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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一直到那個姑娘拿出手機自拍要把倪名決也拍進去,傅明灼忍不了了,半轉過身抱住了倪名決的腿,頭也靠到他身上去。 倪名決正在跟陸沅聊天,腿上突然環上來一雙手臂,小腹也靠上來一顆小腦袋,他打字的手頓時一僵。 現在這丫頭片子可沒有睡著。 頓了片刻,他低頭看去。 傅明灼后腦勺對著他,目光不善地盯著姑娘的鏡頭看。 要拍就把她也拍進去。 姑娘馬上發現不對勁了,以為自己偷拍帥哥結果被人家女朋友給當場抓包了,窘得不得了,立刻收起了手機,人也躲進去了。 傅明灼小小聲地“哼”了一聲。 倪名決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就大致猜出事情原委了。 “干嘛?”他不動聲色地問。 傅明灼把腦袋換了個方向靠,怕人家殺回馬槍,仍是抱著他不撒手,理直氣壯地說:“我答應過你mama的,要管住你,不能讓你早戀?!?/br> “你管我這么多???”倪名決任由她抱著,手指纏著她的頭發玩,“還管我早不早戀?!?/br> “對?!备得髯普f。 約莫一個小時后,那對情侶下了車。 傅明灼再次提出要把座位讓給倪名決坐。 “再說吧?!蹦呙麤Q不是不累,只是覺得一旦坐了就是承認自己累了,那待會傅明灼怕是沒法安心一直坐著了。 動車關門,重新啟動,但傅明灼身旁的座位卻依然空著。 傅明灼馬上拉倪名決:“你坐?!?/br> 倪名決不想經歷被座位主人叫起來的尷尬,在原地等了一會才進去坐。 他已經站了將近四個小時,一坐下去簡直舒服得不得了,更何況還有傅明灼馬上雙手握拳,狗腿地給他敲腿。 更舒服了。 舒服得他覺得自己哪怕站四十個小時都值了。 傅明灼足足給他敲了有十分鐘的腿,特別認真,力道也掌控得很好,一刻不停,敲完了大腿,她甚至還彎下腰去試圖給他敲小腿。 倪名決把她拉起來:“好了,我不累了?!?/br> 傅明灼又殷勤地把倪名決面前的小桌板放下來,然后把自己面前的零食和飲料都堆到他那去:“倪名決,你吃?!?/br> 倪名決啼笑皆非,過一會,他伸手去拽了一下她的頭發。 這丫頭片子一乖起來,簡直要人命。 接下來的旅途中,動車停停走走,每次???,倪名決都做好了有人會有人來認領位置的準備,但老天很眷顧他,一直沒有人來。江城的前一站,車子??客戤?,關門啟動發車,意味著他可以一直坐到終點站。 傅明灼簡直高興死了,在座位上蹦跶得歡快:“說不定那個人也跟我一樣忘帶身份證沒趕上車?!?/br> “原來世界上真的不止你這么一個麻煩精?!蹦呙麤Q埋汰道,嘴角卻無法抑制地翹著。 傍晚五點多,兩人下了車,與早就等候在此的陸沅林朝袁一概三人匯合,蹦擦擦的第一次旅行至此開始了。 傅明灼畢竟是第一次在沒有大人陪同的情況下出行,家里多少有點不放心,傅行此要求她白天每隔兩個小時向他匯報一次平安。 傅明灼乖乖照辦,定了鬧鐘,每過兩小時就準點在和哥嫂的三人群里發照片說話。 我們在吃海鮮,剛剛抓上來的帝王蟹,太鮮啦! 今天我們來海邊玩,但是太陽太大了,沙子也很粗,我的腳都走痛了。 突然下雨了,我們正走在路上,都來不及跑就被澆透了,成了五只落湯雞。 今天一直在下雨,我們決定待在酒店不出去了,現在我們要去酒店的室內游泳池游泳了! …… 宴隨會關心一大堆,傅行此要么不回,就算回了也都是冷冰冰的。 但事實上屏幕那頭的傅行此很惆悵,問宴隨:“她每次跟我們一起出去旅游都鬧得雞飛狗跳,跟她朋友出去好像很和諧?” 宴隨沒當回事:“畢竟他們是同齡人?!?/br> 傅行此覺得傅明灼這熊孩子狼心狗肺。 “你還好意思說?!毖珉S埋汰他了,“你每次都對她很不耐煩,動不動就兇她,她那些小伙伴不跟你似的,一個個都很慣著她的?!?/br> 傅明灼每天的第一條消息都起碼在早上十點以后,大家都是等她睡到自然醒的。 除此之外,傅行此發現問題了,指著照片上倪名決的臉發出疑問:“怎么每次合照,他都站灼灼旁邊?” 宴隨翻看了一下。 還真是。 “灼灼還小,沒心沒肺的?!毖珉S制止傅行此的草木皆兵,“再說你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像灼灼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br> 傅行此冷笑:“就是因為我太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整天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所以我才不放心?!?/br> 宴隨挑眉,明知故問:“哦?你那時都想我些什么?” 傅行此暫時沒空管倪名決為什么每次都站傅明灼旁邊了。 六天后,蹦擦擦啟程回錦城,買到了高鐵票,只要五個多小時,比坐飛機便捷。 收拾好行李,五人前往動車站。 “小鬼,臨時身份證帶了嗎?”林朝斜睨傅明灼,“再忘帶我們就把你丟在這里不管了啊?!?/br> 傅明灼志在必得地拍拍背在身前的書包:“放心吧,我帶了,我就放在這只小袋子里?!?/br> 順利到了安檢口,傅明灼臉上嘻嘻哈哈地跟袁一概說話,手拉開書包的小夾層,把手探了進去。 頓時,面上表情一僵。 再摸一下,表情更難看了。 大家也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了,袁一概小心翼翼:“明灼,你怎么了?” 陸沅則直接些:“明灼,你身份證呢?” 傅明灼火急火燎地低頭去看。 可是袋子里空空如也。 “小鬼,你不是吧?”林朝驚了,“你不又把身份證搞丟了吧?落酒店里了?” 傅明灼快哭了,手毫無章法地在空無一物的袋子里來回轉動:“我明明記得我昨天晚上把身份證放進這里的?!?/br> “那你身份證呢?” 傅明灼不信邪,開始搜身搜行李。 來回折騰了好一會,她沮喪地放棄了:“真的沒有了?!彼肿载熡治?,“我昨天睡前真的把身份證放在這個袋子里的,真的?!?/br> “好了,你趕緊去補身份證?!标戙錅睾偷匕参克?,“別又趕不上班車,快,我陪你去?!?/br> “我陪她吧?!币恢蹦蛔髀暤哪呙麤Q說。 “萬一又沒票?!标戙淇紤]到來的時候倪名決就沒買到票,總不好讓兄弟來回兩趟都是站著。 “沒事?!蹦呙麤Q拽了拽傅明灼的辮子,“走?!?/br> 去辦臨時身份證的路上,倪名決的步伐照常,并沒有趕時間的架勢,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