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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你們阿爹去照顧去了,今天你們兩個和阿娘睡好不好?” “好啊好啊?!?/br> 小寧悠拍手叫好。 小寧頌眼里有意動,但猶豫了一會兒搖頭拒絕了。 “阿爹說我是男子漢了,我要自己睡?!?/br> 陸秋歌莞爾一笑。 “行,都依你?!?/br> 說罷,一手拉著一個走向白淑蘭。 “娘,清墨說這兩天可能都在章府住,讓您不要擔心?!?/br> 白淑蘭頷首道:“沒事,他去照顧章公是應該的,只求章公能夠早日痊愈?!?/br> “那娘您早點歇息,我帶他們兩個去洗漱?!?/br> “好?!?/br> 白淑蘭點點頭。 “你也別累著了,你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像買布這種事讓郭全他們跑腿去就是了?!?/br> “我知道了?!?/br> 夜晚,待一雙兒女睡著后,陸秋歌靠在床頭,一手搭在隆起的腹部,一手輕輕的拍著小寧悠的背,一絲一毫的睡意都沒有。 而這天夜晚注定了不平靜。 “什么,玄誠道人死了?!你們是怎么看管的?!”刑部尚書王慶一大早剛到刑部官署就被告知了這么一件事情。 稟告的那名刑部主被罵的頭都不敢抬起來。 “是送飯的獄卒下的手,在飯里下了毒,發現的時候玄誠子已經死了,下官也沒想到敢有人在三司的眼皮子底下殺人啊?!?/br> 王慶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 “都是一群廢物!你讓我怎么向陛下交代?!” 刑部主事死死的低著頭,小聲說道:“大人,天牢是刑部和御史臺、大理寺一同負責的,出了事也不能僅僅怪罪到咱們頭上吧?” 王慶差點沒忍住給這人一腳,厲聲呵斥道:“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推卸責任?!那下毒的獄卒抓住了沒有?” “已經抓住了?!?/br> “招認幕后指使的人沒?” 刑部主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一口咬定是寧詹士指使的,為的是殺人滅口,死無對證?!?/br> 王慶的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他處理的案件不在少數,玄誠子突然暴斃這件事絕對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這么簡單。 至少他有七八分的信心可以肯定幕后指使人不是寧硯。 但宮里那位信不信,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王慶神色不定的坐了下來,他開始思量對策,權衡得失。 在朝廷章派與韓派爭斗時,他是屬于韓派的。 但在韓哲松退下去,聞輝風上位之后,韓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不存在了,甚至開始向章派傾斜,形成一個若有若無的文官隊伍對抗代表皇權的聞輝風。 不出意外,寧硯將來會是這個隊伍的掌舵人,他應該去幫。 但一來他現在手里沒有任何證據,想幫也沒有辦法,二來他對新法,對章派有怨。 他膝下只有一子,但就是這個兒子在考察法實施的時候被從國子監里逐了出來。 后來他親自上門去拜訪章嚴維都沒能讓他的兒子回到國子監。 寧硯與章嚴維的關系自然不必說,他心里始終存在著這一根刺,讓他去幫他又有些不甘心。 更怕他站在寧硯這邊會觸怒皇帝。 但不幫,章嚴維又親筆給自己寫了信,自己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二來,寧硯出事,他們這個文官隊伍的領頭人又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拋去私人恩怨來說,寧硯雖然比他年輕很多,但品性卻值得他認可。 站在這方面,他也應該去幫。 思忖了良久之后,王慶咬了咬牙。 就幫這一次! “你去繼續審問那名獄卒,午后再來告訴我結果。 記住,不要讓大理寺和御史臺那邊的人插手?!?/br> 他幫助的辦法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這是章嚴維在信中讓他做的事情之一,不管能不能審出不同的結果,這半天他是拖定了。 “是?!?/br> 刑部主事離開后,王慶又叫來一名小吏,吩咐了幾句后便讓他去章府。 ** 皇宮。 等蕭啟崇從靶場走出后,李善就連忙拿著汗巾走了上去。 “陛下您可別累壞了身子,看您這滿頭的汗,可心疼死奴婢了?!?/br> “朕倒是覺得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舒坦極了,簡直神清氣爽?!?/br> 說著,蕭啟崇接過宮女遞上來的茶喝了兩口。 “走,去議政殿看看,聞閣老他們應該到了?!?/br> 李善亦步亦趨的跟在蕭啟崇的身后,邊走邊在蕭啟崇耳旁說道:“陛下,奴婢方才知道了一件事情,是廢國師的?!?/br> “你說?!?/br> “廢國師昨天被獄卒毒死在了天牢?!?/br> 蕭啟崇腳步猛地停住。 “死了?誰下的手?” “這奴婢哪能知道啊,天牢那邊奴婢可不敢插手?!?/br> 李善低頭哈腰的說道。 “回紫宸殿,宣刑部尚書來紫宸殿見我?!?/br> 李善看著甩袖改了方向的蕭啟崇連忙跟了上去,嘴角處的弧度怎么都掩蓋不住。 既然沒人來向陛下稟告,那我就“催催”你們。 第84章 王慶匆匆趕到紫宸殿的時候, 蕭啟崇劈頭蓋臉的就呵斥了起來。 “玄誠子死了你為什么沒有立刻來向朕稟告?!你是存心了隱瞞朕嗎?!” 王慶來之前就想好了理由, 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臣在審問下毒的獄卒,本想等獄卒招出指使之人后再來向陛下稟告?!?/br> 見王慶不是故意隱瞞不報,蕭啟崇的氣來的快就消的也快。 “查出結果來了嗎?” 王慶沉默了一瞬后,回到:“查出來了。 獄卒招認說是……寧硯指使的?!?/br> 王慶幫寧硯到也僅僅是在不危害到己身的前提下, 拖延一會兒時間可以, 但在蕭啟崇面前不報或者是謊報實情他是不會去做的。 蕭啟崇拍著桌案問道:“他不都被關進刑部大牢了嗎,怎么去指使?” “臣也有此疑問。 寧硯昨天被關進刑部大牢后,沒有和任何外界的人有聯系,所以臣才不敢貿然來向陛下稟告?!?/br> 李善彎下腰,在蕭啟崇耳邊低聲說道:“陛下, 會不會是他的同伙或者是家臣下的手?為的是殺人滅口, 死無對證?!?/br> “嗯?”蕭啟崇想了下,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br> 李善的話同樣傳到了王慶的耳中, 不著痕跡的在李善身上掃過, 王慶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簾。 片刻后, 蕭啟崇吩咐道:“王慶, 你帶人去把寧硯的府邸圍起來, 排查可疑之人, 但是要以禮待人,在結果沒有出來前不許有絲毫的怠慢,寧硯那里也一樣?!?/br> 王慶躬身回到:“微臣遵旨?!?/br> 李善心里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