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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便也很快跟上去。常折柳的閣樓院落之內,已經是一片混戰。常折柳主動攻擊花曉色,花曉色身手敏捷,飄幻如風,閃躲及時,卻能時時處處將常折柳逼入險境,命懸一線,心驚膽戰之刻,卻被花曉色突然放水,單傷一些經脈。可幾番攻擊下來,常折柳突然明白,那些被花曉色傷到的經脈,看上去皆無礙大體,可催動內力相和,卻無端生出百般苦楚。常折柳身為神醫,自然能一下子相處各種道理。卻無奈,只恨自己看到那張臉,恨毒了眼,盲了醫者本能。常折柳很快便敗下陣來。花曉色得意洋洋,眼睛里依舊飽含憤怒:“你自己養了那么多毒花毒草,卻沒有真正享用過吧?”被底下人扶起,常折柳同樣恨恨的:“我倒不知,世上有人比我更精于花草之理!”“我是人外人,天外天,你,惹不得!”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花曉色不怎么滿意。“夠了,花曉色?!毕暮蠲鸬恼f道,看了眼被隔離在戰圈之外的夏侯含宓。“我什么都沒有做!”花曉色故作無辜。卻在此時,突然掛起了一陣怪風,將院落中的沙石樹枝花朵一起卷起來,風勢甚大,逼得人無法睜開眼睛,花曉色想也沒有多想,首先跑到夏侯命宛身邊將他抱住,兩方下屬暗衛在呼嘯的怪風中叫出慘痛的絕命之聲……不到半刻,怪風驟停。院子里錯落地躺著約莫二十來具尸體,死狀可怖。可花曉色不解的是,為何適才如此慘痛的叫聲,只死了二十幾個人。疑惑之間,卻被夏侯命宛一聲驚呼而扯回思緒:“阿宓!”花曉色猛地轉頭,發現站在遠處的夏侯含宓不見了。“宓兒!”常折柳也發現了這一幕,不免緊張。花曉色凝眉,做了一個手勢,底下人會意,紛紛去尋。常折柳也同樣。剛才才相殺相對的兩方,如今為了同一個目標,同一個人。廝殺似乎就停止在那陣怪風之前。這種時候,唯有找到夏侯含宓,才是關鍵。夏侯命宛拖著虛浮的步子跑到剛才夏侯含宓站的地方,那里沒有一絲多余的痕跡。是誰帶走了阿宓?夏侯命宛百思不解。花曉色勸道:“你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找了?!?/br>院落之外疾馳的馬蹄聲在一陣嘶鳴之后停在了門口,夏侯衾容氣勢而來,卻看到滿目狼藉,以及面色擔憂的常折柳:“怎么了?”“宓兒被一陣妖風刮走了!”常折柳難得有些怯怯的。夏侯衾容大驚,一揮手,下屬會意,已然急速尋找,接著聽玩常折柳簡單的陳述之后,看著離自己不愿,低眉沉思的夏侯命宛:“廢物!”花曉色橫眼怒目:“你算什么東西!”“滾!”夏侯衾容沒有功夫與花曉色打嘴仗,且從常折柳言語猜測,是他挑起爭端,才讓有心之人抓住間隙,帶走夏侯含宓,夏侯衾容本來就瞧不起夏侯命宛喜歡的人,此時更是嫌惡與怒火交加。花曉色也是受不得閑氣,素來自信的他此時倒是頗有興致與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打上一架:“還沒有誰對我說過這話!你小子真是走運!”說罷,花曉色旋身而起,運氣于掌,巧靈如蛇,挾著森森殺意,卻似有幾分玩世不恭。夏侯衾容本就心煩,心頭怒火燃地旺盛,此刻正好蓬勃而發。起招接招之間,電光火石交接如雷霆掣頂??觳患罢Q鄣恼惺?,每個微小的動作都是絕命殺機。花曉色難得動武,也懶得動武。機緣難覓,花曉色似乎玩得十分盡興。夏侯衾容凝神而應,起手之招便已探知花曉色實力深厚,不敢大意。愿想循著武功路數,以招克招,可花曉色地武功卻十分奇特巧詐,難窺其隙,夏侯衾容也難得認真。不過片刻之間,兩人已是百招之后。花曉色的衣裳被夏侯衾容弄壞了不少,夏侯衾容卻被花曉色以巧力打傷內府,步步受制。“住手!”夏侯命宛喊道。花曉色聞聲回神,嘻嘻地笑起來,夏侯衾容趁機襲擊花曉色,花曉色閃避不及,受了半招。“阿宛,都是你叫我,你看,我都受傷了!”花曉色十分委屈地指著自己被夏侯衾容最后一招震碎的衣袖,花曉色以自身內力相抗,兩力相沖,花曉色的手臂就像是被石子刮傷了一樣,泛紅,有幾根滲出細血的痕跡。寒風一過,花曉色打了個寒戰,夏侯命宛解下披風扔給花曉色,道:“我們走?!?/br>“去哪兒?”花曉色十分滿意的將自己裹在夏侯命宛的披風里面。“那人往西去了?!毕暮蠲鸬?。“你如何確定是一個人?”花曉色眨了眨眼睛,湊到夏侯命宛身旁,此時的夏侯衾容“啐”了一口,污血自體內吐出,也不顧的自身,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低聲朝常折柳說了一句,便很快離開。夏侯命宛來著花曉色也加快腳步離開宅子,抽出匕首斬斷縛在馬車上的韁繩,與花曉色共乘一騎,直往西去。最后,停在了一個看上去已經荒廢的大宅之前。此刻,夏侯衾容正站在大宅門口。大宅依山而建,四下怪石嶙峋,鬼氛漫布。“進不去嗎?”夏侯命宛問。夏侯衾容嫌惡卻帶著擔憂的回頭看了了一眼:“這是你爹的杰作!”大宅門口設有緊密的機關,無法找到關竅之前,每一步,都是死。被打破了腦袋的石獅子旁邊,刻有一個火紋,那是夏侯命宛的父親夏侯襄習慣的手法,以此來讓江湖眾人辨認,哪些是出自他之手。夏侯衾容對機關之術極有天分,不過可惜沒有生在夏侯氏家主夫人的肚子里。夏侯命宛對此的興趣還不如阿宓的大,所知也十分有限,何況,這還是他父親的杰作之一。“不對!”花曉色突然一喊,神色凝重。作者有話要說:☆、第22章風吹在那座看上去廢棄的大宅子里,發出鬼哭一般的聲音,令人不由的膽寒。夏侯命宛了解花曉色,他從來只對好玩的事情感興趣,這種費力又費神地救人,花曉色一點興趣也沒有。可看花曉色的表情那么凝重,夏侯命宛覺得,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怎么了?哪里不對?”“氣味不對!”花曉色答,“宅子沒有發霉發潮的氣味,反而……是一種蘭花香?!?/br>“有什么關聯?”夏侯命宛并沒有聞到所謂的蘭花香。“七年月落……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花曉色不解,可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任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