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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飛鷹?!?/br> “屬下在?!狈讲棚w鷹見他從宸福宮回來,便猜到有事。 將那拈在兩指間的紙張輕飄飄一甩,盛臨煊便將雙手背在身后,踱步到窗前,叫他:“看看?!?/br> 飛鷹接住那紙條一瞧,“孫華榕”三字使得他又飛快抬眼掃了盛臨煊一眼,有些不解其意。 不過——他擰著眉將那張紙放到鼻子下方,仔細地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一股極淡的硫磺味兒。他走到宮燈旁邊,將那紙張對燈照了照,又拿指甲輕輕摳了摳那有字的位置,便有了確切的發現。 他朝盛臨煊道:“皇上,這張紙,乃是用做舊的手段使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br> 盛臨煊半轉頭睨他一眼,“果真?” 飛鷹肯定地回應:“是!”手指揉搓著那紙張,又道:“這便是官宦人家中隨處可見的雪紙,臣聞著那味兒都還沒散,要不就是手藝拙劣,要不便是時間有限,只能做成這樣了?!?/br> “嗯,”盛臨煊點點頭,又問他:“這個孫華榕,一直未與什么人接觸過?” 飛鷹拱手道:“是,底下人盯了幾日了,此人所居小院單門獨戶,出入又獨來獨往,確實未見有任何可疑之人與他有過聯系?!?/br> 他又道:“幕后之人行事十分小心,想來在布局之前便已先想好了,不與孫華榕再有聯系,也是為防止暴露自己?!?/br> 盛臨煊聞言冷笑兩聲:“再小心又如何,這便更解釋不了,他孫華榕一介孤僻、落魄書生,又是如何輾轉搭上膳房的學徒,讓人家甘愿為他冒性命之險,在九月九那日將信遞到御前?只這一遭,便暴露了必定有幕后之人相幫?!?/br> 單靠那孫華榕自己,絕不可能有這樣的門路。那這背后之人的身份便很值得推敲了。 飛鷹附和道:“膳房那名學廚,這幾日也未再有過異動。臣也查過,除了九月九那日,此人半年內也沒有出過宮?!?/br> “呵,果然又是后宮中不安分的女人......”盛臨煊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這一回,朕倒要看看是哪位這么煞費苦心?!?/br> 想到這寫著“孫華榕”名字的紙條竟能出現在沈珺悅的玩物上,盛臨煊沉下臉來,不悅道:“傳話給天慧,純昭儀的近物出了問題,問她如何辦的差?!?/br> 飛鷹頓了頓,應了聲“是”,心想天慧進宮以后也是大意了,九月九那日回宮后他便提醒過她最近要更警醒些。 雖然也知道她總有顧不上的時候,可如今既出了這樣的紕漏,主子不高興,可不就要追究到她頭上了么。 當夜,盛臨煊若無其事地回到宸福宮,拋卻那些煩心事,哄著沈珺悅共度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天慧則在聽見暗衛間互通消息時發出的一段特別的聲音后,來到乾泰宮與飛鷹相見。 聽飛鷹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之后,天慧立刻跪下請罪。 這丫頭性子一向有些執拗,飛鷹是知道的,見狀便無奈道:“皇上此刻也不在這,你跪來做什么?” 天慧單膝下跪,一手壓膝,一手撐著冰冷的地磚,低著頭壓著嗓子道:“屬下辦事不力,竟讓這等穢物混入宸福宮驚擾了主子們,實在無可辯解,請統領責罰!” 飛鷹壓壓額角,道:“行了,皇上也沒說要責罰你,起來吧?!?/br> 天慧沉默半晌,忽然問道:“屬下讓皇上失望了,請統領務必告知,屬下、可還能繼續留在宸福宮?”她五指微微張開,手背青筋突起,十分用力。 “你這是想什么呢,”飛鷹好笑道:“不叫你在宸福宮待著,還讓你哪去?” 瞧她的樣子,似乎很喜歡純昭儀跟宸福宮,飛鷹也有幾分欣慰,緩下聲氣道:“你放心吧,皇上不過是有幾分不快,但也不至于便遷怒于你,只是你以后辦事還得更仔細些?!?/br> 他意味深長地接了一句:“畢竟,純昭儀娘娘,不一樣?!?/br> 不用飛鷹說,天慧有眼睛看,不過區區一個多月,她也看明白了沈珺悅對成徽帝來說有多不同。 純昭儀確實十分特別,她身邊似乎有一種魔力,能讓留在她身邊的人倍感自在,既然皇上并沒有因她失職便要調離她的打算,天慧也便放心了。 她朝飛鷹拱手道:“今日遷宮,內務府派了許多小太監過來幫忙抬運,屬下懷疑問題便出在這里。待屬下回去后,一定小心查問出今日可有異常之處,屆時再來回稟?!?/br> “嗯,皇上與我也是這個意思?!币娝€跪著,飛鷹頭疼道:“起來吧,我囑咐你兩句?!?/br> 天慧這才站起,認真問道:“統領還有何吩咐?” 飛鷹想了想,道:“皇上不欲純昭儀娘娘為這些事費心,今日這紙條正巧落了皇上的手,娘娘并未發現,故而這些事她尚不知情,你查問的時候要更為謹慎,不要露出行跡來?!?/br> 天慧鄭重地點頭:“統領放心,屬下知道該怎么做?!?nbsp;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日在外頭,更新時間不能保證,但是可以保證絕不斷更! ☆、忙碌事 “嗯, 這個便是在那華容道中發現的, 你看看吧?!憋w鷹將那張泛黃的小紙遞過去。 天慧伸手接過一看,眉頭不由得蹙起,猶豫了片刻才道:“這上面的字, 統領不覺得眼熟么?” 飛鷹聞言愣了愣,立刻又從天慧手中將那張紙抽回, 之前只覺得那人既然要陷害純昭儀,那么這字必然是純昭儀的字, 便也沒想那么多。 這會被天慧一說,他再看那字,果然越看越眼熟,那一撇一捺在腦中越發清晰起來, 是誰呢......飛鷹抬頭見著眼前的天慧,忽然一拍腦袋道:“這, 這不就是你的字么?!” 天慧遲疑地點點頭,道:“您也覺得像, 那便是了。只是,這紙條既要用于毀娘娘清譽, 那便該模仿娘娘的筆跡才是......” 她忽然想起一事:“娘娘平時不愛舞文弄墨, 玉環她們也說過娘娘幼時因腕力弱, 習字的時候頗吃了些苦頭,因此便不愛寫字?!?/br> 天慧目光灼灼地盯著飛鷹,“屬下,曾代娘娘寫過一封回帖!” - 翌日, 宸福宮。 早起便覺得今日天氣好,玉環指揮著兩個小太監將箱籠搬到后面院子里,打算將一些東西翻出來曬一曬再擺進屋子里去。 “這也快入冬了,便趁著今日日頭好,好些東西翻曬了正好?!遍_始前,玉環還是這么笑著跟沈珺悅說的。 因東西多,宸福宮人手又嚴重不足,好些物件翻曬又有講究,故而院子里時不時便響起些大呼小叫的聲音,一眼望過去更是亂糟糟的很。 眼見自己不過少看了一眼,兩個小太監便將書本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