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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再次相見,那人便隨意在紙上畫了畫,說,先將此題解開吧。從那時起,水凝霜幾乎每天都在想那個謎題,最后,她終于解開了。水凝霜以為,解開了謎題,那人就會出現,可是她等了很久,在自己身邊的,還是只有自己。“謎題就是花神殿中的神柱,是你預先便想好的嗎?放一個危險的東西在夜分城,你的目的呢?”“那你可猜出,我是誰了?”那人玩味地拖長了聲音。水凝霜頓了頓,才道:“兵劍世家?!?/br>黑暗中的影子慢慢站起來,除了衣袍翻過的聲音,水凝霜什么也沒有聽見。“你還沒有說……”“我是來救你的?!蹦侨舜驍嗨膯栐?。水凝霜一時疑竇叢生,正要細思之際,突然聽到四處驚呼的聲音,不由得在黑暗里迅速尋覓那人的影子,卻聽那人淡淡笑了笑,挽起自己的腰,以掌勁劈開窗戶,抱著自己跳出了房間。眠淺的夏侯命宛被驚呼聲驚醒之后,濃煙已經躥入房間,他飛快的披起衣服,用茶水打濕了袖子,捂著口鼻便出去找花曉色。可夏侯命宛一開門,灼熱的火焰便撲面而來,四下熊熊烈火吞沒了整個臨水照閣,高高的閣樓,搖搖欲墜。“阿宛!”身后突然被抱住,夏侯命宛心頭一驚,卻也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見花曉色只穿著中衣,披散著頭發,臉上還有出門是被熏上的黑煙,二人顧不得多說,循著一只尚未被燒著的木板飛快移動到火勢稍小的地方,花曉色反手運掌逼退襲來的火勢,二人未曾一眼相視,便已同時縱身躍出將要坍塌的樓閣。臨水照閣臨水而建,不少靠著水邊的客人們直接從樓中窗戶跳落水中?;〞陨拖暮蠲鸪鰜淼臅r候,已經看到不少人從水中慢慢爬上了岸邊。冬夜甚寒,從水里爬上來的客人們紛紛抱著自己打寒戰,一邊咒罵突來的火勢,一邊慶幸自己能夠脫逃。因為就在他們爬上岸之后,在熊熊火聲之中,聽到了絕望的哀嚎。哀嚎之中,似隱隱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音。花曉色緊緊的抱住夏侯命宛,夏侯命宛披著披風將花曉色裹住,花曉色臟兮兮的臉在夏侯命宛胸口蹭了蹭,夏侯命宛低頭微微皺眉。火勢引來了不少夜分城人。夜分城人熱情樂助,紛紛帶著自家工具打水滅火,可惜火勢太大,終究杯水車薪。終于,聽見一聲轟隆,精致華美的臨水照閣崩塌了。有人在外哭著喊自己還未來的極出來的親人、朋友、愛人,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夏侯命宛不禁嘆了口氣,看向花曉色。花曉色伸手理了理披風,將自己裹得更加嚴實一些,說道:“有人縱火?!?/br>簡單扼要。還在燃燒的樓閣肆溢地吞噬閣樓中人的生命,閣外之人的希望。嘈雜哀嚎之中,突然有人帶著極度的驚詫高呼了一聲。只見燃燒的廢墟之中飛出一個金色的人影,火光的照映下,好似yuhuo的鳳凰。那人便是花曉色倆人在黃昏十分遇見的金衣男人。落在花曉色面前的時候,花曉色還有些驚異:“閣下好身手!”“過獎?!蹦侨说?,夏侯命宛注意到,他的衣裳上,似乎有血跡。夜分城主事并非庸碌官吏,很快便控制好局面,將幸存的人分散到各處安定下來,又留了人在臨水照閣的廢墟邊守著,等待火勢的熄滅。花曉色等三人因為站得近,被帶到一戶人家暫住,主人家里并沒有多余的房間,三人又都是大男人,沒什么避諱,便委屈他們將就一晚,三人倒也欣然謝過主人家。花曉色知道,夏侯命宛是絕對不會和別人一起睡覺,何況是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便主動坐到夏侯命宛身邊,準備陪著夏侯命宛坐一晚上。而那名金衣男人也似乎沒有睡意,站在窗戶邊,往外看了很久。“不知閣下如何在閣樓崩塌之后才逃出來?”夏侯命宛隨意而溫和的問道,他看得出,此人身手不凡,若非被什么牽制,又怎么會遲了他們那么久才出來。那人轉身來,神色淡然:“因為有人想要殺我?!?/br>“那他們終究,為閣下所殺?!毕暮蠲鹫f。那人不置可否,淺淺的吸了一口氣:“我姓殷,名不負,二次相聚,緣至也,不知二位高姓?”花曉色撐著下巴眨了眨眼睛:“花曉色,這是我家阿宛,你可以叫他夏侯?!?/br>“鳳求其凰,原應不負?!毕暮蠲鸬?。“兵劍世家?!币蟛回摰?,不置可否。花曉色突然轉了轉眼睛:“復姓夏侯的可不止兵劍世家?!?/br>殷不負慢慢走過來:“你喚他阿宛,卻告訴我可稱呼為夏侯,據我所知,兵劍世家有一位少主,名叫夏侯命宛,應是眼前這位了?!?/br>夏侯命宛點頭,算是默認:“殺手,又是為了雙環而來?”殷不負淡笑:“說不定,這場火也是他們放的,想要趁亂斬下我的手臂,帶走雙環?!?/br>“真是夠蠢的!”花曉色鄙夷,“沒有鑰匙的雙環,連姑娘都嫌它,不想佩戴?!?/br>“你呢?”夏侯命宛輕笑。花曉色想都沒想就答:“我也嫌棄?!?/br>“果然是花姑娘?!毕暮蠲鸫蛉?,花曉色才知道自己上當了。而在一邊的殷不負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尷尬,反而坐在夏侯命宛對面,獨子倒了一杯茶,幽幽地想著自己的心事。作者有話要說:☆、第9章“啊切!”花曉色突然打了個噴嚏,自顧揉了揉鼻子,看向夏侯命宛。夏侯命宛接下披風給他,道:“你出來的時候就不會找件衣服嗎!”花曉色搖頭:“我醒的時候一屋子的煙,光顧著找你,就忘了。我可不像你,睡覺都穿那么多?!?/br>夏侯命宛無奈:“客棧酒樓的被子總有一股子霉味兒,我受不了,只能勉強將就了?!?/br>花曉色挪了挪凳子:“我怎么沒聞到?欸,阿宛,你冷不冷?”說著,花曉色微微張開披風靠近夏侯命宛,夏侯命宛剛說了句“不冷”,就被花曉色抱住,然后滿足地笑起來:“阿宛,你身上好香!”夏侯命宛皺眉:“明明是燒焦的味道,哪有香!”“可我怎么覺得是香的?”花曉色吐舌,“阿宛,你被火燒焦烤熟了?剛好我餓了?!?/br>“吃吧,還熱乎?!毕暮蠲鹕斐鲆恢皇謶以诨〞陨矍?,花曉色開始搖頭,后來趁夏侯命宛別過頭的瞬間咬上去,夏侯命宛驚詫之際趕緊收回手,卻已經被花曉色緊緊用嘴唇夾住,花曉色得意的看著夏侯命宛,夏侯命宛嘟起嘴,做出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