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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他回去就砸了電腦!……感謝小電影,并且由于宋聿高超的學習能力,雖然是第一次,但體驗不算太壞。房間里開了空調,暖烘烘的,何旭露出兩條交疊的長腿,上面有宋聿那王八羔子留下的手指印。宋聿躺在他身邊,給他從頭到腳蓋好了被子,然后摟著何旭,繞他的頭發玩。所以說溫柔鄉是英雄冢,就連宋聿這樣自律的人,一碰上這種事,也只知道親親抱抱,眼看著時鐘滴滴答答轉圈,就是生不出起床的心思。還是聽見了何旭肚子平地一聲雷,“咕嚕?!眱陕?,他才想起來他們白日宣yin,何旭早飯都還沒吃呢。宋聿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邊穿衣服邊瞅何旭的臉色,何旭自剛才起就臭著一張臉。宋聿小心翼翼地開口:“身體怎么樣?”何旭沖他翻了個白眼。宋聿想撩被子去看,被何旭一把打掉了手,咬牙切齒地說:“腚痛!”宋聿有些無措地絞著手,小聲說:“對不起?!?/br>何旭瞥了他一眼,看他那小媳婦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睡了他呢。想起來就一肚子氣,何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快滾去給我熱粥?!?/br>“哦?!?/br>宋聿下樓去熱粥,何旭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洗了個熱水澡,他洗完澡拉開窗簾,頓時天光大明,把屋子里的曖昧氣氛沖了個干干凈凈。天氣意外的好,是個萬里無云的大晴天。熊一暉蹲在院子里,給自己破了的小電驢修修補補。什么都好,這地兒,有山有水,有新鮮的空氣,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活物,一團死氣,連陽光都給凍住了。“篤篤篤”。“進來?!?/br>宋聿重新端著早飯走了進來,因為不可說的原因,何旭堅持站著吃早飯,吃完早飯后宋聿下樓刷碗,何旭想著沒事兒干,也就跟了下去。英俊的男人就算穿著油膩的圍裙洗碗,也能把人迷的五迷三道。何旭默默的按著胸口,聽著過快的心跳,知道自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干脆別過頭去冷靜了一會兒,才說:“關于怎么從這兒出去,我有頭緒?!?/br>宋聿激動的險些把碗都給摔了:“真的???”何旭咳了兩聲:“真的,別激動,繼續洗你的碗,洗碗不耽誤你聽我說話?!?/br>“好?!?/br>何旭理了理思路開始胡謅:“弒神者的‘弒’,其實是‘吞噬’的‘噬’,也就是說,神力可以通過吞噬諸神的血rou來獲取。我們現在在神界,注意,這不是自然神,是人造神的神界,進去不知道,但出去,肯定需要某種媒介?!?/br>宋聿問:“血rou嗎?”何旭:“對。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人,抽三管血,滴在那棵巨樹上看看?!?/br>宋聿只覺水冰涼,他的手浸在水槽里,冷的沒有了知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那樹一靠近就會襲擊人,太危險了,你不能去……”何旭微笑道:“沒事的,我們離的遠一點,一有問題就跑回來,你看,它這邊過不來的?!?/br>宋聿囁嚅著嘴,還想說什么,卻被何旭以吻封唇:“乖,相信我?!?/br>宋聿看著何旭的臉色,知道自己再拒絕下去,徒惹人懷疑,他只好答應了,聲音干的像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何旭見他答應了,親了他一口,跑去找熊一暉。宋聿一個人呆在廚房里,這時候四下無人,他終于不用再偽裝,宋聿環視了一圈周圍,忽然大口喘氣起來。他兩只手撐著水槽,水槽里明明白白的倒映出他的模樣,瞳孔里滿是悔恨、恐懼和難以置信。宋聿靜了一瞬,驟然一拳砸下去,水里的臉瞬間支離破碎。……熊一暉突然發現天上飄來一朵烏云。這烏云不大不小,剛剛好遮住他小電驢的維修處。他抬頭,何旭正立在面前,笑容親切。熊一暉寒毛“刷”一下,全起來敬了個禮,他說:“小何,麻煩讓一讓,你擋著光了?!?/br>何旭紋絲不動。熊一暉心里重重“嘖”了一聲,面上還是一片好脾性:“勞駕高抬腿,讓讓?!?/br>何旭牛頭不對馬嘴:“我跟阿聿說了?!?/br>熊一暉的手一頓。何旭說:“他答應了,等下去醫院抽三管血,分別滴在樹根上試試?!?/br>熊一暉終于忍不住皺起了眉:“你不會……”何旭嘴角一揚:“就是你想的那樣?!?/br>——把兩人的血,進行掉包。當時到醫院,按照順序,何旭第一管,宋聿第二管,熊一暉最后。抽血之前何旭臉色就不太好,抽完血臉色更是白如宣紙,熊一暉冷眼瞧著,實在佩服他的演技,宋聿當然心疼壞了,恨不得擼開袖子,給他輸點血補補。何旭咧開嘴笑了一聲:“沒事的,你幫我去倒杯熱水吧?!?/br>宋聿掃了眼熊一暉。何旭低聲道:“我看著他,你快去?!?/br>宋聿點點頭。他甫一消失在轉角,何旭就拿出多余的試管,把自己和宋聿的調了個個兒。熊一暉目睹了全過程,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你何苦呢?!?/br>何旭:“我不說,他也遲早會想到,不如我先發制人,只要把‘我是火種’這條路釘死了,他就再也不會想偏?!?/br>熊一暉一噎,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到底沒說出口。不一會兒宋聿就捧著熱水回來了,何旭喝了一杯,臉色稍有回溫,他端著試管架往外走,宋聿忙道:“我幫你拿著吧,等會兒你開車不方便?!?/br>“也行?!焙涡襁@時候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三人乘著何旭的那輛黃色甲殼蟲,嘎吱嘎吱的向外行駛。熊一暉本來在電驢上掛了個小收音機,一作錄音,二作收音,之前小電驢摔了一下,連帶著收音機也沒聲了。剛剛他就在修這個,沒修好。現在坐在后排,心情緊張又無事可做,熊一暉沒管住自己的手,忍不住又開始這兒扭扭,那兒轉轉。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聲音突然噴薄而出,唱腔端得是又悲又急:“懷揣著雪刃刀,懷揣著雪刃刀,行一步……哭號啕,急走羊腸去路遙……”熊一暉被這唱詞兒激的一哆嗦,趕緊伸手“啪嗒”給關了。何旭隔著后視鏡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轉眼即到,樹根在何旭的威懾下,就像是拔了爪牙的老虎,安分成了只大貓,何旭踩了它幾腳它也毫無反應。宋聿把試管架遞過來,上面明碼標號的擺著三根試管,何旭接過,正想抽出自己的,忽然聽宋聿說:“我先來吧?!?/br>何旭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