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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騎車一邊暗自回憶:之前有這么高的東西嗎?……另一邊,甲殼蟲在濃霧中穿行。熊一暉開了導航,徹底失靈,沒辦法,只能兩個人憑著記憶往外開。太陽雖大,到底是強龍斗不過地頭蛇,一逼近山區就被霧氣包圍,濕漉漉的水汽往人身上爬。熊一暉臉頰哆嗦,腹中轱轆,心里更像是打結了的頭發,不細想心煩,一細想心驚,然而不管他心中如何考量,眼睛都死死盯著前方,雙手牢牢把著方向盤,不敢有一刻放松。就這樣開了三個多小時,是他們當初進村子時間的三倍,沒有岔口沒有盡頭,熊一暉第三次看見被人打折的路牌,忍不住停下來,狠狠地砸了記方向盤。“艸!”他破口大罵。宋聿剛剛在副駕駛座解決了中飯,見狀把礦泉水遞過去:“停下來吃個中飯吧,現在都兩點多了?!?/br>熊一暉在他臉上逡巡片刻,宋聿沖著他微笑,他笑起來牙齒雪白,還有兩個小酒窩,瞥一眼就像寒夜吞了杯燒酒,五臟六腑都暖和了。熊一暉猶豫了會兒,道了聲謝謝接過。中飯簡陋,就是白饅頭,白開水,配油酥小黃魚。這時候也沒人計較這個,熊一暉匆匆解決中飯,忽然腹痛,于是抽了一大把餐巾紙,躲到偏遠角落里去排解便意。當他提起褲子,預備拴皮帶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種聲音。——“咔嚓、咔嚓,沙拉、沙拉”那聲音非常的輕,如果不是他特地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兒,根本不會聽見。那聲音輕卻密,像一張兜天的大網,熊一暉寒毛豎起,當即大喊道:“小宋!小宋!”沒有人回應。熊一暉皮帶也不管了,跌跌撞撞跑出去找宋聿,卻發現宋聿也跌跌撞撞地朝他這個方向跑,熊一暉還沒來得及開口,先被宋聿猛地一拽。這一下可真不客氣,熊一暉當時就覺得腳一崴,還沒來得及呼痛,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就在他剛剛停留的位置,突然從土里戳出一截筆直筆直的樹根!要是他晚了一秒,那樹根能直接捅碎他的膝蓋骨。宋聿可沒有給他驚訝的功夫,當機立斷拽住他肩膀:“跑!”作者有話要說:給自己的新文打個廣告,下篇要開的:趙一舟你不知道???咱這兒最有名的敗家子,紈绔二字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不過最近趙少轉了性,別的不說,光準時上下班這一條,就能讓他爹多活十年。趙少浪子回頭,普天同慶,就是有一點大家不太理解:這么個片葉不沾身的主,怎么栽在了一個野雞小演員身上,出席什么場合都帶著他,儼然一副正宮架勢。一時眾說紛紜,陰謀論不斷。誰都不知道,真相是這樣的——趙一舟咬牙切齒:“你敢不敢把身體換回來!”穆清:“這又不是我決定的!倒是你,敢不敢把戲演的再爛一點!”趙一舟:“敢?!?/br>穆清:“滾!”紈绔二代X替身演員暴躁夫夫,情敵變情人預收在專欄最上面,收藏就告訴你防治脫發的秘訣哦~第49章四十九、巨樹保命的時候,腳踝的扭傷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熊一暉的身材快趕上二師兄,平常吃喝玩樂一個沒落,唯獨體育鍛煉從來不沾,此刻跑得把肺都快喘出來了。那些樹根本來蟄伏著,像一條條低調又惡毒的蛇,但當它們發現自己暴露之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從土里翻騰而起,窮追不舍!熊一暉頭皮發麻,但此刻連罵娘的力氣都沒有,宋聿推了他一把:“你先跑!”“那你呢???”熊一暉一邊拖著殘腿逃跑,一邊在百忙之中抽空回頭瞥了一眼。宋聿沒吭聲,他背對著熊一暉站定,忽然伸出了手。宋聿的手是真的好看,修長有力,何旭就曾說過他很適合彈鋼琴。此刻,這雙適合藝術創作的手在日光下泛著耀眼的藍光,緊接著,數道藍光像離弦的箭一樣猛地彈射出去,他的手指以rou眼不可看清的頻率飛速動作。每動一下,就能聽見“撲通”一聲悶響,那是被電弧切下的根尖,一排排,整齊的像砍下的頭顱。然而它們不是人,它們也不是蛇,它們比一切的活物都可惡,所謂活物,有生就有死,然而這些樹根不一樣,幾乎是被砍下根尖的下一秒,就從截面鉆出一段新的根條,然后不依不饒地重新朝宋聿撲過來。熊一暉跑得踉踉蹌蹌,一邊提防著無孔不入的樹根,一邊回頭去看宋聿,一句“艸”脫口而出。哪兒還有人影???那些樹根仗著自己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頃刻間就織了個鋪天密網,把宋聿給結結實實套里面了。熊一暉瞅一眼宋聿,再看看自己,發現自己這兒的根本不夠塞牙縫,他焦急地喊起來:“小宋!小宋你沒事吧???”宋聿頓了一頓:“我沒事,你快上車,把車開過來!”“好,撐住??!”宋聿悶哼了一聲,那聲音不大,他也不知道熊一暉聽見了沒有,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他困住之后,樹根的攻勢愈發猛烈起來,頗有想一鼓作氣拿下他的意思。宋聿彈了彈十指,從指間彈出十道藍光,每一道都精準的對著一條樹根,緊接著他憑空做了個抓的姿勢,就像木偶戲的一場演出事故,所有被cao縱的樹根都撞到了一塊兒,然后手勢一轉,化爪為刀,眨眼間將它們齊齊斬斷!樹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宋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忽然后背一涼,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側身,那條樹根堪堪擦過他的腰,那么厚的三件套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他解決完身側這個,抬頭一看,剛剛被自己切斷的那幾條樹根又重新張牙舞爪起來。它們是打算耗死他。想要突破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專攻一點,另一個是……全線崩潰。宋聿五指并攏、手掌水平,以肩為軸飛速的畫了個整圓。那些分散的藍光此刻重新凝聚起來,像一柄厚重的鐵刀,隨著他的轉圈爆發出排山倒海的氣勢,刺的人眼酸痛,宋聿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壓低了呼吸,眼睛一刻不落的盯著那些樹根。——就是這一瞬!在所有樹根都被齊根斬斷,來不及新生的一瞬間,宋聿化刀為矛,把電弧凝成了一把□□,狠狠地擲了過去。幾乎是同時,他順著電弧的尾巴,瞄準了樹根炸裂的唯一空隙,驟然發力,一躍而出,著地時雙手撐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