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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緊不慢的說到:“我爺爺當年自逐家門之時已經在族譜上除名了,現在我在的寧家雖然也是寧家, 但已經是完全脫離金陵寧家了?!?/br> 寧遠志看著寧硯, 娓娓道:“那為什么你們一家的字輩還跟著本家走?你父親是, 你是,如今令郎依舊是?!?/br> 寧硯笑了笑,他本來沒準備讓他的兒子繼續走寧家字輩的,但白淑蘭卻勸他還是走的好。 現在可別讓這邊以為他巴著求著想回寧家了。 想了片刻后,寧硯說到:“寧族長,那我就直說了吧,要讓我重新歸入金陵寧家可以,但我有兩個要求?!?/br> 寧磊一聽,激動的說到:“寧大人,你就盡管說,我父親肯定都會答應的?!?/br> 寧遠志不說話,表示默認。 “第一,我爺爺和我父親的墓要遷進寧家祖地,牌位要入寧家祖祠,入祠當日,寧氏全族都要在場相迎?!?/br> 寧遠志沒有什么猶豫便回到:“這是自然,即使你不說,這一點我也會做的?!?/br> “那就好?!?/br> 寧硯點了點頭。 “第二,我想讓族長父親在我爺爺的牌位前認個錯?!?/br> 當初寧家共有四兄弟,以伯、仲、叔、季命名,寧伯生居長,但卻不為族長所喜。 長房勢弱,其余三房就大肆打壓、排擠,直到寧伯生怒而離家。 如今數十年過去,仲、季二人也已經去世,只剩下寧遠志的父親寧叔澤還在人世。 寧硯想替寧伯生出口氣,也只有找寧叔澤了。 這兩點達成,應該就做到寧伯生口中的“風光”了吧。 寧遠志沉默以了一會兒后說到:“這一點我暫時不能給你回答,我須先得問過我父親?!?/br> 寧硯溫和道:“我不急,會一直在這里等著寧族長的回答?!?/br> 寧遠志點了兩下頭,然后示意寧磊拿了一個盒子出來,打開后一塊質地上佳的玉佩。 “那孩子也是我的侄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br> 寧硯沒拒絕,收了下了,起身行了個晚輩禮。 “我代頌兒謝謝您的好意?!?/br> 寧遠志沒想到寧硯會來這么一出,連忙伸手將他扶起,眼含復雜之色。 “我會盡快給你答復的?!?/br> “清墨靜候?!?/br> ** 金陵寧家祖宅,一間房間中,須發皆白的老者在聽完寧遠志的話后,臉色漲紅,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砸了兩下,吼道:“讓我認錯?!不可能!” 寧遠志皺眉提聲說到:“爹,當年本來就是你們做錯了,兄弟鬩墻,逼得大伯離家,如今認個錯難道不應該嗎?” 寧叔澤怒氣沖沖喊到:“那寧硯不就是一個五品的審判史嗎?!值得你這樣去巴結,還讓你老子去對著人家的牌位認錯?!” “我是為了寧家,寧家現在是什么情況爹您應該清楚。 自祖父那輩起,已經一代不如一代,再這樣下去,寧家就要從金陵望族中除名了!” 寧叔澤一拍桌子。 “誰敢除我寧家的名!這金陵有誰比我寧家顯赫,兩名首輔,一名柱國大將軍,誰能比得上寧家!” 寧遠志對寧叔澤的頑固心里也有氣,聲音也跟著提了許多。 “那都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如今除了咱們自己家,誰還在乎寧家祖輩是什么人?!要是那些有用,小磊至于現在還是府衙一個小小的典史嗎?!” “我是寧家族長,我不能讓寧家繼續在我手里繼續衰落下去。 是,寧硯現在只是正五品的審判史,中興寧家還有困難。 但他前途無量!”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從鳳鳴縣到上元府的所有事情,二十歲出頭便高中進士,殿前傳臚后入翰林院?!?/br> “在翰林院不過一年半的時間參與一書的編訂,被翰林學士與章閣老聯名舉薦進內閣,任正六品內閣侍讀學士?!?/br> “而后又提出空前絕后的累進稅法,在當今圣上的全力支持下,設立田賦司,任正五品的大司卿,掌管天下田賦的征收?!?/br> “也因為累進稅法,他在整個大涼都有了名聲,不少受益的貧困百姓更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我可以肯定,青史之上肯定有屬于他的一筆?!?/br> “他如今才多大,任他如此平步青云下去,誰能想到他能走多遠,再現先祖入主內閣之光輝也未必不可能?!?/br> “如果他能回到寧家,有他坐鎮,寧家頹勢肯定會有所減緩。 如果他在出手照拂一二,寧家未必就不能再上幾級臺階?!?/br> 寧叔澤雖然知道寧遠志說的句句在理,但讓他拉下面子去認錯,他不可能答應。 “我告訴你,任你今天是舌燦蓮花,我也不可能答應去認錯?!?/br> 人越老越固執,寧遠志見此,知道自己是說不動寧叔澤了。 他是自己父親,百善孝為先,自己不可能強迫著他去認錯。 看來,寧家江河日下,已經無法挽回了。 仰頭長嘆了一口氣,寧遠志心如死灰的起身,對寧叔澤行了一禮。 “兒子先告退了?!?/br> 說完,也不等寧叔澤同意,徑自就離開了。 寧叔澤一看,更是怒從中來,直接就將自己手中的拐杖扔了出去。 “滾!滾的越遠越好?!?/br> 次日,寧硯就收到了來自寧叔澤的手書。 信上說第二天要求他暫時還做不到,等他能做到的那一天,他再登門。 寧硯收到信后,獨自一人來到了祠堂,將信放到了寧伯生的牌位之前。 “您放心,您的遺愿我一定會幫您達成的。 只是眼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希望您在那邊在耐心等待一段時日?!?/br> 現在,要想讓寧家答應第二個條件,除了等寧家那邊妥協之外,他自己也要加重籌碼。 而他加重籌碼的方式無非就是他的官位品級。 地方官員一般是三年有一次調度,章嚴維也答應他在金陵任滿后,就會將他調回上元府。 只要在這三年任期之內,他無行差踏錯,還能作出一定的政績,回上元府升官是必要的。 到時候,他這邊的籌碼就重了。 ** 八個月后,金陵府衙。 寧硯忙完公務,收拾妥當之后就準備離開府衙回家。 只是還沒等他出公房,主簿冀張弛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人,出了一件大事!” 寧硯連忙問道:“什么事?” “安福兌票鋪背后的東家昨夜卷走了兌票鋪內近三萬兩白銀跑了,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br> “在兌票鋪內存放白銀的數十名個人現在手中的兌票如同廢紙一般,無處兌換,剛開衙就一起來擊鼓報案了?!?/br> 寧硯皺眉問道:“安福兌票鋪背后的東家是誰?” 白銀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