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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在回家路上的寧硯渾然不知,在他的這個兩個長輩一唱一和之下,將他推向了一個人人艷羨的官職。 ** 推開家門,寧硯看到陸秋歌正在院子里打井水。 寧硯連忙就走了上去。 “秋歌,你放著我來?!?/br> 陸秋歌轉著轆轤的手頓住,訝然道:“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辭書的編撰已經完成了,學士大人所幸就提前放我們回來了?!?/br> 說著,將懷里的書和大氅一并遞給陸秋歌,然后接過陸秋歌手中的轆轤一點點轉動著將水打出來。 等寧硯將水送進廚房后,陸秋歌將一個手爐塞進了他的手中。 “早上我少說了一句你就忘帶了?!?/br>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來,一起暖?!?/br> 寧硯笑著說到,然后拉過陸秋歌的一只手按在暖爐上,兩人一同走向寢房。 “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清靈寺上香,免得娘再成天催促了?!?/br> 陸秋歌失笑的說到:“娘也是為我們兩個好啊?!?/br> 寧硯無辜道:“我知道啊,所以我這不就聽她老人家的,一休沐就準備和你去上香了嘛?!?/br> “對了?娘呢?剛才那話你可別和娘說啊?!?/br> 陸秋歌笑著搖了搖頭。 “娘去坊市買菜了?!?/br> “娘要是還給你煎藥,你就趁她不注意偷偷的倒掉。 看到那盆盆景了沒?我專門找來讓你倒藥的?!?/br> 寧硯有時候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取代了原來的寧硯的緣故讓這具身體有了什么變化,所以導致他和陸秋歌一直沒有孩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秋歌和白淑蘭了。 他知道兩個女人對孩子有多渴望。 “你呀,就別出餿主意了?!?/br> 陸秋歌說著說著,神色有些黯然了。 她與寧硯成親近五年,膝下卻一兒半女都沒有。 白淑蘭待她好,不怪她,寧硯也總說是他的問題,但她怎么可能不怪自己。 她已經二十四了,真的不年輕了。 寧硯一看陸秋歌的這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當下故作心痛的說到:“秋歌,你居然說我出餿主意,太讓我傷心了?!?/br> 陸秋歌好笑道:“難不成我還得夸你兩句?” 寧硯一本正經的說:“我覺得這個是可以的?!?/br> 陸秋歌彎起眉眼笑了片刻,收斂后認真的說到:“硯哥兒,真的謝謝你?!?/br> 成親之時她也曾忐忑過,她怕換了一個身份后一切都變了。 她甚至想就一直以半丫鬟半童養媳的身份一直在寧家生活下去。 但成親后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鄰里幾位相識的婦人都羨慕她,說她的硯哥兒就跟話本里寫出來的人一樣,她自己又何嘗不這么覺得的。 她何其慶幸,有一個這個的丈夫,一個這樣的家。 “夫妻之間怎么還用‘謝’字呢。 好哇,秋歌,你是不是還拿為夫當外人呢!” 陸秋歌“噗嗤”笑了一聲,壓下寧硯指著她的手。 “嗯,我不說了,不說了?!?/br> “硯哥兒,你和秋歌說什么呢?我剛進門就聽到她的笑了?!?/br> 白淑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寧硯的寢房在堂屋的左側,正對著院子和大門,兩人向外看去,白淑蘭挎著一個籃子走進了院子。 “我給秋歌說我今天在翰林院碰到的一件趣事呢,娘你要聽嗎?”寧硯扯起胡話來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白淑蘭笑著道:“我就算了,秋歌高興就行?!?/br> “娘,你惦記著的后面兩冊我給買回來了,等會兒我給你們讀?!?/br> “你一個堂堂翰林院的從七品官兒,成天跟著我們婦道人家看話本像什么回事?!?/br> 白淑蘭嗔到。 寧硯回到:“老萊子還彩衣娛親呢,我這算什么。 況且,我也覺得這話本寫的挺好的?!?/br> “娘說不過你,不說了?!?/br> “娘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br> 說完,寧硯自己都笑了起來。 ** 次日一早,寧硯和陸秋歌起了個大早,在白淑蘭的叮嚀下,兩人雇了輛馬車就往郊外的清靈寺而去。 清靈寺在青秀山上,是上元府地界內有名的佛教圣地,每天來許愿還愿的人不計其數。 清靈寺的上任主持曾經還被大涼的一位先帝請到皇宮講授佛法。 現在的皇帝蕭旻也曾兩次駕臨清靈寺聆聽佛音,大大的提升了清靈寺的名頭。 兩人在山腳下車,開始徒步登山。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同來上香的信徒。 其中不乏有拖家帶口的男人,只是大多數還是女人。 山路不陡,寧硯走起來閑庭信步的。 每日經過諾大的皇宮去往翰林院,他的腳力早就鍛煉出來了。 “這地方,倒是一個踏青的好去處,你看那迎春花多漂亮?!?/br> 陸秋歌嗔怪的看了寧硯一眼。 “硯哥兒,走前娘還專門叮囑你要心誠,這還沒見到佛祖呢,你就先想踏青了?!?/br> “呃……”寧硯一下噎住了。 “秋歌,你別生氣,我知錯,我肯定不提踏青的事了?!?/br> 寧硯不信佛,只是對佛教一些為人處世的方法態度很是推崇。 所以讓他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去吃齋念佛,誠心信奉是不可能的,只能做做表面功夫。 他肯來這里,也只是為了安白淑蘭和陸秋歌的心。 來到大雄寶殿內,寧硯先是捐了一筆香火錢,然后領了香,等陸秋歌跪拜許完愿后,一同將香點燃插進巨大的香爐之中。 看著身前巨大的金身佛像,寧硯在心里暗暗說到:若您真能靈驗,我也不妨成為您蓮花座下的一個信徒。 從大雄寶殿出來后,陸秋歌又拉著寧硯去求了一支簽。 “宜積平生福,方應爵祿臨。 生枝桃李樹,不日有喜音”,這是簽的內容。 陸秋歌為此開懷不已。 看的寧硯忍住了想給陸秋歌解釋一下抽中這支簽其實是概率的原因,也就是所謂的“巧合”罷了。 回到家白淑蘭知道陸秋歌求的簽的內容后,也是喜意滿面。 寧硯也只能跟著他們一起高興。 一天的休沐期結束,第二天卯時天不亮寧硯就起身去上朝。 陸秋歌在送走寧硯后,倦意襲來,趴在堂屋的桌子上就睡著了。 在這次的早朝上,蕭旻親自提了的事情,并讓人宣讀了封賞。 紀良和加封正二品太子少保。 柳徽擢為正四品禮部左侍郎。 …… 寧硯擢為正六品內閣侍讀學士! 所有參與辭書編撰的二十余位官員都得到了一階到三階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