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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看來,過得是又開心又輕松。 ……原來談戀愛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 傅瑾一邊洗澡一邊想。 她跟裴星鈺現在這樣,算是談戀愛了嗎? 如果談戀愛就是這樣的……傅瑾突然有些后悔,她之前猶豫那么多做什么啊,看看今天這一天戀愛談的,多舒心! 而且他們倆還有合同呢。 一年以后,如果她不愿意了,就跟裴星鈺談分手就好了,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想想就開心! 雖然總有種,一旦跟裴星鈺糾纏上了,就再也沒有辦法甩掉的感覺,但是今天之后,傅瑾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或者說,是不是因為聽了裴星鈺的病情,所以下意識的帶有色眼鏡去看他了? 今天一整天,無論是工作也好,還是跟她談戀愛也好,甚至面對她的老師,裴星鈺都挺正常的,真要算起來,他甚至比平常人有禮貌多了。 還很有紳士風度。 而且,裴星鈺每次跟她說話的表情都特別的溫柔,他們倆相處時,裴星鈺也都是一切以她的想法為主的。 這樣溫柔的人,就算一年后她提分手,應該也不會鬧得太難看吧? “……”哎,時間還長著呢,一年才剛開始,她現在想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不想了! 洗完澡之后,傅瑾很快就睡著了。 結果睡到一半,突然被電話吵醒,傅瑾迷迷糊糊的接通:“喂……” 電話那頭是沈櫟急切的聲音:“傅小姐,能麻煩您現在過來一趟嗎?” “啊,怎么了?”傅瑾醒了醒神,“是裴星鈺出什么事兒了嗎?” 沈櫟一臉崩潰:“裴總的肌膚饑渴癥發作了,剛才一直發脾氣砸東西?!?/br> “現在好不容易消停了,卻不許任何人靠近,嘴里還一個勁兒地念叨您的名字?!?/br> “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過來打擾您了?!?/br> 沈櫟小心翼翼的問:“我現在就在您家樓下,能麻煩您下來一下嗎?” 傅瑾一聽就趕緊坐了起來,腦子瞬間清醒。 她連忙穿上拖鞋,一邊兒往衣櫥那邊跑去,一邊點頭答應:“好!我馬上下來,你等我一下??!” 她著急忙慌的穿了衣服跑下去,走得太急,連拖鞋都忘記了換。 車子飛速行駛,傅瑾問:“怎么突然就又發病了?” “不滿您說,傅小姐,我們一直都在密切觀察著裴總的病情,發現他只有跟您在待在一塊的時候,病情是最穩定的?!?/br> “一旦您離開,裴總就開始情緒不安了,脾氣說來就來,根本沒有規律性可言的?!?/br> “今天晚上也是,本來裴總是在跟家人聚餐的,結果吃著吃著飯,他一揚手就把桌子掀了,緊接著渾身突然冒紅疹,一直發抖?!?/br> “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無論我們給他輸液還是打鎮定劑,甚至給強行給他喂藥,都沒有用?,F在紅疹是下去了,但是人還是在抖,一身接著一身的冷汗?!?/br> 沈櫟也被裴星鈺今晚的樣子給嚇著了,嗓子微顫:“但是,他一直喊著您的名字?!?/br> 這么嚴重! 傅瑾被他說的臉色發白:“那你開快點吧?!?/br> 沈櫟整個形象都有些狼狽,聞言連連點頭:“好!” 他剛才為了摁住裴總,讓醫生給他打鎮定劑,險些被裴總給弄/死。 生病的人毫無理智可言,剛湊近,就直接打了他一拳,現在疼的他想哭! 沈櫟“撕”了一聲,抽空摸了下唇角。 剛才太慌張了沒注意,現在疼的要死,一摸,果然流血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裴家老宅門口,傅瑾著急忙慌的跟著沈櫟進門。 然而,腳剛踏進去,她就頓住了,后邊有些發涼。 燈火通明的大廳里,站了有七/八個人,一聽到動靜,就“唰”一下,全都朝她看了過來。 個個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普通,看見她之后,更是神色各異。 傅瑾:“……” 沈櫟沖他們彎了彎腰,恭敬道:“裴董,傅小姐帶來了?!?/br> 我的天?。?! 所以眼前這些人,全都是裴星鈺的家人? 還有裴星鈺的父母??。?! 傅瑾緊張到臉色煞白,手腳冰涼。 她完全沒想到,大晚上的從睡夢中醒來,本來以為只要看看裴星鈺的病,結果迎面碰上了這么一堆人! 好在他們只是盯著傅瑾看了幾秒,就馬上讓沈櫟帶著傅瑾上樓了。 裴星鈺這會兒就被關在臥室里。 沈櫟不敢進,沖傅瑾訕訕一笑:“您進去吧,我就在門口守著,有什么事兒您就喊一聲,我會馬上進去幫您的?!?/br> 他刻意放低了聲音,好像做賊似的,生怕里面的裴星鈺聽到沖出來打人。 天知道剛才他剛才摁著裴總打鎮定劑的時候,被揍的有多慘! 他都放開了,還被追著打,要不是有人幫忙,今晚他怕是要死在裴星鈺手里。 沈櫟到現在都還驚魂未定。 反正短時間內,他是打死也不愿意讓裴星鈺看到他了! 至于其他人…… 反正除了裴星鈺除了傅瑾,誰都不愿意見。 還是傅瑾一個進去吧。 以前裴星鈺也發過病的,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沒有辦法,當時沒有傅瑾,裴星鈺是把自己關在臥室里一晚上,硬扛過去的。 等他熬過了這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由醫生檢查身體,輸液。 這還是裴星鈺病的不夠嚴重的情況下才用的辦法,要是嚴重到像今天晚上這樣,如果沒有傅瑾,他們就直接叫醫生得把他綁起來了。 反正怎么也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的。 只是……現在有了傅瑾。 在研究所的提議下,他們決定,讓傅瑾進去試一試。 雖然這樣可能對傅瑾有點不公平,但是……她跟裴星鈺簽了合同不是嗎? 裴父裴母認為,正好裴星鈺在乎傅瑾,這個機會難得,一切都剛好。 治病以及成全了裴星鈺,簡直完美。 反正試了也不會有什么害處,但如果試了之后有效果的話,對裴星鈺的病情來說,這會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所以,傅瑾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之后,沈櫟就被裴母叫走了。 有人上前,悄無聲息的,把門從外面鎖住了。 屋子里沒有開燈,只有零星月光從落地窗撒進來,讓傅瑾能夠看的見路。 還有,靠坐著落地窗,抱著雙腿,整個人瑟瑟發抖的裴星鈺。 就像沈櫟說的那樣,他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小瑾”。 傅瑾腳步頓住,看見他這樣,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直到這一刻,她才深刻的意識到—— 裴星鈺是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