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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錢算是賠償給我們的。還說我一個人照顧孩子不容易,他對不起我……”劉德培點點頭,“除了你和他,當時還有什么人在場?”當事人搖搖頭,“當時在家,他突然說起要離婚的事兒,我都懵了……”葉川用最快的速度記錄著女人所說的話。他們也就是普通的談話速度,但是葉川從來就沒學過速記一類的技巧,讓他拿著筆記本來打字可能還稍微快一些,別人說話他筆錄就跟的十分吃力了,大段的談話甚至來不及過腦子,就機械地往下寫。兩天下來,葉川也稍微摸到了一點兒竅門,比如這女人抱怨老公沒良心、痛罵第三者插足的話就不用記了。他還記得第一次把記錄拿給劉德培和姜瀾過目的時候,劉德培指著那一句“那個狐貍精,再讓我看見,我非弄死她”哭笑不得的樣子。至于姜瀾,她的反應就更夸張了,扶著椅子背足足笑了五分鐘,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這兩個人的反應實在是太刺激人了。葉川瞪著他們倆,脖子都漲紅了,“當時那女的情緒特別激動,話說的特別快,我生怕記漏了,就光顧著埋頭記了……”姜瀾揉著肚子哎呦哎呦地湊過來在葉川臉上擰了一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招人愛呢?!?/br>當時葉川的臉就紅了,心說jiejie你要挖苦人也不用挖苦的這么直白吧……“對了,有個事兒還要告訴你一聲?!眲⒌屡嚓H上記錄本,收進了文件柜里,“昨天我和老徐商量了一下,你這個月起,工資漲到一千二?!?/br>葉川有點兒意外,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道謝。劉德培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手腳挺勤快的,好好干啊?!?/br>葉川連忙點頭稱是,出了劉德培的辦公室才覺出高興來。摸出手機來打開一看,兩個未接電話都是邵凱打來的,還有一條短信:地點定了,東大街稻花村。邵凱快過生日了,前幾天就一直在嘀咕上哪兒慶祝的事兒。葉川連忙打過去,那邊一接起來葉川就興沖沖地說:“哥兒們漲工資了,你上次沖著雜志直流口水的那個啥啥打火機,哥兒們給你買啊?!?/br>電話另一端有人笑了起來,“是葉川吧?邵凱在衛生間里蹲著呢,讓我幫他接的。你的話我一定給你帶到啊?!?/br>是黑一鵬。葉川聽到他的聲音就條件反射似的想起了黑六給他講過的事兒,心里忽然就有點兒堵得慌。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就算當年黑六出事的時候黑一鵬還小,但是這么些年過去了,他真就沒想過當年的事兒?真就一點兒沒起過疑心?葉川不信。他很想當面看看這個黑一鵬,想跟他說說話,探探他的口風,旁敲側擊地了解了解這個人到底有多冷酷。他忽然很盼著邵凱生日的那一天快點兒到來。也許是肖楠在提到陳媛時那個驚悚的表情給葉川的刺激太過深刻,葉川對這位大小姐的印象一直有那么一點點的刁蠻任性。話說,不刁蠻不任性的女孩子能干得出使喚別人的助理來接送自己這種事兒么?什么事兒都是這樣。葉川對她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就算她再有什么優點被人提及,在葉川這里也會有意無意地被無視掉。所以在葉川的印象中,陳媛始終就是一個不怎么講理的、被嬌慣壞了的富家女子。于是,當他推開海味館三樓包廂的木門,一眼看到葉時崢身旁那個儀態端莊的年輕姑娘的時候,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種違和感。看她的年齡,二十來歲,跟成熟還沾不上邊,但要說青稚也不至于??聪嗝?,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一笑起來還有一對甜甜蜜蜜的小酒窩,不是國色天香,但也是貨真價實的清秀小佳人。而且舉手投足那個進退有度,肖楠這會兒要是在這兒,葉川都能抽他一巴掌。他明明就是存心誤導別人么。今天是葉時崢正式訂婚之前的小規模聚會,請來的都是葉家的熟客。黑六居然也在座,正和一位頭發灰白的老先生低聲交談??吹饺~川進來還悄悄的沖著他眨了眨眼睛。葉川一眼掃過去就大概知道了今天請來的是什么客人。主桌上都是葉寧德和喬敏的老友以及陳家的長輩,第二桌以葉時飛和李行蹤為首,都是兒子一輩的朋友。第三桌就純是葉家的生意伙伴,黑六就坐在這一桌。葉川下意識地摸了摸耳垂,沖著黑六使了個眼色,然后擺出一副乖孩子的樣子湊到葉寧德和喬敏身邊去跟長輩們打招呼。葉時崢就坐在他們旁邊,等他在父母面前裝完乖就揪著他的后脖子把他拎到了陳媛面前,“認識認識吧?!?/br>陳媛歪著頭笑瞇瞇地看著他,“很高興認識你,小川?!?/br>葉川規規矩矩地回答,“我也很高興認識你?!?/br>葉時崢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巴掌,“行了,自己找地方坐吧,吃完飯用不用我送你?”“不用了,”葉川忙說:“你還是送陳小姐吧。我自己能回去?!?/br>葉時崢就不再搭理他,帶著陳媛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等回到主桌的時候見葉川果然坐到黑六旁邊去了。葉時崢不由得暗自嘀咕,都說女大不中留……兒子大了其實也一樣啊。葉川朝黑六一桌走過去的時候,注意到李行蹤正在往他這邊看,似乎要喊他過去坐的樣子。幸好葉時飛拉著他不停地說話,才把這個苗頭岔了過去。葉川也只當自己沒注意到他們的存在。自從酒會那天有助理讓他送東西給葉時飛,結果撞見兩個人親密的場面之后,葉川一直有意無意地躲避著這兩個人。有他們出現的地方,總是讓他有種不那么舒服的感覺。粘膩、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就算最開始的時候葉川曾懷疑過自己多心,在親眼見到了那樣的畫面之后,他也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了。葉時飛一直在有意的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向葉川展示自己的所有權。就像動物在領地周圍留下尿液的氣味,以此來警告那些覬覦它領地的對手一樣。葉川不明白的只是葉時飛為什么會把這個目標鎖定在自己身上?從認識的最初他就在刻意地回避了,也從不曾主動跟李行蹤有過什么接觸。葉時飛的戒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葉川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又不能當面問清楚,于是郁悶就變成了雙倍的郁悶。到目前為止,除了回避,葉川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有時他也會提醒自己,不能因為一個葉時飛,一個李行蹤,就把自己給弄神經了。但是沒法子,葉時飛周末給他打電話說自己會回家吃飯的時候,葉川還是會條件反射似的琢磨琢磨:這是暗示呢?還是警告?或者只是擺出一個事實:他會回家吃飯,而李行蹤很有可能會同行。葉川你就看著辦吧。但是葉家又不能不回。葉川思來想去,只能把回家的時間從周末改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