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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算,何苦掙扎?”“一命嘗一命,家母之過,我來擔!”夏侯含宓站出來,身量還很嬌小的她凜然傲立。安濃暗暗點頭,實在不意仇人的女兒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膽魄與擔當:“有意思,可惜投錯了胎,否則,我一定很喜歡你!”“閣下如此氣定神閑,實在讓我訝異?!毕暮蠲鸬?,撐在花曉色的手臂上,面色已經泛白,那雙幽藍的眸子卻隱隱透著一股狡黠地顏色。安濃一時疑惑:“難道我該擔憂什么?”“閣下武藝高強,又懂一點機關之術,想來……咳……也知道此湖此地之下,實則中空,正是湖中異獸xue居之所?!毕暮蠲鹞⑽⒌皖^,靠在花曉色懷里,省下一點力氣。安濃瞇起了眼睛,饒有興致:“哦?不愧是兵劍世家的少主,何種地形適合排設何種機關了如指掌??捎钟泻斡??你們不過困獸!”“呵呵……自然是閣下的功勞?!毕暮蠲鹫f道,“我兵劍世家的精銳被閣下打落,已經將機關改變,大不了,同歸于盡!我是個將死之人,已然不做他想?!?/br>“那么快?我怎么不知道?”花曉色問。夏侯命宛吐出一口氣,淡淡道:“若是連這點都辦不到,也不配留在兵劍世家了?!?/br>夏侯衾容很快籬清了夏侯命宛的思緒,接著說道:“卻不知,xue居的異獸究竟有多少了?”安濃冷笑,當初排設機關之時,那些異獸已經被安濃投喂了很多豬rou,但如今卻又被餓了好幾天,所以才會在攻擊夏侯衾容的時候那么兇猛,安濃不知機關究竟會如何改變,總之,夏侯命宛所挾,不過是那群異獸,他以鬼欲章臺之中獨有地控術即可保自身無虞,但就算夏侯命宛和夏侯含宓死了,自己算是報了仇又如何?鬼主交托的事情沒有辦完,他無法交代。“怎樣?老頭,這下換你頭疼了吧!”花曉色嘲笑。“你想如何?”安濃對夏侯命宛說道。夏侯命宛慢慢抬頭,看著安濃那雙布滿風霜的眼睛:“其余人先走,我和花曉色留下?!?/br>安濃搖頭:“不可能!”若是夏侯命宛在其他人都撤離之后擅自啟動機關,自己手里能可利用的籌碼就會失掉。夏侯命宛似看出安濃的擔憂,說:“就算我自己想死,也不會拖累他,他也不會放我一個人獨自離開,閣下還擔心什么?”花曉色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我帶著你出不了這兒?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阿宛?”“我不擔心!”安濃一抬眼,翻手運掌將花曉色打開,一手捏住夏侯命宛的脖子,道,“你的花樣還不少,不過,什么樣的籌碼都比不過你?!?/br>安濃說的不錯,夏侯命宛是兵劍世家的少主,忠貞不二的兵劍世家精銳不可能不顧少主安危妄動機關;而花曉色也不可能任由夏侯命宛性命垂危。“真是……太抬舉我了……”夏侯命宛勉強一笑。作者有話要說:☆、第29章梅林中梅香風送,和著安濃身上的蘭花香,變得濃郁異常。梅林中的女子大喊:“負心之人不可留,殺死他!”對岸的安濃才看向那個他原本以為是在看熱鬧的女子:“負心?”水凝霜冷目:“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機關之眼我也看見了,若你不殺他,我這就將它啟動!”說著,水凝霜從地上撿起來一枚石頭,作勢要扔到裂縫之中。安濃的手不禁松了送,此女的話不可全信,但她既言負心,知曉一些機關之術也并不稀奇,若自己殺了夏侯命宛,花曉色的性子他非常清楚,花曉色不但不會將諦命烏契交出,反倒會用它來為夏侯命宛復仇。若是不殺,那女子又是一個不小的隱憂。突然,一個黑衣人從湖岸那端躍道梅林這端,一把將水凝霜扣住,水凝霜吃痛皺眉,卻被黑衣人一手摔道一株梅花樹樹干上,摔的內府出血,一口嘔出。此時,安濃卻突然放了夏侯命宛,竟也飛身從湖岸邊過來,拾起地上的一枚長命鎖,問:“這是你的?”水凝霜點頭,伸手要將長命鎖拿回來。安濃卻沒有給,反而問:“你認得諸葛臨松?”“正是家父?!彼?,卻讓安濃和夏侯命宛同時驚訝了。安濃慢慢將長命鎖還道水凝霜手里,尷尬的轉了轉眼珠子,又問:“他還活著么?你娘是誰?死了么?”水凝霜重新端詳這個男人,眼睛里是一種既歡喜,又悲傷的神色。安濃見水凝霜不答話,又說到:“你的本意不是殺他,而是救他,對吧?”“閣下既然認得家父,何必為難晚輩的朋友?”“晚輩?呵呵!你是諸葛臨松的女兒又如何?該殺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安濃突然冷面。水凝霜慢慢站起來,剛才出手的黑衣人見安濃對她多有憐惜,也不敢再有動作,水凝霜慢慢走到安濃面前,說道:“我不知閣下與家父是何交情,但家父曾說,他曾經有過一個好朋友,不過,已經死了,應該不是閣下?!?/br>安濃的眼睛動了動,沒有說話。水凝霜知道自己猜對了幾分,又繼續說道:“家父說,他此生只得一位知己,只可惜,世情變遷,誰也不是當年的模樣,縱是珍惜,卻可憐眼前無人。我一直很像知道家父懷念的是誰,不知閣下是否認得那位叔叔?”水凝霜與他的生父諸葛臨松相認不過幾日,便來了桑陽城,那些話自然不會是真的。她只是從安濃的神色中猜測,安濃也許曾經是諸葛臨松的一個很特別的朋友,然既然很特別,就不會久年不聯絡,以安濃的實力,要找到一個人也不難,唯一地可能就是,兩人或許存在矛盾,雙方都沒有去化解,只是將舊日情誼藏在心里,無人之時,再拾出回顧。就連那只長命鎖,也是臨走前,諸葛臨松給她的。“你說的那個人……的確已經死了?!卑矟忾L嘆,干涸了二十年的雙眼竟然有了幾分濕潤,眼前美貌的女子,眉眼之間,也頗有其父風采。“是么?”水凝霜故意疑問地看著安濃,安濃卻突然感覺到心口一震俱痛,驚見一把精致的匕首插在自己胸口,匕首上鑲嵌的寶石還閃爍這溫潤的光芒。安濃認得,那是諸葛臨水舊年的匕首。安濃被刺,其余的黑衣人開始躁動,有的互看一眼交換意見,有的干脆直接殺想花曉色。受到最初那幾個人的牽引,湖岸的一眾人又開始了廝殺,只是聽了夏侯命宛剛才的話,戰圈從湖岸慢慢轉移到了梅林這邊。安濃看著丟棄匕首退了幾步的女子,不由一笑。細想,那女子的話漏洞百出,而自己,怎么就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