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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似的,兩手一用勁兒就把寧硯的帽子給扯歪了,然后一把揪住了寧硯的頭發。 寧硯疼得吸了一口氣,然后把小寧頌的手掰開,將桌子上的撥浪鼓塞到了他手里。 “小祖宗,別玩了,這個給你?!?/br> 陸秋歌笑了一聲,將小寧頌抱到了自己腿上放著。 寧硯騰出手來將帽子摘了下來。 “對了,頌哥兒周歲馬上就到了,周歲宴還大辦嗎?”白淑蘭問道。 寧硯搖了搖頭。 “不大辦了,就咱們一家人給他弄個抓周禮就行?!?/br> 以他審判史的身份,要辦周歲宴,要牽扯的人太多了。 既然已經大辦過百日宴,這周歲宴就一切從簡了。 白淑蘭點了點頭。 “就依你的?!?/br> “硯哥兒,我去廚房看看飯做好沒,你快去把衣服換了,你的常服我給你洗好放在床邊了?!?/br> 說著,陸秋歌抱著小寧頌準備往廚房走。 “知道了。 等吃完飯,夜幕一降,我帶你們去秦淮河邊的水精樓賞月去?!?/br> ** 有典籍這樣記載大涼的中秋節:“金鳳薦爽,玉露生涼,丹桂香飄,銀蟾光滿?!?/br> “王孫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樓,臨軒玩月,或開廣榭,玳筵羅列,琴瑟鏗鏘,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歡?!?/br> “此夜天街賣買,直至五鼓,玩月游人,婆婆于市,至燒不絕?!?/br> 從中就可以看出中秋之熱鬧繁華,絲毫不亞于除夕、上元。 在金陵,最佳的觀月地點非秦淮河莫屬。 既可賞天上月,又可觀水中月。 而最出名的觀月地點就非水精樓莫屬。 前人層在水精樓留詩云:王母妝成鏡未收,倚欄人在水精樓。 笙歌莫占清光盡,留與溪翁一釣舟。 “水精”二字就是由這里來的。 繁華的街上,寧硯和陸秋歌兩人并肩走著,寧硯的懷里還抱著他兒子。 白淑蘭不喜熱鬧,寧硯說不動她,所以就沒有來。 正走著,寧硯停下了腳步,扯了扯陸秋歌的袖子,用下巴示意一處。 “秋歌,我想吃那個,你給我買一串?!?/br> 陸秋歌看過去,當看到販夫身旁的冰糖葫蘆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硯哥兒,你都多大了?” “二十五?!?/br> 寧硯一本正經的說到。 “二十五歲的人想吃糖葫蘆,夫人難不成不讓吃?兒子還在這兒呢,你就想苛待我嗎?” 陸秋歌:“……”寧硯耍起無賴來,她也沒轍了。 去買了一串糖葫蘆,給寧硯喂了一顆,寧硯心滿意足的咽下,低頭一看,小寧頌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的嘴。 “哈哈哈,秋歌,小家伙也想吃呢。 他也知道這是好東西呢?!?/br> 陸秋歌白了寧硯一眼。 “他才長了幾顆牙,怎么吃?” “讓他舔兩下還是可以的嘛?!?/br> 卻不想這一舔就出問題了,小寧頌盯著糖葫蘆不肯移開眼了,不給他直接就哭起來了。 寧硯連忙就把糖葫蘆吃完,想著他看不到應該就消停了,孰不知小寧頌哭的更兇起來了。 寧硯不等陸秋歌嗔他,直接開口認錯。 “秋歌,我錯了?!?/br> 陸秋歌:“……” 等一家三口到水精樓時,最頂層的圍欄內已經有不少人了。 要在水精樓賞月,是按樓層交錢的,最頂層收的錢最多。 金陵乃有名的富庶之地,所以即使是頂層的人也少不到哪兒去。 寧硯轉悠了一圈兒才找到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拉著陸秋歌站在了那兒。 周圍清風徐徐,河上波光粼粼,各色的花燈熠熠生輝。 一輪明月懸在頭頂,一輪沉在江中。 樓下游人如織,河上畫舫搖曳。 看著身旁眉目柔和的陸秋歌和懷里吮吸指頭的小兒,寧硯心頭祥和一片。 中秋夜,人長久,共嬋娟。 ** 兩天后,寧硯出面將剩下四家兌票鋪的東家都給請到了酒樓中,準備和他們商議官辦兌票鋪的事情。 “大人,就是這里?!?/br> 小二將寧硯領到了一間單獨的包房前。 “好,我知道了?!?/br> “那小的就退下了?!?/br> 小二離開后,寧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冀張弛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 布局精致的房間內,四名商人看到寧硯,紛紛起身,跪下行禮。 “草民見過寧大人,冀主簿?!?/br> 商人無功名,見官就得跪。 即使有萬貫家財,在這一點上,連個窮秀才都不如。 寧硯忙道:“諸位快起來?!?/br> “謝大人?!?/br> 等四人起來后,寧硯又讓他們一一坐下,而后才開始進入正題。 “我想諸位這兩天因為兌票鋪的事情沒少頭疼吧?” 作者有話說: 小溫情一章~ 注:“金鳳薦爽,玉露生涼,丹桂香飄,銀蟾光滿?!?/br> 等句出自吳自牧(宋)。 “王母妝成鏡未收,倚欄人在水精樓。 笙歌莫占清光盡,留與溪翁一釣舟?!?/br> 一詩出自南唐成彥雄的。 第54章 四人聞言, 面面相覷了數眼之后,其中面帶愁色的說到:“不瞞大人說, 豈止是頭疼, 我們都在考慮要不要關掉兌票鋪了?!?/br> “就這幾天,手里有兌票的人紛紛來將兌票兌換成現錢, 我們做買賣時,對方也不認、不收兌票了?!?/br> “我們用了這么久的時間,花費了大把的功夫, 才讓金陵的人接受兌票, 如今卻因為沈家那個狗東西,除了我們這些當初提議印制兌票的商戶,已經沒人再信這些東西了?!?/br> 另有一人語帶氣氛的附和道:“是啊, 大人, 官府抓住沈狗賊后, 一定不能輕饒了他?!?/br> 寧硯等幾人的牢sao發完之后,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悠悠說到:“如果這辦兌票鋪的換成官府, 你們覺得這兌票是否還有可信度?” 四人一下子噤聲,沉默著考慮起寧硯話中的意思。 四人開始后悔剛才和寧硯說那一番話了。 兌票鋪雖然目前情況艱難, 但只要熬過去了,好日子就會再次來的。 兌票鋪表面上看就在兌換時收取手續費會有利潤,實際上這點利潤比之另一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那就是在印制兌票時, 他們可以印制超過兌票鋪實有銀錢一兩倍的兌票, 這些超出來的數額完全可以當做真金白銀去使用。 只要保證旁人來兌票鋪兌換時, 兌票鋪有足夠的現銀去兌現,這超額印制的一部分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所以在這幾個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