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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都是什么位份?” 盛臨煊早已想好,回宮后便要晉沈珺悅的位份,雖不能一蹴而就,但是越級晉封是無妨的。 眼下就他知道的這兩個,便一個心胸狹窄,一個囂張跋扈,他怎么也不能讓沈珺悅居于她們之下。他明白,在他無法時時看顧到的后宮之中,唯有品級尊者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他一向對后宮不上心,往時只有在前朝與后宮有聯系,為表對哪個家族的榮寵,順帶升一下哪個嬪妃的位份時才會留意。 而李榮卻是知道他這皇帝主子有個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便是記不清他后宮中那些女人的位份,這也是為何,他對所有女人都喊“愛妃”的緣故...... “回皇上,上官昭媛為二品,康貴嬪為從二品?!崩顦s提醒道。 “二品?”盛臨煊對沈珺悅的位份還有其他考量,便問:“如今二品以上的有幾人?” 李榮腦中急轉,盯著手指算起來:“皇后娘娘以下,賢夫人為一品,麗妃娘娘為從一品,二品九嬪位現如今有上官昭媛、葉修媛、許充容三位,從二品貴嬪則有康、喬二位,皇上,統共便這七位娘娘了?!?/br> “嗯......”盛臨煊沉吟片刻,“朕知道了?!?/br> 他心中有了決斷,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卻是—— “朕回來時便讓你去辦的事,如何了?” 回宮也才半日功夫,這就開始催了,李榮無奈道:“皇上,這才半晌的功夫,因您說了這封號要十分美好、吉利的寓意,這可不得多花點兒時間么?” 瞅瞅成徽帝的臉色,李榮忙又笑道:“要不,奴才再上內務府去一趟?” 盛臨煊緩過來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些,便道:“算了,仔細些也好?!?/br> 他回到乾泰宮吩咐的第一件事便是讓李榮走一趟內務府,讓司禮監的人擬出幾個高位妃嬪可用的封號來,又附加好幾個要求讓李榮傳達。 李榮知道他這是給沈貴人預備的,也不敢耽擱,只沒想到成徽帝這么上心,暗忖一會還是要讓干兒子李保往內務府去一趟問問。 - 到傍晚時分,自賢夫人始,上官昭媛、許充容、康貴嬪四位高位妃嬪往乾泰宮獻殷勤卻被拒之門外的事兒便闔宮皆知了。 賢夫人本是底氣最足最有牌面的,如今卻與其他幾個被人放在一處評頭論足,實在沒臉。 魏蔓蔓不用聽都知道別人會如何議論她。惱羞成怒之下,又不能怪成徽帝,便只能遷怒于另外幾個:“本宮執掌宮務,去見皇上是職責所在,她們又趕什么熱鬧!” 話雖如此,但她畢竟不是皇后,名不正則言不順,這種事情她還真沒資格公開指責。 上官飛雪的貼身宮女則慶幸康貴嬪轉移了自家娘娘的怒火,不然回到靈犀宮時她們幾個勸說她去乾泰宮送燉品的必定要挨罰。 再聽到外頭的風言風語,更不敢拿到她面前說了,只哄著上官飛雪寫字畫畫,夸著捧著她開心。 凌波殿的許充容向來是個隨大流的,之前也是打聽到有宮妃往乾泰宮去,她便想,她們去得,她自然也能去,便不甘人后。 知道大家都一樣的待遇,她對外面的議論也不以為然:“丟人也是賢夫人為最,本宮有什么可說的?!?/br> 至于康貴嬪,回宮又砸了幾套瓷器,并將上官飛雪列為第一眼中釘:“本宮既能斗倒一個路佳容,也必能將上官飛雪這賤人踩在腳下!” - 玉璧去御膳房走了一圈回來,便像跟親眼所見似的將這些事兒告訴沈珺悅。 這才是成徽帝回宮的第一日啊,爭寵的場面就這么精彩了,沈珺悅不由得感嘆,這女人多了也未必就是好事,總算明白他為何“苦夏”了。 笑過便算了,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到了半夜,當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沈珺悅睜開雙眼看著頭頂紗帳的花紋出神,覺得習慣真是可怕。 不過兩個月間,她便已習慣了在他的懷里入睡。如今少了那個懷抱,這曾經睡慣的床也不似往日舒坦了。 她又翻了個身,面朝床的內側,盯著床柜的花紋一點點用眼神描摹,想著用這種方式培養睡意。 “咿呀——”門打開的聲音,應是守夜的玉璧進來了。 沈珺悅看得眼睛都累了,她閉上眼,輕輕地嘆了口氣。 身后有床帳撩起的窸窣的聲響,忽然一雙手從后伸來,沈珺悅僵著身子被一雙健臂擁入懷中,直到聞到熟悉的氣味,后背抵上熟悉的胸膛,她才陡然放松下來。 “還沒睡著?”低柔和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沈珺悅頓了頓,忽然轉身鉆進他懷里,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道:“睡不著......” 盛臨煊將她攏在懷里,低聲問:“為何睡不著?” 回宮的第一晚,滿宮的女人都盼著他,外面黑夜深沉,他卻披著霜色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沈珺悅的情緒有些收不住了,放任自己道:“因為皇上不在臣妾身邊?!?/br> 床帳內不聞人聲,只有彼此的呼吸心跳。 盛臨煊沉默了一會,捧著她的臉將她頭抬起,看著她眼睛道:“朕亦如此?!?/br> 黑暗中幾乎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只有那雙眼睛深幽卻亮堂。 盛臨煊親親她的發頂,又親親她的眼睛,抬手理一理她的一頭墨發,將她的頭擱在自己肩頸處,輕聲道:“睡吧?!?/br> 兩人仿佛回到避暑山莊那時,仍舊相擁而眠。 門外的玉璧還沒回過神來,她抬起手,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哎喲——” 李榮被她嚇了一跳,壓著嗓子喝道:“干嘛呢!” 玉璧忙兩手捂住嘴,縮著肩膀朝他點頭哈腰,待李榮回過頭去,玉璧看一眼緊閉的門,無聲地笑了起來。 天未亮,李榮便在門外小聲喚醒成徽帝。 沈珺悅也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 盛臨煊穿上外袍,朝她道:“時辰還早,你躺著吧,再睡會兒?!?/br> 她搖搖頭,“臣妾幫皇上更衣,”穿著中衣便從床上下來,趿著繡鞋走到盛臨煊面前,拿起他的衣帶要幫他系。 看她迷迷糊糊還堅持的樣子,盛臨煊笑了,撥開她遮擋了一邊臉的頭發,便也由著她忙活。 系好衣帶,又幫他整了整衣襟,沈珺悅猶豫了下,還是道:“臣妾很歡喜皇上能來,但是,您這樣太辛苦了些?!?/br> 盛臨煊抬手撫著她的臉笑道:“朕有數,接下來兩日便是想來也來不得了,就怕朕不在悅兒身邊,夜里悅兒要難以安眠了?!?/br> 沈珺悅雙手搭在他肩上,側著臉嬌聲道:“總會習慣的?!?/br> 撫著她臉的手一頓,盛臨煊繼而輕輕地捏一捏她粉嫩的臉頰,佯怒道:“你便戳朕的心吧?!?/br> 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