捏紫容的嘴,道:“再嘟高點兒,等會兒便可掛紗燈?!?/br>紫容非但沒躲,反而依言把嘴撅得更高,閉著眼睛往陸質跟前湊,像頭橫沖直撞的小蠻牛。陸質抱住撲上來的小花妖,也跟著笑,兩臂制住他的同時斥道:“這是瘋了不成?”紫容咯咯笑著,撲進陸質懷里,在兩個人臉湊的極近的時候睜開了眼,正對上陸質墨黑的眼眸,就突然安靜下來,上揚的嘴角頓住,睫毛慢慢地忽閃了兩下,滿面鮮活慢慢轉為呆愣。因先前陸質就吩咐過要繪燈,故而暖閣的燭火點的很亮,兩個人幾乎是面貼面的距離,讓陸質將紫容臉上細薄的一層絨毛都看的清清楚楚。打鬧的氣氛陡然一變,是紫容先紅了臉,愣愣看了陸質半晌,抓著陸質肩頭的衣料往后退了退,局促地撇開頭,叫了聲:“殿下……”窄腰還在手中,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陸質沒讓紫容退開太多,傾身追了過去,蹙眉盯住紫容,道:“什么?”紫容卻慌得不敢看人,一味地垂著頭,陸質只能看到他不停顫呀顫的睫毛,不知怎么的,心中若有似無的不確定變成了指間沙,漸漸流走不見,最后只剩下篤定。陸質更加不讓他逃,掐著紫容腰的動作變了,轉為一手攬背一手捏著紫容下巴,逼他抬起頭來,好整以暇地問:“剛才在想什么?”他靠的太近,紫容的臉就不爭氣地紅成了一個小番茄,大概是被逼急了,兩只圓眼睛里閃著水潤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