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應。

周肅奇怪地低頭看他，發現他別過頭耳朵通紅。

“你干么？”周肅不安地問，他很確定他和何景言之間有些東西在變化。

“你站太近了……”何景言小聲說。隨后挪了挪凳子遠離周肅幾厘米。

周肅雖然有些尷尬，但是面對公事他還是公辦。直接拖了個凳子做到何景言旁邊：“做事專心點?！?/br>
周肅難得溫柔地指責他，搞得何景言一臉錯愣。周肅也不管何景言有沒有聽進去自顧自講。反正最后何景言的成績上去了，也好和母親交差。

后來何景言如愿地考到了周肅的學校，和他一個系。周母高興地把周肅叫回老家過暑假，讓他帶何景言去報道，自己也能去參觀參觀兒子的學校。

迎新的cao場上，周母和何景言樂在其中。

“你不讓你的小女友來，是不想讓伯母看到還是不想讓小言看到？”蔣薇和周肅站在人群外，說著風涼話。

“都沒必要?！?/br>
“這次打算談多久？能破三個月記錄嗎？”蔣薇頗為嘲諷的語氣引來周肅不悅，“抱歉，不是說你生活作風有問題。只是……”

“何景言!”周肅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把何景言和母親拉出sao動的人群，“我們去宿舍吧?！?/br>
蔣薇瞟了周肅一眼，無奈地笑笑。

可那天何景言和周母還是看見了那個姑娘。她自告奮勇地來幫周肅的母親和“弟弟”。兩人看到她都很詫異。不過周母是高興，何景言是沉默不語。

周肅上了高中陸陸續續談了兩三個女朋友，還都是被女孩子倒追的。何景言一直知道，只是從不和周肅談論這個話題。結果那個周母嘴里“不錯的女孩子”只維持了二兩個月。

“她說周肅太冷淡了?！敝苊C沒有對此多做說明，但何景言還是看出他有些郁悶，“對她挺好的，就是不怎么和她說心里話。女孩子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沒安全感，最后只能分手?！?/br>
何景言聽著蔣薇的轉述，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那你呢？”

“我？”

“你不是一直喜歡他？”

蔣薇看著何景言，大笑起來：“那你呢，何景言？”何景言無奈地托著頭不回答，“周肅對誰都不能敞開心扉。我能做的只是當個朋友。這一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不過說實話，我還真不能想象和他談戀愛是什么狀況，雖然……我很喜歡他，喜歡了很久?！?/br>
何景言切了一聲。

“不過你還是稍有不同?！笔Y薇肯定地說，“他對你不冷淡，雖然一直兇你?！?/br>
或許是蔣薇那夜的一番話，才讓那夜的何景言有勇氣對周肅做了出格的事情。第二天周肅酒醒后看到眼前的景象和何景言不安的臉，再一次狠狠兇了他一頓。

“所以我覺得現在是該你登場的時候了?！备卟χ娔X屏幕上的蔣薇滔滔不絕的講著這幾日的奇幻故事，“蔣醫生，提前和你說一聲，到時候你別太驚訝。我覺得我們這次交流將會格外精彩?！?/br>
“精彩什么？”蔣薇不屑地一笑，“看花樣作死二人組嗎？看了那么多年……”

蔣薇翻了個白眼。穿上白大褂，告別了高博導轉身到了實驗室，集合了幾個參加這次交流的實習生。

蔣薇已經是腦外科的住院醫生了，高博從高兩屆的學長變成了博導，周母的已經開始和小姐妹談論起相親，叔父打算退休。然而周肅還在讀博士，這個他原本安排的青年才俊的人生節奏不太一樣。

周肅苦笑地把臉埋進枕頭。

☆、第7章虛情假意

接下來的幾天里，高博導和周肅像是說好的一樣刻意回避醫院的話題。前期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等剩下的人到達開始正式的三個月交流活動。

“你和嚴凱文接機，我要和法蘭教授在實驗室準備?！?/br>
周肅好笑：“準備什么？”

“小薇薇要來，我準備一下不行??！”高博導沒好氣的說，原本不過是和法蘭教授說說那群孩子到達后的安排，被周肅這么一問反而激起他的嘴賤。

“前幾天聽他們說這里一家餐廳不錯，氛圍好價格適中，你可以約她試試?！?/br>
高博導呵呵一聲：“管好你自己的事，周郎！”接著就把周肅趕出去了。

周肅和嚴凱文搭著大巴到了機場。站在接機口望著來來往往的人，嚴凱文感嘆道：“時代不一樣了?！?/br>
“何出此言？”周肅對嚴凱文突如其來的人生哲學不適應。

“亞洲面孔越來越多，越來越不稀奇了?！笔Y薇的航班還沒到，這一版估計也是從亞洲飛來的，一批批黃種人被白人等著，握手，微笑，擁抱，噓寒問暖。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總之他們被友好的接待了。

可是嚴凱文好像并不是為此高興。

“可是人還是以貌取人的。亞洲臉要混進白人圈子還是很難的。就像我，我出生在這里，可是在那些白人眼里我還是不一樣的?！?/br>
周肅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和自己說這些，只好試圖找一些話安慰：“與眾不同，有時也是優勢。不然以你的經歷也不能加入這次交流?！?/br>
嚴凱文點點頭。

周肅突然想起了何景言，該死的！出現的真是時候。

“只要努力總會被人認可，像你們醫院的朱利安和何景言?！?/br>
提及這二人不是周肅的原意。但嚴凱文好像挺喜歡這話題，一個勁的點頭。

“真的！他們挺厲害的，特別是何醫生?！敝苊C看到嚴凱文臉上有類似崇拜的神色，那樣的神色他也曾在何景言臉上看到過。

那時周肅搬出了宿舍，在外頭租了房子，方便在學校和醫院來回。何景言還是大二，必須住校。不過，周肅還是給他這個事兒媽留了半張床。

何景言晚上幫周肅收拾東西時看到了一個國際學術研討會的入場證。

“你才大四也能去？我聽說至少是得研究生的！”何景言看著入場證上周肅被欠錢的照片兩眼放光。

“名額多出來，借高博的光隨便看看?！痹诤尉把匝劾锶绱瞬豢伤甲h的事情，周肅總是那么輕描淡寫。小學時參加足球比賽是這樣，初中參加高中組奧數拿獎是這樣，情人節收到……何景言收到一沓情書，也是這樣。

“這次是首都醫大和美國A校主辦的吧！”

“恩！”

“哇?！焙尉把匝鲋樥J真地看著周肅，“哥，你太厲害了?！?/br>
這有什么？周肅自負地轉身接著手上的活兒，嘴角不知為何微微揚起。與何景言真正在一起后，周肅漸漸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感。

“朱利安剛幫何醫生拿到學校預科名額時，好多人都不看好他?！眹绖P文仍然滔滔不絕地說著，“我們都覺得你們就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