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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載:被查者十室九空,整個都城血流成河,前朝也是因此一事而動搖國本,走向衰敗。 如今聽見欽天監的稟告,在場之人怎么能不害怕?一時之間人人自危。與此同時也有人暗暗慶幸,還好尚有一鴻運之人護持住天子,不然皇上要是有個好歹...... 盛臨煊也端肅起面色,為了不使民眾恐慌,他一再強調不可將此事外傳;也為安穩朝臣之心,在朝上便道會先在后宮之中徹查此事,有消息必定第一時間通報,定不會牽連無辜。 因他繼承大統以來,任賢革新,治國有道,在好些朝臣心中是為英明圣主,故而他的承諾還是很有效的,也算給朝臣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只是有女兒在宮中的人家,還是免不得惶恐,就怕這等滅門禍事會與自家扯上關系。大家紛紛猜測,那個腦子拎不清吃了熊心豹子膽干出這等事的到底是誰? 也有少數人想:若那鴻運之人是自家女兒,那倒是一門之幸事了。 那日下朝后,宮外的人家便想方設法想要傳信入宮內,便是自家孩子與此事無關,也想著給她提個醒,在宮內行事一定要謹慎,切莫觸怒君上,累及家人。 只是這一回的信不像之前輕易便到了他們女兒的手中,信倒是都進了宮的,只是最后都堆在了盛臨煊的桌案上。 李榮站在一邊一封封信小心地拆著,盛臨煊則慢條斯理地看著,他也想看看那些人是怎么交代他們的好女兒的。 他手上這一張卻是二品許充容的父親禮部尚書許和儒寫的,盛臨煊快速看完,倒覺得自己往日小瞧了那許和儒。 李榮只聽得自家主子不明真假地笑道:“這許老兒倒是有趣?!?/br> 盛臨煊將手中的信紙往旁邊一丟,吩咐李榮道:“重新封好,讓它到許充容的手上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的補償,雙更合一。 感謝讀者芒果果的5瓶營養液,阿喵會繼續努力噠! ☆、入后宮 李榮要將那信紙拿過來重新折疊時, 多少瞧見了那信上寫的內容, 見那許和儒好似并未將后宮之中有人使用厭勝之術一事告知許充容,而只是殷殷叮囑女兒道:“凡事不要出頭”,“切勿嫉妒”等, 后面還掃到一句“宜與那榮寵之人交好”,李榮撇撇嘴, 這許大人還教自家女兒在宮中捧高呢。也就這么大概掃了一眼,便又將折疊好的信重新裝入一盒螺鈿的盒蓋處, 又拿一塊窄小木板子重新壓回去。 拿到外頭,招來一個小太監將那盒螺鈿交給他,“怎么截下來的便怎么送回去罷?!?/br> 當然不是每封信都還能送還到收信人手中的,絕大部分有提及厭勝之事的, 盛臨煊看完便道“燒了”,有時還附上兩聲冷笑。 除此之外, 盛臨煊還下令封口,使內外宮消息不能互通。因了他這些處理, 外面的消息透不進來,后宮中便仍然保持著平靜喜樂的氛圍, 誰都不知道朝堂上因為后宮厭勝之事已掀起了軒然大波。 外頭的風風雨雨與宸福宮半點關系都沒有, 天氣漸冷, 沈珺悅過起了更為懶散的米蟲生活。 九月九那日惹盛臨煊反常的紙條內容,以及他后來沒頭沒腦地問的什么學琴、孫先生的問題,好似都終止于那日的深情表白。兩人之間徹底互通了心意,盛臨煊對她更好更體貼了, 而沈珺悅也沒再追問過他反常的原因。 在她看來,有些事男人愿意說自然會說,尤其是他那樣自信而強大的男人,那一夜流露出的一點點不自信,也許他自己都覺得不自在。所以最好的應對方式大概便是不要再去提起,淡化處理便是最好了吧。 沈珺悅自認不是多么聰明的女人,對待男女關系也尚在摸索中,她也不確定自己的處理對不對,可是以她目前對盛臨煊的了解,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問個清楚明白,所以只要這事不影響他們的關系,沈珺悅也從來不多問他什么。 后宮之中,最近幾月人人都看得明白,純昭儀是獨得圣心,皇上若進后宮,那是必去宸福宮的。一時之間,反倒懷念起了有皇后坐鎮的時期。 想當初,皇上雖少入后宮,但也不曾有過對哪一個女子特別上心的時候,雖然機會也是渺茫,但至少還看得見一絲希望,好過如今一家獨大。 偏偏賢夫人要當什么表率,這兩月都躲起來抄那勞什子的后妃規冊,麗妃便更無用又jian詐了,急忙忙與那純昭儀搭上關系,如今兩人倒好得親姐妹一般。 許充容是個混不吝,一向自得其樂。倒是那康貴嬪有些讓人意外,聽說最近都吃齋念佛起來了,莫不是自覺爭寵無望,便干脆歇了這心思? 今日日間的天氣本不是很好,到了晚間更是不見星月。厚厚的云層壓在上方,如在天空鋪了一張幕布,天上地下都是黑溲溲的一片。 戌時已過,因近日來儲芳宮主位康貴嬪心情欠佳,住在偏殿的兩個低位妃嬪都叮囑了手下人保持安靜,生怕一個不慎便惹到她。 儲芳宮主殿,除了守門的兩個小太監湊在一起低微的私語,這時候連鳥叫蟲鳴聲都歇了,整個院子幽深靜謐。 正房里燈火通明,海瀾坐在桌邊拿著剪子剪著穗子,斜邊上坐著的潮汐在納著鞋底,次間有隱約的呢喃之聲透過厚厚的氈簾傳出。 “來人——” 聽著次間內的傳喚,海瀾忙放下手中的小剪,撩起氈簾進了次間。潮汐也停下手中動作,出了門去。 里頭被布置成了一間小佛堂,墻上都糊了萬佛紋的墻紙,連窗戶都貼了兩個大大的“卍”剪紙。 居中一座鏤空透雕佛龕,龕座下雕蓮花寶座,其上供奉著一尊手持凈瓶寶相尊嚴的菩薩,菩薩面前的香爐之上插著幾炷清香,香灰不墜,似是剛剛燃盡。 佛龕面前的地上擺著一個蒲團,康貴嬪著一身與往日不同的素淡裙衫跪在其上。 “娘娘,”海瀾上前,見康貴嬪點頭,才扶她起身到臨窗擺放的背椅那坐下。 不一會兒,潮汐便領著一個端著銅盆的小宮女打簾進來,伺候康貴嬪凈手。待她洗了手拭干,潮汐領著小宮女退下,海瀾從矮柜上捧了一個紫檀木盒過來。 康貴嬪打開木盒,取出里面裝著的一本手抄經書,恭恭敬敬地擺在供桌上,又雙手合什閉眼跪在菩薩面前誠心祝禱。海瀾則低首垂眸,仿佛木頭人般安靜地立在她身后。 “扶我起來吧?!毙“雮€時辰過去,康貴嬪躬身拜了三拜才開口道。 出了次間,康貴嬪與兩個丫鬟說著話:“宮里今日可有什么新鮮事?” 這話她最近一段時間每天兩問,今日午間便問過一次,而潮汐海瀾都是一樣的回答:“并未有什么事情發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