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朝鮮朝鮮?余找找腦袋里浮現出幾個問號,傳說中的少數民族?男神哥竟然是少數民族!他頓時用一種崇拜的目光凝望著金酒十的側臉,男神哥果然與眾不同,是他此生見過的第一個少數民族!簡直是話本里的人物!但話本里的少數民族在這里的數量是很龐大的,人口的多少決定了他們的影響力,從機場站牌,到道路指示牌,再到臨街商鋪的廣告牌,所有能看到的標識都是朝漢雙語。異鄉奇異的景象和陌生的語言環境加重了余找找對金酒十的依賴,在金酒十跟他頭頭是道的介紹這座城市時更是放大了他對他的崇拜。來接機的是金酒十那位二十四小時全職流氓兄弟:萬春。此人瘦高如麻桿兒,剝了衣服渾身不剩二兩rou,身上常年有蚊蟲叮咬的痘印痘疤,又因專門倒賣非法藥物,因此得一外號“白粉兒歌”。“這是我干弟弟,叫找找。這是我大侄子,叫白粉兒哥?!?/br>萬春攥拳在他胸口懟了下,“我是你大爺,金棒棒!”金酒十厚臉皮的哈哈一樂,“謝您夸獎?!?/br>但也只這幾句是普通話,上了車倆人一路都是在余找找聽來恍若鳥語的朝鮮話。“你這次回來待幾天?”“最多三四天吧,南方那群狗崽子最近鬧騰得很。家里這邊怎么樣?”眼前的高速公路一馬平川,萬春單手把著方向盤,接過金酒十遞來的香煙,抽完一口才面帶諷刺的笑了下,“你姐最近要成魔??!”金酒十不解地問了句,“怎么了?”萬春卻不直面回答,只說:“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br>金酒十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在他眼里,他姐像妖像鬼像神經病,就是不像人。他們來延吉的第一站就是所私立中學,這里的學費貴的嚇死人,環境倒是跟學費劃等號,四面高柵欄,墻體煙灰色,要不是“勤奮求學、知恥上進”的八字校訓,基本長得跟監獄一個德性。老師一聽說他是金食一的哥哥,臉色立馬跟墻上掛的名人畫像里的名人們一樣苦大仇深。“你跟我來?!?/br>金食一的班主任把他帶到監控室,屏幕上的時間顯示是昨天傍晚,金酒十一眼看到他寄以重望的弟弟伙同四五個眼熟的朝鮮族小崽子,把一個男生圍堵在墻角,三下五除二把人揍倒在地,并在人倒地后還在腦袋上踹了幾腳。以他揍人多年的狠辣眼光,他看出金食一這幾腳是虛張聲勢,真要狠下心踹,那崽子早死了。廢物!他在心里罵了句。“這個男生是別的班的同學,事情的起因是他追求劉俊贏,劉俊贏就是懷孕的那個女孩兒,然后這事兒被你弟弟知道了,你弟弟就找人把他打了,目前人還在醫院,全身多處骨折。他的家長知道你要來,現在在校長室等你?!?/br>真夠光榮的。金酒十勉強笑了下,“報警了么?”“沒有,”老師擺出一副為學生考慮的慈悲表情,“明年就高考了,這種時候報警對孩子的未來很不好。我跟那個男生的家長談了,他們同意私了?!?/br>“哦,”金酒十心下有了計較,“那咱們去校長辦公室談吧?!?/br>且說余找找聽出男神哥來這是因為他弟弟闖禍了,一方面他對男神哥的弟弟很好奇,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有些嫉妒。畢竟人家那是親弟弟,比他這個認來的弟弟要親多了!但他們剛走進辦公室,余找找就見男神哥走到一排沙發前,擋住了個人,他剛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哥”,男神哥突然甩手一巴掌扇過去,響聲嚇得余找找一哆嗦,聽他罵道:“蠢貨!”金食一被金酒十這一耳刮子打得嘴里冒血,嗓子眼兒都是鐵銹味兒。他本身已經比同齡人高出很多,可在他身形偉岸的親哥面前,莫名有種抬不起頭的恥辱。“欸?這位家長,有話說話,”四眼兒校長充當著老好人,“解決問題要多溝通,不能光動手?!?/br>金酒十冷冰冰地看著面前矮了一頭的弟弟,身后又傳來一道尖刻的聲音:“就是,當著我們的面兒裝模作樣沒用,打幾個巴掌就能把孩子教育好了?早干嘛去了!有事兒說事兒,說完了回去你愛怎么打怎么打?!?/br>金食一瞧見他哥突然笑了下,頓時松了口氣,因為炮口已經轉移了。金酒十轉過身,兩手插兜歪站著,混混那種不講道理的痞樣兒就擺出來了,“說什么事兒?有什么好說的?”那男生的父母先是錯愕,跟著是憤怒,“說什么?你弟弟把我兒子打骨折了,你難道連個說法都不給嗎?連道歉都不道一個?”“哦,就是賠錢唄?”金酒十朝一旁的萬春揚起下巴,“給他們五百塊錢?!?/br>“五百塊錢?”男生的母親作為一個典型的東北婦女,長得膀大腰圓,站起來就拿手指著金酒十的鼻子罵:“你當我們是什么人?我好好的兒子,明年就要高考,你弟弟在這種時候把我家兒子打進醫院,受傷了不說,耽誤了學習,耽誤了我兒子的將來,你五百塊錢就想把我們打發了?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腦子有問題?你能談就談,不能談找你爸媽來談,懶得跟你這不講人話的小畜牲講道理?!?/br>金酒十的回應很簡單,他流里流氣的把臉湊上前,“嫌錢少???萬春兒,再給他們加五百,就當打發叫花子了?!?/br>“我去你媽的你個小畜牲,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婦女猛地上前搡了他一下,拿出潑婦的架勢,連珠炮似的攻擊金酒十他媽的生殖器,礙于臟話連篇,此處略表不提,“……你他媽管誰叫叫花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還想不想在延吉混了?”“你都說了我是小畜牲,還問我會不會說人話,你那是人腦子嘛!”金酒十腳步未挪,只身形微微一晃重又把臉伸到她面前,“我能賠你錢已經算我發善心了。你兒子追那個小姑娘,他不知道那小姑娘懷了我弟弟的種嗎?我弟弟為了保護孩兒他媽揍你兒子怎么了?他不揍你兒子,難不成還把他老婆扒光了送你兒子床上讓他睡呀?”他這無賴嘴臉實在恨得人咬牙切齒,說話雖不帶臟字兒卻極其刻薄刺耳,婦女當即舉起胳膊要打他,又被她身后的男人給拉住,一個勁兒嘟囔著別動手別動手。金酒十卻偏偏把臉湊到她眼皮子底下,“來,你打,朝這兒打,別客氣。我是不知道你算哪根兒蔥,我就知道你是想訛錢,你要是真氣不過報警呀!對不對?你找警察叔叔呀!你為什么不報警?私了?了呀,我今兒告訴你,錢,我舍得給,你要多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