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韓派的舊黨。 讓他們進內閣,在牽制章派的同時,還能中和新舊黨之爭。 而且這三個人和太子府那邊都有點姻親關系。 和蕭氏皇族是站在同一邊的。 他們進內閣,皇帝也會對內閣放心上許多。 “小婿受教了?!?/br> **與韓哲松一樣,章嚴維同樣告病在家了,而且這次的病比上次的更嚴重——中風。 昏了半天醒來后,章嚴維的左胳膊帶手直接不能動了,宮里的御醫一時都沒有什么辦法。 寧硯清楚,是夏敬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來不及反應他的這支左膀右臂就折了。 夏敬可以說是他的門生,對他敬重有加。 再加上兩人共事多年,感情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夏敬被貶瓊州,基本意味著兩人這輩子都沒有再會的機會了。 再加上章嚴維年事已高,痛惜之下,氣血上涌,就導致了中風。 他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禁止章派的任何一個人去給夏敬求情,寧硯自然也在其中。 次日朝會上,韓哲松乞骸骨的折子被呈到了御案上。 蕭旻在一番惋惜之后準了韓哲松所奏。 這位歷任兩朝,榮寵加深,主內閣長達十幾年的首輔自此結束了他的仕途。 說實話,寧硯心中還有惋惜惆悵的情緒。 對韓哲松他沒有什么討厭的地方。 章派與韓派的新舊黨爭,說到底是政見的對立,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要整個文官團體都想到一處,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爭斗時所用的手段,兩方都有不光彩的地方,誰都沒有資格去嘲笑批評對方是小人。 朝堂爭斗,殺人不見血,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寧硯曾經是研究歷史的,對這些向來看的很開。 而且雖然兩人針鋒相對,但遇到關乎國家,關乎萬民的事,兩人又能握手言和,以大局為重,這也是內閣從來沒有亂過的原因。 而且韓哲松還有值得人敬重的地方,清廉,絕不任人唯親,他的幾個兒子到現在都是芝麻大的小官,或者還是白身。 蕭旻曾經提過加恩于他的兒子,都被韓哲松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在這一點上,章嚴維也得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韓哲松。 總之,不論新政,韓哲松當得起一聲“賢相”。 他的辭官,不少人都是扼腕嘆息的。 這下,兩名內閣首輔,一病一退,一位次輔被貶,整個內閣的人都顯得有些群龍無首,人心惶惶。 聽了一下朝臣們的意見后,蕭旻當場下旨,擢詹士府詹士聞輝風接替韓哲松為正二品內閣首輔,擢禮部尚書李固史為從二品內閣次輔。 就在寧硯以為這場風波就以這樣的結果平息了下來時,突然聽到了蕭旻點到了他的名字。 寧硯心神一肅,走了出去。 “微臣在?!?/br> 蕭旻看著丹陛之下的寧硯,出聲道:“聞卿一走,詹士府詹士的位子就空下來了。 你才德兼備,朕甚賞識,這詹士的官職朕就交給你了,希望你日后能盡心輔佐太子?!?/br> 寧硯怔了一下后跪下謝恩。 “臣領諭謝恩,吾皇萬歲萬歲!”寧硯面上雖然看起來持重,但心里已經吃驚萬分了。 詹士府,專門輔佐太子的機構,設左右春坊,司經局,主簿廳,其長官詹士是實實在在的正三品。 而且因著職位,和儲君接觸最多。 將來太子登基,被委以重任只是早晚的事情。 這樣一個讓人眼紅的職位就這樣交到了他的身上,這算什么?先打章派一巴掌,然后再給一個甜棗?**雖然升了官,但皇帝并沒有說官票府的事情,所以官票府總裁應該還是由他兼著。 但戶部那里他卻需要去交接一下。 因為他幾乎不管戶部的事情,所以交接的很快。 交接完后,戶部尚書親自將他送出了官署,康尤毅看著寧硯的背影,心里五味摻雜。 不過半年的時間,他的下屬就一躍和他平級了,這升遷的速度,他都不知道該心酸還是該嫉妒。 回到家時,陸秋歌并沒有在家,寧硯想著她應該是帶著兒女去章府了,他就自己進了房間,將新的官服放到桌子上看著。 三品官員的官服是紫色的,笏板是玉的,魚袋是金的。 所以民間也一直流傳著一句話:紫衣玉帶為卿相。 他如今不過二十九歲,居然就走到了這個位置。 這是他初入朝堂時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想完了自己,寧硯又開始想那個就沒見過幾面,話也沒說上過一句的太子。 蕭氏皇族子息向來不厚,當今天子膝下也只有三子。 太子就是他的嫡長子,名為蕭啟崇,十六歲被加封為太子,如今加冠不過兩年。 至于另外兩名庶出皇子,母族不顯,本身也不是什么聰慧、有野心的人。 滿十六歲后,被封了親王后就被安排到了各自的封地。 優渥的生活不會少,但政權軍權就不怎么能碰到了。 所以奪嫡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寧硯沒和太子接觸過,但卻聽到過一些關于蕭啟崇的風評。 首先,愛玩。 而且這個玩還很與眾不同,不好賭,不好色,愛的是唱戲。 經??磻蚩粗粗团苌先ズ腿思覔尳巧?。 皇帝也斥責過,但沒有結果后,也只能放任了,誰讓他只有這么一個嫡子。 而且這個嫡子除了愛玩鬧一些,還是挺讓他第二,愛錢。 身為堂堂的太子經常把自己的字畫讓人拿了去賣。 還專門開了一家賣字畫的鋪子。 有不少人說太子荒唐,但偏偏人家對皇帝交于的事情又能很不錯的完成。 去輔佐這么一個人,寧硯也不知道對他是好是壞。 第71章 城門外, 一早就在這里等著的寧硯在臨近正午的時候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對面的馬車停下后, 沒一會兒,一身滄桑疲憊的夏敬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寧硯躬身作揖, 溫聲道:“清墨前來送您一程?!?/br> 夏敬側身避開了。 “如今你官品尤在我之上,這禮著實有些不合規矩?!?/br> 寧硯搖頭道:“這只是晚輩對長者的禮,大人當得?!?/br> 夏敬看著寧硯, 神色復雜, 語帶自嘲。 “諾大的上元,除了家人之外, 肯來送我的居然是不甚親厚的你?!?/br> 寧硯聞言, 只覺唏噓感慨不已。 人就是這么現實, 當初夏敬得勢之時, 巴結諂媚者不知幾何。 如今一朝失勢被貶, 個個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會受到牽連。 靜默了一會兒, 寧硯說到:“章公其實也惦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