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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答應沒拒絕,寧硯便準備告退。 白淑蘭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了,擺了擺手,笑道:“去吧,娘再去與你爺爺和你爹說說話,讓他們也高興高興?!?/br> “嗯?!?/br> 裝著一肚子的水,寧硯忐忑又期待的回到了喜房之中,第一件事是在陸秋歌面前轉了一圈兒。 “秋歌你看,我沒醉吧?” 陸秋歌抿唇嫣然一笑。 寧硯偶爾這種孩子一般的表現陸秋歌已經見了好幾次了,每次都能將他逗樂。 “宴席都結束了?” 寧硯點頭,在陸秋歌身旁坐下。 “嗯,賓客都送走了?!?/br> 對話到這里就停止了。 婚禮前面的環節對兩人來說順其自然,而這最后一項就不可能這么坦然了。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坐在床邊誰也沒說話。 靜謐之中,蠟燭燈芯因燃燒響起了輕微的爆裂聲,聽到聲音的寧硯鼓起了信心:你可是男人,得主動一點。 放在腿上的手往旁邊移了一下,然后再移一下,直到將陸秋歌的手握住。 在握住的那一刻才發現,原來兩人的手心都生了汗水。 寧硯的心緩緩的定了下來,掛著淡笑看著陸秋歌,緩緩說道:“秋歌,你穿這件衣服真的特別好看,讓我今天差點就在堂上鬧了笑話?!?/br> 陸秋歌唇翹低眉,羞赧的“嗯”了一聲。 這副樣子讓寧硯不自禁就想起來自己做的那個綺夢和管光武給自己看的那本小冊子。 被翻紅浪,膚滑如脂,婉轉鶯啼…… 想著想著,寧硯的臉越來越紅,身體都跟著熱了起來,說話也帶上了結巴。 “秋歌,我好像還是……還是醉了……” “我去給你倒……” 陸秋歌正準備起身倒水,卻被寧硯拉住。 “那個……我……我們就寢吧……” 陸秋歌身體微微一僵,羞紅之色從雙頰爬到了脖子上,兩手相執之處灼熱燎人。 身體漸漸放軟,低聲輕道:“……好?!?/br> 手伸至鳳冠,小心的鳳冠取下放到床頭小桌之上。 外袍褪去,將床上的果子盡數掃落,紅帳落下,紅被覆下。 兩手撐在身側,看著那暈紅的嬌美面容,寧硯覺得他真的是醉了。 “秋歌,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今天……” 近乎呢喃的說完,寧硯緩緩的低下了頭,試探性的吻了一下后,食髓知味的寧硯貪戀上了這種感覺。 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 衣裳盡除,玉臂繞頸,淺吟低語,兩心相知。 有詩云: 竊以滿堂歡洽,正鵲橋仙下降之辰;半夜樂濃,乃風流子佳期之夕。 幾歲相思會,今日喜相逢。 天仙子初下瑤臺,虞美人乍歸香閣。 訴衷情而款客,合歡帶以諧和。 蘇幕遮中,象鴛鴦之交頸;綺羅香里,如魚水之同歡。 系裙腰解而百媚生,點絳唇偎而千嬌集。 款款抱柳腰輕細,時時看殢人嬌羞。 既遂永同,惟宜歌長,壽樂是夜…… 作者有話說: ps1:我有罪……本來昨天就能寫完的,然后我看一口氣看到了凌晨三四點…… ps2:最后那段詩,本來只準備粘一段的,結果發現下面一段也不錯,就也給粘上了,真的不是為了要水字數。 ps3:三年后見?。ㄖ肝恼聲r間線的三年后,別理解錯了,看評論區白羊同學讓我不要斷更,趕緊回來改題外話) 第23章 太初四年 太初元年,以內閣首輔章嚴維、次輔夏敬為首,頒布“考察法”,拉開變法序幕,史稱“世安新政”。 考察法頒布第一年,共革除九品到四品官員官職三百五十七人,降爵一百二十三人,清退國子監蔭生三百余人。 執行力度之大,牽連范圍之廣,歷史罕有。 反對新政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攻訐的奏章每天堆滿了內閣的案頭,被首輔之一的韓哲松盡數呈上御案。 但在皇帝蕭旻的全力支持下,新政被強硬推行。 太初二年九月,正在朝野上下準備歡度重陽的時候,邊關傳來急報,寧武關被突厥大將耶律蘄攻破,屠城擄掠后全身而退。 消息剛傳回的時候,舉國震驚,一直沉寂的保守派紛紛拍案而起,大喜過望。 因為鎮守寧武關的人就是章嚴維的二子,章鐘凌。 當天,近百朝臣齊聚宮門之外,彈劾章嚴維任人唯親,選賢無能,致使寧武關被破,邊城被屠。 副都御史匡義上書,列舉章嚴維罪名共計九條。 其中任人唯親,排除異己,結黨營私位列前三。 迫于形式,章嚴維被罷黜首輔官職,貶為閑職龍圖閣學士。 首輔之職由原次輔夏敬接任。 章鐘凌被押送回京,罷免一切官職與爵位。 同年,剛推行不過一年的“考察法”被中止,還未來得及頒布的“市貨法”與“精兵法”被無限期擱置。 第一次變法就這樣以章嚴維離開內閣宣告失敗。 ** 太初四年,二月六日。 睢陽鎮,私塾。 淅瀝瀝的小雨從空中飄灑而下,將整個縣城都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之中。 寧硯站在私塾的屋檐之下,私塾的學子一個個向他作揖拜別,寧硯一一點頭回應。 三年的沉淀,讓寧硯的性子越發的隨和溫潤起來。 兩年前,寧硯虛歲二十時行了冠禮,冠禮時的字用的正是章嚴維給了賜的“清墨”二字。 三年間,他沒有選擇一直在家準備第二次會試,而是再次到了睢陽鎮的這家私塾教學。 私塾里的童子們也都很喜歡他這個夫子,因為他不會像其他夫子那樣用戒尺抽他們板子,還會給他們講一些從來沒聽過的故事。 等送走最后一名童子后,寧硯抬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撐著傘的青衣女子,笑著揮了揮手。 陸秋歌緩緩朝寧硯走來,無奈的說到:“早上出門還提醒你帶傘,結果你還是沒帶?!?/br> 寧硯笑了笑。 “忘記了?!?/br> “走吧,回家?!?/br> 陸秋歌輕和說到。 寧硯快去從屋檐下沖進油紙傘下,然后從陸秋歌手中接過傘撐著。 陸秋歌抬手將寧硯額頭上的幾滴雨珠擦去。 寧硯握住陸秋歌的手,牽著一同離開私塾。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我要先去找一下李員外家,我快要進京趕考了,私塾這邊得讓他提前找好接替我的人?!?/br> “好?!?/br> “還有我上次從豐滿樓帶回去的那只乳鴿你和娘都喜歡吃,我們一會兒去買一份回去。 我們先去酒樓,然后你在那里等我,我去見完李員外后就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