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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學著金酒十的模樣叼根煙,他已試過無數回,仍舊無法做到用鼻孔把煙霧噴出不可一世的姿態。他希望神能在他身上行奇跡,哪天睜眼,發現自己裝在他夢寐以求的殼子里,并以這具皮囊在街頭、在人群中橫行無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余找找只能在男神家里,穿著男神的衣服來滿足自己的異想天開,過一時片刻的夢想生活。小偷敏銳的感知沒有幫助他,此刻這房子的客廳里正架著錄像機,完整地錄下了他的作案過程。當金酒十深夜歸家,從錄像機里看到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偷,叼著他的煙,穿著他的衣服,在他家里晃來晃去時怒極反笑。這人甚至膽大到吃他冰箱里的蘋果,喝他的酒,然后還自作聰明地兌進小半瓶自來水,又放回冰箱里。這人神經不正常!金酒十摸著刺出胡茬的下巴,他應該是特別羨慕自己,就像窮酸丑陋的丫頭會偷偷穿富家小姐的衣服臭美,他大概也是靠穿自己的衣服來填補他的自卑,幻想自己也能像他一樣英俊瀟灑。cao,要不報警?沒勁。要不拿著錄像去找他?那又能怎么樣?最多揍他一頓,還是沒勁。大貓站在跟前,抻著頭嗅著他身上的油星味兒,金酒十反手一巴掌拍過去,指著它的鼻子說:“養你有毛用!你他媽看個家都看不好!”大貓鄙視地丟給他一記斜眼,晃悠悠走到窗臺邊趴下了,四只狗崽兒在主人和老娘間打來打去。金酒十的皮拖上轉圈一圈牙印,沾滿了口水。“狗崽子!”金酒十瞪著它們罵了句。第二天余找找去的時候,發現男神衣柜里的襯衫全部洗過晾在陽臺上,一件都沒給他留。不能試穿男神的衣服,余找找很失望,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那張鋪著天藍色床單的大床上,猶豫了三秒鐘,便把自己摔進床里滾了好幾滾,一會兒翹二郎腿,一會兒裝模作樣地抽煙,幻想著男神會在床上發生的N種可能,他很想在這張床上踏實睡一覺,但時刻會被主人抓到的提心吊膽影響了他的心情,這天只待了一小會兒就揣著小胖下樓了。但當走到自家樓下時,余找找呆滯地望著坐在花壇邊抽煙的男神,男神正在盯著他,眼睛幽深如同灑在夜空里的墨點,陽光散開在他烏黑茂盛的發絲里,煙霧飄飄渺渺,邈遠高深,氣勢逼人,很刺眼。金酒十朝他招招手。余找找踟躕半餉,蝸牛的速度走到他面前,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坐?!?/br>余找找就在他身邊坐下了,書包里的小胖在他背后哼哼唧唧,動來動去。金酒十在帽檐和口罩殘存的皮膚里看到一抹霞紅,他從余找找身上聞到自己須后水的味道,清涼的薄荷味在夏季炎熱的空氣里竄入鼻腔。于是余找找聽到男神笑了。“你這書包里裝的什么呀?怎么還會動?”余找找一張臉熱得快冒煙,他欲蓋彌彰的轉過身,把書包藏到金酒十看不到的角度,卻正好面對金酒十,跟他大眼瞪小眼,怎么也說不出話。“哦,瞧我這記性,忘了你是啞巴了?!?/br>余找找瞪圓眼睛,想說我不是啞巴,可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你住我家對面呀,”金酒十瞇著眼睛,“誒你家的戶型跟我家一樣么?你看,我忘帶鑰匙了,太陽這么大,我去你家坐會兒吧!”他說著站起身,徑直走向樓道,上了兩階臺階才發現余找找沒跟過來,又轉過身,朝他招手說:“來呀?!睉B度就像是邀請他去自己家一般。余找找慢吞吞的走過去,金酒十的一雙大長腿在他眼前炫耀的擺動著,高大的身板時刻要讓他仰視。那寬闊的肩膀將襯衫撐得一絲不茍。余找找挑剔的將這具身體從頭到腳掃了好幾個來回,他希望這雙腿可以是個羅圈腿,希望他有個大屁股,總之不要這么完美,但等金酒十停在門口,轉頭看他時,余找找的心就跟他走路的速度一樣緩慢,跳得他頭發暈。他掏出鑰匙擰開門,金酒十先他一步走進屋里,他的皮鞋在地板上有節奏地敲著,咯噠咯噠,每一聲都準確地叩著他心跳的節奏。金酒十翻了人家的冰箱,發現這小子簡直摳門的可以,連瓶礦泉水都沒有,想來完全去他家蹭吃蹭喝了。客廳里的老式書柜上擺滿了書,金酒十抽出一本,瞧著上面的書名高高挑起眉頭,“,你看這種書?能看得進去?看得懂?”余找找點點頭。金酒十撇撇嘴,隨意翻了幾頁,“是講怎么煉鋼的?”男神是個庸俗的人,但這并不影響他光輝偉岸的外表,余找找甚至在他低頭的側臉中發現了另一種耀眼的英俊,他想他應該讓男神定在書柜前,永遠保持這個姿勢,就定在他家里,守著這具雕像,他就可以在滿足中過完余生了。金酒十把書放回書柜,擰開臥室的門,大咧咧的脫掉襯衫,站在空調下面叉著腰吹涼風。余找找的眼睛落在他的腰上,那里有兩道人魚線消失在皮帶束縛的褲腰中,西裝褲把他的屁股裹得又挺又翹,弧度十分好看,反觀前面,筆挺的褲子中間有處鼓起。余找找當然知道鼓起的那處是什么,他揣在外套兜里的手不自覺摸上自己的褲襠,軟綿綿的一團,毫無形狀可言,跟男神褲襠里的東西簡直天差地別。金酒十是故意的,他叉著腰rou氣十足地轉過頭對他笑,下顎微揚,瞇著眼,與生俱來一股蔑視的神色。“喂,小啞巴,不給我倒杯水么?”余找找想要說話的欲望從沒這么強烈,他“呃”了聲,聲帶在身體里引起陌生的震動,令他頭皮發麻,于是他又閉嘴了。他給男神倒了杯自來水,遞過去的時候,小胖終于頂開拉鏈,從書包里竄出頭,趴在余找找的肩膀上望著自己的“姥爺”。“誒喲,”金酒十瞧著狗臉,一眼認出這是老四。他伸出手,越過余找找的肩膀逗弄著小胖的下巴,小胖軟薄粉嫩的舌頭舔著他的手指,然后毫不見外地咬著玩兒。余找找身體僵硬的瞪著金酒十。“你這狗……”金酒十說:“好眼熟啊,我前些天丟了一條,跟這條長得一模一樣。誒?你這狗哪兒來的?”他瞇起眼,“不會是偷我的吧?”余找找連忙向后退了一步,邊擺手邊說:“不……是!”金酒十訝異道:“原來你會說話,”他頓了頓,又說:“那到底是不,還是是?”余找找又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