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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幾人出來,玉環將沈珺悅的話一轉述出來, 玉璧第一個搖頭擺手道:“讓我說是可以,寫卻是不行, 你們誰執筆都好,只別為難我了!”然后便說要進殿中去守著娘娘, 腳底抹油地進去了。 剩下另外三個面面相覷, 還是玉環道:“不若我們都寫了字出來, 看看誰的字更工整些便讓誰執筆,可好?” 另外兩個自無異議。三人聚在廂房改的小書房里,各寫了一句詩出來,寫畢將三張紙擺在一處, 探頭一看—— 染紫真心夸贊道:“天慧jiejie的字真好!” 玉環則直接收了另外兩張紙,不由分說地將筆塞進天慧手里,笑道:“瞧瞧你這字兒,我們就不獻丑了,這事兒咱們云溪宮除了你沒別人能干好了?!?/br> 實在是天慧那一手字確實好,便是玉環、染紫這樣不懂書法的都覺得好看。天慧看看她們二人,便也笑起來領了這差事。 寫好的帖子由云溪宮大太監福祿親自跑腿送往儲芳宮。 - 康貴嬪親自接見福祿,讓潮汐接了帖子,又問了兩句話,見福祿是個老油子套不出什么話來,便給了打賞之后端了茶。 福祿一退出去,潮汐便好奇地問道:“娘娘,那頭怎么說?” 康貴嬪展開回帖一看,便嗤笑一聲:“許是防著本宮呢,云溪宮也不叫本宮去,約在了御花園~” 海瀾在旁便道:“真是不識時務,如今滿宮誰待見她,娘娘好心好意,她還不領情?” 康貴嬪收起了那帖子,慢悠悠道:“也不能這么說,人家有顧慮亦是正常的,在這后宮之中,誰還沒點防人之心呢?!?/br> 她撫了撫鬢邊的碎發,用涼涼的口吻道:“再說了,人家如今正當紅呢,本宮在她眼中不過是昨日黃花,便是慢待了,本宮又能拿她如何~” 這句話卻是真的冤枉沈珺悅了,之所以約在御花園,雖有不想讓人直接到自己宮里來的意思,但主要卻是因頭一回見面怕太尷尬。 約在園子里可以隨處走動,看看花、觀觀景什么的,也不用擔心冷場的問題,多好。 黃昏時分,李保到云溪宮傳話,言道成徽帝政務繁忙,今夜不入后宮。沈珺悅有些意外,畢竟昨日他走之前說過今日要來看她的。 倒不是擔心什么失寵的事兒,只是處置太傅夫人畢竟又涉及往事,沈珺悅怕成徽帝又陷入過往,心情郁卒。 想到他對自己的好,沈珺悅也無法無動于衷。 她試探地問了問李保:“李公公在御前行走,看皇上今日,心情可還好?” “這......”李保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委婉道:“別的奴才是真不清楚,只是聽奴才干爹說,今兒進膳皇上用的也不多?!?/br> 沈珺悅便明白了。謝過了李保,讓身邊大宮女送他出去時,忽然又叫住他問道:“皇上此時可是在乾泰宮?” 得了李??隙ǖ幕卮?,她想了想,又道:“勞公公在此等候片刻?!北阏辛巳咀线M了內室。 待她出來,卻已罩上了一件薄薄的披風,發式也重新挽了。她對李保笑道:“走罷?!?/br> “???”李保瞪大眼。 沈珺悅抿唇一笑:“我、哦,本宮,與你同去乾泰宮?!眲倳x了位還未習慣這個自稱,平時在云溪宮也總是我我我的。沈珺悅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還得早日習慣“本宮”這個自稱才行,免得今后在宮中行走被人抓話柄。 李保則疑心自己的耳朵出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娘娘的意思,是要去乾泰宮求見皇上?” “你沒聽錯,本宮便是這個意思?!鄙颥B悅淡定道,看看天色,又忍不住催促他:“莫耽擱了,我們快些走罷?!边@個時間過去,應該能趕上與成徽帝一起用晚膳。 于是當李榮見著去傳話的干兒子李保竟把正主兒都給帶來的時候,心里忍不住夸這小子總算開竅了一回,不枉自己時刻教導指點! 李榮笑瞇瞇地給沈珺悅請了安,讓李保帶她到稍間稍坐片刻,自己便樂呵呵地進了太元殿通報。 悄悄地站到桌案邊,覷著成徽帝批完一折的功夫,李榮忙開口道:“皇上~” 盛臨煊隨口問道:“嗯,可把話帶到了?”手上提筆蘸墨,正打算翻開下一本折子繼續批閱。 冷不丁卻聽見李榮小聲道:“純昭儀娘娘來了~” 嗯?盛臨煊手上動作頓了頓,抬眸看向李榮,“你說什么,誰來了?” 見成徽帝面上除了意外并無不耐,李榮這才笑著又重復了一遍:“純昭儀娘娘,此刻正在殿外等候呢~” 果然盛臨煊意外過后,立刻便道:“請進來!”聲音都透著一絲快活。 李榮心想,該當皇上寵愛,這純昭儀娘娘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啊,這便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瞧皇上雖說不去云溪宮,但是人來了他多高興啊~ 這次是沈珺悅頭一回進太元殿御書房來,一進門便見成徽帝坐在桌案后笑望著她。她忙要行禮,他卻已朝自己招手道:“不必多禮了,到朕這兒來?!?/br> 沈珺悅便也不跟他客氣,原本正要彎下去的膝蓋又站直了,朝他走去。走到近前,隨著成徽帝的示意繞到桌案后,才發現他的龍椅旁邊放著一張官帽椅。 “來~”盛臨煊朝她伸出手。 沈珺悅將手遞給他,便被他拉著順勢坐在了那官帽椅上。 盛臨煊捏了捏那嫩生生的小手道:“朕還有幾本便批閱好了,悅兒便幫朕磨墨罷?!闭f著放開她手,將硯臺挪到她面前,便重新執起了筆。 沈珺悅乖乖地點頭應好,理了理袖子,便當真磨起墨來。 他也不問她為何來,她更不說自己為何來,兩人便一個寫字,一個磨墨,殿中安安靜靜,卻有一種默契的氛圍在兩人身邊縈繞。 盛臨煊批好最后一份奏折,尚未擱下筆,便先朝身邊的人看去。 她羽睫微斂,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硯臺,一手執墨條,一手挽袖口,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手中的力道,仿佛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全神貫注認認真真地去完成。 因為專注,她粉嫩的丹唇微微張開嘟起,似乎那小小的一方硯臺便是她眼中的全部。如此心無旁騖,又泛著沉靜溫柔的氣質,帶著書香,愈發清麗動人。 盛臨煊唇角微勾,輕輕地擱下筆,忽然便朝她偷襲而去,大手迅速掌握住她磨墨的手固定住,以防她驚嚇之下潑了墨,另一手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眼睛灼灼地盯著她那盈潤的朱唇,半俯下身,以吻封緘。 沈珺悅毫無防備之下便被他攫住了唇,驚呼便全被他吞去了,緊接著這人便在她口腔內大肆掠奪。 他步步緊逼,沈珺悅則早已敗下陣來,握著墨條的手也松了,被動地讓盛臨煊捉住與他的手十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