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而這段時日以來,所有人也驚奇地發現,成徽帝往后宮來的時候多了許多,但即便如此,也沒其他嬪妃什么事兒,蓋因純昭儀娘娘三千寵愛在一身,后宮竟形同虛設。 翻過九月,很快便迎來九月初九——登高祈福的重陽佳節。因皇宮北門外便是璟山,往年盛臨煊忙時便在重陽日登一登璟山作數。 而今年盛臨煊早便打算好了,要帶沈珺悅去京郊的玄武山。雖然這一趟也就來回兩日,且多用時在路途中,但沈珺悅依然早早便開始期待起來。 畢竟在宮中每日也沒啥消遣好玩的,想出宮一趟實在太不容易,所以有這樣光明正大出宮去的機會,她自然不想錯過。 因盛臨煊要外出兩日不能理政,故而在出發前兩日便忙碌了些,沈珺悅體貼他辛苦,這兩日便都是她來乾泰宮陪伴。 到了九月初九日,為了能在午時前便到達玄武山腳下,御駕卯正時刻便要起行。 寅末卯初,外頭天還黑著,李榮便在寢殿門外小聲地叫早。 盛臨煊聽見聲音率先醒來,抬手捏了捏眉心,略有幾分清醒了,便輕撫著沈珺悅的背,湊到她耳邊輕聲喚道 :“悅兒,起來了......” 如此兩三聲后,沈珺悅嚶嚀出聲,卻是將身子縮成一只熟蝦子狀,鉆進他懷里,埋頭不起。 盛臨煊被她這逃避賴床的樣子逗笑了,將睡得不愿起的人從衾被中抓出來,撩開床帳,叫了宮人進來。 將迷迷瞪瞪的沈珺悅交給玉環染紫,盛臨煊囑咐她們:“看著你們主子些,別磕碰到?!弊约罕闳チ藘羰?,李榮忙跟過去伺候著他洗漱更衣。 玉環染紫一左一右架起沈珺悅,因室內沒了其他人,玉環便在她耳邊嚇唬道:“娘娘,出宮的車架快要起行了,不等您了!” 果然一句話便喚醒了人,沈珺悅一個激靈醒過神來,快手快腳地穿衣洗漱,就怕誤了時辰。 待她梳妝完畢出去,盛臨煊坐在桌旁朝她招手:“快些過來坐下用膳,一會便出發了?!?/br> 沈珺悅紅著臉坐下,對自己賴床的行為先自省了一番,盛臨煊卻摸摸她的頭溫和道:“你不慣早起,醒不來也是正常,先忍忍,一會到御攆上再補眠?!?/br> 玉環與染紫站在一旁,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卯正,御攆準時起駕,由正陽門出,往京郊駛去。 沈珺悅原本還道不困不困,要陪著盛臨煊一起看書。兩人溫情脈脈地依偎在一起,結果書翻了沒兩頁,盛臨煊低頭一看,懷中人卻已經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倒在榻上,又將薄衾給她蓋上,便繼續看起書來。 玄武山腳下,禁軍已將此處用幔帳圍起一面,成徽帝的皇帳以及隨行人員的營帳也全部立好了。帳幔邊緣處又單獨辟出來一塊,臨時作膳房之用。 巳時末,御攆到達大帳。 沈珺悅在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起來頓覺神清氣爽,一下攆車,便是滿眼的綠色。玄武山下秀木成林、郁郁蔥蔥,不遠處還有一條山溪歡快的流過,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 又是那熟悉的星星眼,沈珺悅雙手抓住盛臨煊的一邊袖子搖晃著求道:“皇上,我們去小溪邊走走罷!” 盛臨煊斜睨了她一眼,見她故作可憐的懇求,繃不住笑道:“去吧?!?/br> 沈珺悅便小小地歡呼了一聲,抱住盛臨煊的一直手臂,雀躍地往山溪去。 到了近旁,她便撇下盛臨煊,自己蹲在小溪旁,用雙手掬起一小捧清澈的溪水,往自己臉上拍了拍,“嘶——好涼!” 畢竟入秋了,溪水觸手涼絲絲的,拍在臉上更是冰冷冷的。盛臨煊忙拉起她,捉住她的手一摸,眉頭立刻皺起。 又碰一碰她的臉頰,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他掏出巾子,托起她的下巴,抿著唇為她擦干臉上的水漬。 沈珺悅一看他臉色便知要糟,因太醫說她底子不好,身體太寒,最近一段時間成徽帝命人盯著她不許吃喝生冷食物,平時就連涼水也不給她碰。 她自知理虧,忙先乖覺地開口認道:“臣妾錯了,再不敢了!” 盛臨煊面無表情地問她道:“哪里錯了?” “臣妾不該碰這冷水......”她垂著頭,低聲道。 又是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盛臨煊便是要罵也心軟了,拿她沒辦法,只能無奈道:“你才睡醒來,臉還熱著,這驟然碰了冷水便最易鬧病,以后切不可如此了?!?/br> “嗯嗯嗯!”沈珺悅點頭如搗蒜,一再保證絕不再犯了。 兩人從溪邊回到營地,午膳便也開始呈了上來。 快用完膳時,外頭又送進來了一盞冰糖燕窩,這是盛臨煊交代膳房燉煮的,給沈珺悅進補之用。宮人們將沈珺悅面前的碗碟移開,將燕窩放在沈珺悅面前。 沈珺悅已經吃飽了,可是看一看盛臨煊,還是硬著頭皮將這燕窩吃了半盞下去。實在吃不下了,她放下勺子,眼巴巴地瞅著盛臨煊。 盛臨煊搖搖頭,直接將燕窩挪到自己這邊,捏著瓷盞的兩耳,將剩下的半盞燕窩吃了,“莫要浪費?!?/br> 可是沈珺悅此時的注意力卻全在那盞托之上。因盛臨煊直接端了瓷盞,故而原本壓在瓷盞底下的一個小紙條便顯露了出來。 幾乎是立刻,她便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可是盛臨煊就在她身旁,說完那句話,他看過來的同時也發現了那張紙條。 沈珺悅猶豫著拾起那張紙條,還未打開—— “這是什么?”盛臨煊擰起眉,直接伸手從她指尖抽走那紙條,打開。 然后沈珺悅便見他沉下臉來,眼眸微微瞇起,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察覺到身邊溫度驟降,沈珺悅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么?”心里也十分好奇地想知道,那紙條到底寫了什么。 盛臨煊轉頭看她,欲言又止。 沈珺悅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與他對視。 忽然,他牽起嘴角笑了笑,輕拍了拍她的頭道:“無事?!?/br> 沈珺悅垂下眼簾掩飾眼神中的探究,心里卻覺得有些不舒服。怎么會沒事呢,他的態度就不太對,且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幾分怪異...... 所以,那張紙條到底寫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滴酒不沾的阿喵被一杯醉醉桃桃解決了,差點碼不出今天這一章。 ☆、表深情 她又抬眸看去, 可成徽帝已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沈珺悅只見他手一晃,那紙條便不知被他塞到了哪里去。 他這明擺著不希望她再問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沈珺悅便不好追問, 且此時又不只是他們兩人單獨在,若真有什么事也不便明說。 從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