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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倆尷尬而無言, 最后傅行此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但是, 一切開始改變了, 他們的父女關系十八年來首次出現破冰。 她實在是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但是已經說好了又臨時反悔,倪名決會不會生氣? 傅明灼糾結得一晚上沒怎么睡好,好不容易睡著了, 又夢到倪名決說她:“心性不定、朝令夕改、十分不靠譜?!庇謮舻礁敌写烁f:“你要好好把握機會不然你又沒有爸爸喜歡了?!?/br> 次日早上八點半, 第一批志愿開始志愿填報, 傅明灼因為睡得晚,中午才醒,醒來還記掛著志愿的事情, 導致胃口不大好。 阿姨以為她是不滿意飯菜, 打趣說:“你馬上就要吃不到阿姨做的飯咯?!?/br> 這下傅明灼更傷感了。 下午倪名決叫她去他家一塊報志愿,林朝和袁一概也來了, 陸沅則是陪他們高考完又緊急回去澳洲完成學期,然后一放假又過來了。 雖然大家都已經知道陸沅和林朝的關系, 倪名決也明確說過不會介意,不過兩人還是很克制,幾乎不表現出熱戀小情侶之間的黏糊和膩歪。 林朝分數過了本省的一本線, 現在就等雅思成績出來了。 蹦擦擦外加王中王和蓋中蓋齊聚一堂,一起把傅明灼和倪名決圍在沙發中間看他倆報志愿。 非常具有儀式感的畫面。 倪名決高三的時候他就定好了理想學校和專業,他從從容容將筆電放在腿上,輸入準號證和密碼登上志愿填報系統。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傅明灼耍賴似的趴倒在他腿上,用肚子把筆電給蓋上了,臉則埋進了王中王背上。 靜默了一秒,她側過頭,“呸呸呸”地吐起了嘴里的狗毛。 “……”倪名決費解地研究了一下她的姿勢,問道,“傅明灼,你又干嘛???” 傅明灼捻著手指把粘在舌尖上的狗毛拿走,鼓起勇氣說:“倪名決,我可不可以再考慮一下去哪里讀大學的事情嘛!” “傅明灼你真的是……”倪名決沒好氣地把電腦從她肚子下抽出來,墊在她背上打開頂蓋,“你要考慮趕緊考慮,友情提醒一下,報名明天傍晚就截止了?!?/br> “明灼,前兩天不是想的好好的嗎去q大,怎么又反悔了呢?”袁一概急了,“你要是不去,匿名也不去了,q大是他的理想學校,放棄多可惜啊?!?/br> “小鬼?!绷殖会樢娧?,“你要是留在錦城,說不定等你大學畢業了你哥哥還不準你談戀愛哦?!?/br> 陸沅示意大家別逼她:“明灼被家里人保護得太好了,自己出去覺得不適應也是正常的?!?/br> 傅明灼很感謝陸沅的仗義,她摳著沙發布料,突然“蹭”地爬了起來,直接就把她背上的電腦給掀翻了,幸虧倪名決眼疾手快才接住了。 傅明灼也不管在場還有別人在,跪著湊近倪名決,雙手攏到他耳邊跟他說悄悄話:“倪名決,我爸爸好像喜歡我了,我昨天晚上都跟他視頻聊天了,所以我就想啊,我要是留在錦城的話,就可以多多跟他相處了?!?/br> 蹦擦擦剩余三人皆露出了統一批發的牙酸表情。 只見傅明灼附在倪名決耳邊小聲嘀嘀咕咕幾句,然后她離開倪名決些,期待又緊張地等著他的反應。 倪名決毫不猶豫:“那我們就留在錦城?!?/br> 填完志愿,傅明灼給傅行此打了個電話過去。 “灼灼,”傅行此接起來,“我正想打給你?!?/br> “哥哥你找我什么事?”傅明灼問。 “明天早上爸爸就出院回家了,他住家里?!备敌写擞行鷳n地問,“跟爸爸一起住,你覺得怎么樣?” 傅明灼用力點頭,想起哥哥看不到,又忙說:“可以,可以!” 傅明灼被即將和爸爸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消息占滿了心思意念,哪里還記得什么大學不大學,一直到掛斷電話,她都沒記起自己打著通電話的目的。 她跟蹦擦擦一起在外面玩到很晚才散,到家十點多,這才想起還沒跟傅行此說志愿的事情,她想著醫院睡覺早,哥哥和爸爸應該已經睡了,再說他們明天就回來了,明天說也一樣。 第二天。 傅明灼一大早就起來了,殷勤地跟著阿姨一起給傅唯整理三樓的客房。 傅唯和梁赫之原來的臥室在二樓,梁赫之過世之后,傅唯不想觸景傷情,極少踏入與妻子的臥房,再也沒有在那住過,偶爾回家,也都只睡客房。 傅明灼哪里做過家務,長這么大了連給自己梳辮子和系鞋帶都只能做得勉勉強強,更別提收拾房間了,整個一笨手笨腳的。 阿姨一點也不嫌棄她幫倒忙,一面欣慰父女倆的關系終于出現轉折,一面又心疼傅明灼竟這般渴望父愛,偷偷摸摸擦了好幾次眼淚。 傅明灼正跪趴在床上仔仔細細扶貧床單上的每一條褶皺,聽見阿姨一聲抑制不住的抽泣,她停下動作,抬起頭來:“阿姨,你怎么哭了?” “阿姨心疼你?!卑⒁搪曇暨煅柿?,“要是太太沒走,我們灼灼該有多幸福啊,一定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一點苦都不用吃呢。你不知道,以前你在太太肚子里的時候,先生明明一直念叨著想要個女兒,可誰想到……” 傅明灼愣了一下,用力搖頭,繼續低下頭去撫床單上的褶皺:“不怪爸爸,要是沒有我,爸爸mama和哥哥本來很幸福的?!?/br> 傅唯出院之前還得再掛一瓶鹽水,再到機場坐飛機回錦城,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宴隨去機場接的父子倆。 傅明灼從中午就開始望穿秋水地等了,真把人等到了,她又有些怯生生,躲在門后扭扭捏捏地看著傅行此把傅唯從車里一路背進家里。 “哥哥?!彼冉辛烁敌写?,然后給自己打了打氣,跟傅唯打招呼,聲音微弱不少:“爸爸?!?/br> 頭一回面對面答應女兒的“爸爸”,傅唯臉上的不自然比那天視頻里的還要深重,他尷尬地笑笑,頷首,嘴唇張了好幾下。 根據嘴型,他想叫“灼灼”。 傅行此背著傅唯,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以為父女倆尬死人不償命的寒暄已經結束了,就直接背著傅唯上樓去了。 等傅行此背著傅唯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角,傅明灼再也壓抑不住,捂著嘴在原地跳了好幾下,發泄心中的興奮,然后跑去車里幫忙拿行李。 “這孩子……”阿姨眼眶霎時又紅了。 傅唯身體還很虛弱,前前后后經歷五六個小時的等待、飛行和坐車,更是疲憊,傅行此把傅唯背到三樓房間,整頓完父親,問道:“爸,您累不累,要不睡一會?” “行?!备滴ㄚs他,“這么久了你公司事情肯定積了一大堆,你管自己去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