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病秧子、一切從相遇開始、愛麗絲Online、穿成暴君的糟糠妻、魔帝瀆仙秘史(修真)、(Evanstan同人)You Once Said if We Were Careful 你說只要我、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星際]、完美替身、玄學大師是條美人魚、快穿之腦洞大就是了不起
道防人,生了病就敢直接從樹里出來,說要看大夫。也只有這張果真如花似玉的臉,還有些說服力。想到當時景象,陸質又忍不住發笑。紫容兇巴巴地說了句“我是妖”就沒了下文,等了一會兒,看他無動于衷,才磕磕巴巴地問:“你、你不怕嗎?”他渾身散發著軟綿綿的氣息,陸質不止不怕,看著他紅彤彤的臉,還稍微意動起來,又有些想笑,道:“怕什么?這是本宮的書房,為什么要怕?”紫容被他噎了一下,也不再強打氣勢去嚇唬人,一張臉垮下來,神色可憐。陸質和他挨得很近,春寒料峭的日子里,陸質實在看不下去他光著身子瑟瑟發抖,只好先拿寬大的衣袖把他裹了。“這兒冷,我先帶你進去好不好?”少年顫了一下,點點頭,陸質便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少年渾身沒有骨頭似得,就那么軟在他懷里,額頭抵著陸質的肩膀,整個人蜷著,不像花妖,倒像只奶貓。“我叫紫容……”他聲音細細的,引得陸質由不得不心軟。“嗯?!?/br>“我、我生病了?!闭f著,紫容努力直起一些身體,把額頭貼在陸質頸側,“你看,我真的生病了?!?/br>他額上的確一片guntang,是在發高熱。陸質皺起眉頭,又聽他說:“你帶我回去看一下大夫行嗎?我想吃藥……”話音未落,少年就熬不住了一樣,直起的身子又軟下去,怕陸質不相信一樣,反復地說:“我真的生病了,真的生病了……沒有騙你……”陸質把他往上顛了顛,更緊地抱著人,說:“我知道了,給你看大夫?!?/br>他轉了方向,一路往書房外走,一直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著,無意中回頭一看,才發現紫玉蘭的花瓣細細碎碎的描畫出一條來路。再看腳下,一片片不似樹上的那么大,小小的,軟軟的。這個時候,陸質才有了這樣的認識,原來,懷里抱著的,當真是個小花妖。第3章依戀紫容枕在陸質腿上,面朝他腹部睡得安穩,暖閣里炭火燒的旺,陸質悄悄地指宮女去拿了條薄毯來給他蓋上。許是因為身上躺著一個呼呼大睡的人,陸質也懶怠動,只在手里拿一本游記閑散地看,順便等陸宣從諱信院下學過來。諱信院是一年比一年熱鬧,當今共有十二位皇子,最大的二十三,最小的才兩歲,也聽說明年便打算開蒙。如今出宮建府的,只有大皇子陸麟和三皇子陸宣。二皇子是熙佳貴妃所出,四歲上就封了太子,位居東宮。陸質是老四,和大皇子一母同胞,是先皇后所出。先皇后在皇帝的后宮待了六年,做了五年皇后。當時宮里接連夭折四個皇子,生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中間的,沒活成一個。太后問責,皇帝大怒,以失職之罪廢了皇后,貶為文妃——文家的女子,便稱文妃。連封號尚且沒有一個,皇帝是一絲面子都沒留。當時三皇子的生母,作為帝王對文家寵愛,而被特昭進宮的文旋,先皇后的親meimei,也因此受了牽連。登上嬪位沒幾日,便被削為貴人。先皇后在妃位上生下陸質之后,強撐了不到一年時間,終是堅持不住,撒手去了。出殯前皇帝賜了她孝敬皇后的謚號,可到底是追封,不夠尊貴。先皇后的母族文家也就此頹敗,剩下宮里一個文貴人自身難保,連自己的兒子尚且見不到,遑論關照陸質和陸麟。皇宮里的太監宮女,最會的是看人下菜碟的本事。饒大皇子和四皇子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子,皇帝對他們冷了,就沒什么人會對他們熱乎。好在宮里并不只有皇帝和熙佳貴妃兩個主子。太后是不看人的,她只在乎皇家血脈是否平安。前兩年出了那樣的事,連著夭折了四個皇子,有她在,陸質和陸麟就算過得再不好,命是保得住的。兩個人同文貴人的三皇子互相扶持,跌跌撞撞,才慢慢地在深宮里長大了。對皇子來說,過了吹一陣風都能要了命的敏感時期,剩下的都會簡單很多。前朝大臣對小皇子不多在意,生了死了,總有那么多妃嬪源源不斷的孕育著。但皇子一旦長大,就不再屬于皇帝一個人,而是屬于朝廷,屬于這江山社稷。他們以后要輔佐東宮,拿出嫡系的威嚴來。宗室的眼睛也牢牢盯著,不會允許誰再折磨成了年的皇子。陸質卻總覺得松不了那口氣。先皇后一去,宮里的氛圍是徹底冷落了嫡系皇子。他和大皇子陸麟是先皇后所出,自然首當其沖。再就是文家二妹文貴人膝下的三皇子陸宣,連出宮、建府、大婚一應事宜,都樣樣是宗室出面,皇帝沒往里伸一下手。雖說這樣才合祖宗禮法,卻終究少了些父子情分。陸質對他的母妃沒什么印象,從記事起,就是宮女嬤嬤們陪著他。稍大一些,小腦袋里終日思索的,是父皇為何總是對他那樣冷淡。陸麟也從不主動對他說這些事,日子久了,陸質自己慢慢地明白了。身體里流著文家的一半血,大概就是他們兄弟三個的原罪。而當年文皇后之死,無論其里究竟是什么原因,導火索就是那四個無辜夭折的皇子。所以陸質平生最厭惡有人在權勢傾軋中拿孩子下手,要不是,要不是……“殿下,三殿下到了?!?/br>嚴裕安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回了一句話,陸質才陡然回神。嚴裕安立刻跪下,道:“驚擾了殿下,奴才該死!”“無事?!?/br>陸質叫他起來,嚴裕安還是戰戰兢兢,低垂著腦袋。出神太久,那么久遠的事情,想起來太費心神。又緩了片刻,陸質才道:“是剛出年關的緣故?近幾日諱信院都寬松的很,這會兒什么時辰了?”“回殿下的話,未到申時?!?/br>陸質點點頭:“帶三哥到書房伺候著,我即刻便來?!?/br>嚴裕安領了話退出去,陸質看紫容依然睡得很沉,連眼皮也不顫,哼都沒哼哼一聲,心里發笑。小花妖倦成這樣,還滿心想著要出來。他小心翼翼地把紫容的頭扶起來,另一只手托著紫容的腰,把自己的腿挪出來,輕輕將他在榻上換了個方向,又拿了個枕頭給他墊著。暖閣的小榻下立著一面屏風,陸質把紫容抱到小榻最里面,又拿了一條黛青暗花紋的駝絨毯給他蓋在身上才算完。沒想蓋了毯子,陸質剛一離了他,被移到枕上的紫容就在毯子里掙了掙,哼哼唧唧的要醒不醒的樣子。陸質沒辦法,只好趕緊又靠過去,側身躺在他旁邊,輕輕拍著背哄,紫容才漸漸地又睡穩了。來回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