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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章公和我說過的兌票了,這也算是開了紙幣的先河了。 只是不知道這永富兌票鋪是什么情況?!?/br> “這東西一個使用不當,可是會造成通貨膨脹的。 要我說,這種兌票的發行還是應該官府把控的好?!?/br> “對了,這些兌票哪兒來的?數額還這么大。 這五張加起來都有一千兩了。 我全部的身家也沒這么多?!?/br> 自言自語的說完,寧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后,揣上兌票就出了房間。 門外的柴浪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來。 “大人,您起了?!?/br> “秋……夫人呢?” 柴浪回到:“夫人去花園了?!?/br> 寧硯頷首,抬腳便向后院花園處走去。 陸秋歌正在花園內散步,寧硯看到后就跟上一起慢走了起來。 陸秋歌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頭發都不束好就出來了?” “剛才頭疼,就隨便弄了一下?!?/br> 寧硯回答到。 “誰讓你喝那么多酒的?!?/br> 陸秋歌嗔怪了一句。 “過來,我重新給你束一下?!?/br> 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趁著陸秋歌給他重新束發的時候,寧硯掏出了兌票問道:“這些是哪兒來的?” 陸秋歌手一頓,奇怪道:“你怎么問起我來了?這些都是從你衣服里拿出來的,不就是你帶回來的嗎?” “我帶回來的?”寧硯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細細回想起來,昨晚私宴結束,自己暈乎乎的被人簇擁著往外走的時候,好像的確有人往自己的懷里塞了什么東西。 原來是這些兌票。 兌票一共有五張,應該是在場的那五位商人塞給他的。 也只有商人才會出手如此大方了。 五個人,一人兩百兩,合計一千兩。 難怪有人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他只不過是去赴了一個宴,就有人給他送了價值一千兩的兌票。 照這樣下去,要是在金陵待上個三五年的,等他回上元府的時候,就真的家財萬貫了。 感慨一聲,寧硯舉起了手中的兌票。 “秋歌,你知道我手里這五張紙值多少錢嗎?” “多少?” “白銀一千兩,整整一千兩,把它們兌換成銀子,能裝滿一個大箱子?!?/br> 陸秋歌的手直接就抖了一下,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更別說還是值這么多錢的紙了。 “你從哪兒來的這東西?” “昨天赴宴時五個商人塞給我的?!?/br> “那要不要送還回去?” “送還?不,還不得?!?/br> 那些商人既然敢在私宴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塞錢給他,就證明這在金陵的官場是一件平常,甚至是墨守成規的事情。 在場的那些官吏,包括竇良鋒,肯定都或多或少收過錢財。 他要是將這些錢送回去,那那些人就該提防著他了。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他要是執意要清高的話,他就會被獨立起來了。 所以這個錢他不能還。 他也不怎么想還,有白拿的東西傻子才不要呢。 反正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既然想討好他,他收著就是了。 作者有話說: 我發現評論區大多數都是單身狗,情人節不是吃著狗糧,和自己、和手機過,就是和爸媽過,嘿嘿。 ——來自一名母胎單身狗的嘲笑。 第50章 寧家是金陵有名的望族, 枝繁葉茂,子息昌盛。 往上數, 出過首輔, 出過大將軍,在金陵可謂是家喻戶曉。 但近幾代卻無出眾子弟, 是以寧家日趨沒落。 數十年間族中官職最高的人也不過是正六品的知縣。 而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金陵也是排的上號的大家族,就是遠沒有以前風光了。 現任寧氏一族族長的是寧家嫡系三房的人, 名為寧遠志, 是個舉人,卻沒撈到一官半職。 他的長子寧磊只是個秀才,卻讓他托人在府衙謀得了從八品的典史的差使。 私宴結束的第二天, 父子兩人談話之時, 寧遠志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寧硯這位新來的審判史。 “磊兒, 昨日一見, 覺得那新來的審判史為人如何?” 寧磊想了一下后說到:“和傳言中一樣, 年齡不大, 應該比我還小上數歲。 為人看起來的很謙和,舉手投足之間又謹慎隨和, 反正不簡單?!?/br> 寧遠志聽后,長嘆一聲,感慨道:“年紀輕輕就成了正五品的審判史, 我寧家又何時能出這樣的人, 來重振寧氏家門呢?!?/br> “父親, 其實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個審判史和我們是同宗,都姓寧。 這本來也沒什么奇怪的,關鍵是他名硯,也是帶石的,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咱們宗族的人?” “不會?!?/br> 寧遠志搖頭道。 “嫡系、旁系之人族譜中都有記載,我可以肯定沒有這么一號人?!?/br> “可能是我多想了,這就是一個巧合吧?!?/br> 而在這時,寧遠志卻是忽的想到了什么,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自言自語道:“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這樣,那……不行,我得去找一下父親?!?/br> 說完,不等寧磊詢問,寧遠志起身就快步離開了。 ** “大人,這是近五年金陵糧運、家田還有水利在府衙留存的卷宗?!?/br> 府衙,公房內,主簿冀張弛將懷里抱的厚厚的一摞書冊放到了寧硯身前的桌案上。 寧硯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開,第一頁就五個大字:丁子年糧運。 丁子年是去年的紀年。 抬頭對冀張弛說到:“你搬把椅子坐我旁邊,我有不懂的地方你就負責給我講解?!?/br> 冀張弛連忙擺手。 “不敢,不敢。 下官站著就好?!?/br> “有這么多呢,你總不能站一天吧。 聽我的,搬把椅子去?!?/br> “下官多謝大人恩典?!?/br> 先感恩戴德了一番,冀張弛才跑去搬了椅子,渾身不自在的坐在了寧硯的旁邊。 每當寧硯指著不懂的地方問他時,立刻就給他解說。 總體來說,在地方府衙工作絕對是比在上元府要輕松的,尤其是寧硯這樣有官位在身的人。 分屬的事情做完后,其余的時間就可以算是閑暇時間,可以自由分配,不用成天待在府衙中。 而且寧硯只是府衙的二把手,大多數的事情還是由竇良鋒這個太守來處理,他只需要在竇良鋒處理后,確認無誤之下聯署一下自己的名字,讓政令正式生效。 而且府衙各項分工也都比較明確,主簿、典史都很大程度的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