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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他塔喇府怎么變化這么大? 上一世此時本該纏綿病榻的布雅努,現在活蹦亂跳,看著要比同齡人年輕好幾歲,一點都看不出活不過兩年的樣子。本該過兩年布雅努死后才升為從五品員外郎的張保,現在已經是從五品的員外郎。還有福晉他塔喇氏,上一世絕對沒有拜一個道士為師傅,而且福晉的閨名也絕對不是叫“婠婠”。 他塔喇府變化這么大,是因為自己的重生嗎?自己在他塔喇府安排人,只是為了打探福晉的消息,卻從來沒有插手過他塔喇府的事。 他塔喇府變化這么大,這一世皇阿瑪還會把福晉賜婚給自己嗎?前世自己身后站著郭絡羅氏和博爾濟吉特氏,為了不讓自己威脅太子二哥的地位,所以皇阿瑪才把身份低微的福晉賜婚給自己,這一世…… 看來這一世想娶到福晉得從長計議,不管怎么樣明天想辦法出宮見見福晉再說。 兩百多年沒見福晉,胤祺已經徹底忘記她長什么模樣了。唯一能記住的就是那雙木然的眼,那雙眼中沒有一點活人的生氣。 想到那雙木然的眼,胤祺苦笑。 前世自己怎么會把自己的嫡妻逼成那樣?那是和自己榮辱與共的嫡妻,不是那些可有可無的女人。 前世因為皇阿瑪的忌憚,所以把從五品官之女的福晉賜婚給自己,讓自己成為兄弟們的笑話,眾人口中不受皇阿瑪寵的皇子,所以自己所有的怨憤發泄在福晉身上。把人娶了回來,卻沒有給她應有的尊重,而是徹底無視她,讓她府中舉步艱難。 劉佳氏和瓜爾佳氏進府后,更是對劉佳氏和瓜爾佳氏寵愛有加,讓她們兩個孩子一個接一個生,而福晉卻要在她們懷孕生孩子時照顧她們。 因為福晉家世低,因為福晉不受寵,劉佳氏和瓜爾佳氏更是在生下兒子后私底下對福晉冷嘲熱諷,而自己的視而不見,這更加重了兩人的囂張氣焰。到最后,福晉在府里有名無實,府里當家做主的變成了劉佳氏和瓜爾佳氏。 沒立世子前,劉佳氏和瓜爾佳氏明面上還不敢對福晉怎么樣,怕福晉偏向她們其中一個或是扶持府中某個生下兒子的庶福晉和她們打擂臺,可自從立了弘升為世子后,兩人是徹底把福晉視做無物。 劉佳氏和瓜爾佳氏對福晉沒有敬重之心,在自己纏綿病榻病的要死時又何嘗有? 兩人在自己病榻前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虛偽、毒辣、稱為蛇蝎也不為過,府里那些胎死腹中和夭折的孩子大部分是兩人下的手,兩人手上白骨累累,而死在兩人手上的都是自己的骨血。 自己之所以斷斷時日就一病不起,其中就有兩人的手腳。 瓜爾佳氏怕自己變卦改立其他庶福晉的兒子為世子,所以想讓自己給她兒子弘晊讓位,在自己的湯藥下毒。劉佳氏恨自己沒有保住弘升的世子之位,而是立了弘晊,所以也朝自己的湯藥里下毒。 堂堂恒親王愛新覺羅.胤祺死在了自己寵愛了幾十年的兩個側福晉手里,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自己當初為什么會鬼迷心竅委屈福晉,反而去寵愛那兩個女人? 或許是心中的不甘和怨憤,所以死后魂魄并沒有去傳說中的地府,而是停留在恒親王府。 死后的胤祺看到了恒親王府里唯一因為自死了傷心難過的福晉他塔喇氏,她在自己的靈位前嚎啕大哭。 看到了瓜爾佳氏不甘福晉他塔喇氏的名分再壓在她上,把福晉害死了。福晉死后,自己找遍恒親王府也沒找到她的魂魄,怕福晉的魂魄跟著遺體去了皇陵,所以找了過去,卻沒想到魂魄進了皇陵后再也出不來。 在皇陵中不知道呆了多久,魂魄越來越虛弱,最后陷入了沉睡,沒想到再次醒來后又回到皇宮中,回到自己三歲時,這時候福晉他塔喇氏還沒出生。 胤祺想到福晉他塔喇氏心里復雜難辨。 福晉他塔喇氏前世無子無寵,被世人嘲笑。胤祺自問自己從未對她好過,從來沒有把她當妻子看待,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在諾大的恒親王府里是唯一在自己死后傷心難過的人,自己虧欠她良多。 前世欠下的債,今生該怎么還?想到他塔喇府這些年的變化,就怕自己想還,也沒機會還,胤祺搖頭苦笑。 阿哥所五阿哥的書房里燭火亮了一整夜,第二天胤祺捧著幾卷佛經來到乾清宮。 康熙翻閱著手上的佛經,皺眉問道:“老五,你說你想去清仁寺把這些佛經供奉佛祖面前?” “是的,皇阿瑪?;尸攱哌@些天因天氣變換,這兩日身體不怎么舒坦,吃不下睡不著。兒臣閑暇之時抄了幾卷佛經,想去清仁寺把佛經供奉到佛祖面前為皇瑪嬤祈福,請佛祖保佑皇瑪嬤早日好起來?!必缝鞴蛟诘厣?,垂眼看著地面。 “你去!”康熙看著胤祺通紅的雙眼,無奈的擺擺手。 “兒臣告退!”胤祺行了一禮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康熙看著胤祺的背影,內心嘆息。這個兒子什么都好,秉性平和、孝順長輩、友愛兄弟,可就是太懂事了?;暑~娘內心平和,與世無爭,教養的孩子也如她樣,弄的老五小小年紀就整天佛經不離手,也不知道當年把他抱給皇額娘養是對還是錯。 胤祺一直挺直腰桿走出乾清宮,直到離開乾清宮很遠后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就算自己重活了一世也頂不住皇阿瑪視線的壓迫。 感謝,請您牢記:玫瑰網 ☆、11.初遇 “駕!駕……” 廣闊的原野上,幾人正騎馬互相追逐。風吹過,談笑聲遠遠傳來。 “婠婠、小武,你們別騎那么快,小心摔了!”看著前面策馬奔騰的弟妹,身后的兩個少年緊隨其后連聲叮囑。 “大哥、二哥,在馬上摔了誰也不摔了我們!你們就是瞎cao心?!彬T在一匹紅色小馬駒上的小少年頭也不回道。 “大哥、二哥,放心,我們會小心的!”一個穿著紅色騎馬裝的女童回頭朝兩位兄長笑了笑,拍了拍身下雪白的小馬駒,“我們身下的馬匹都是自己養大的,它們很有靈性不會把我們摔了的?!?/br> 女童說完,小白馬低低嘶吼了一聲,好似在回應女童的話。 “是啊,咱們府里的馬聰明的很,怎么會把主人摔下馬?”小少年贊同的點了點頭,看向兩位兄長和meimei,揚了揚馬鞭,“大哥、二哥、婠婠,咱們來比賽怎么樣?誰先到那個小樹林誰就贏了?!?/br> “比賽可以,但是等會輸了,三哥你可不許哭鼻子!”女童看向某個愛哭的兄長。 “誰……誰哭鼻子了?”小少年挺了挺胸,在這種時刻絕不承認曾經和meimei比武輸了哭鼻子的事。 “不哭就好?!迸膊挥嬢^,轉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