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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 一個白瓷研缽并搗杵,幾片絲綿,還有幾個瓶瓶罐罐,再配上那一籃子花,沈珺悅恍然道:“這是——要染甲?” 玉環應是:“今兒七夕乞巧,這染甲可是女子的大‘巧’呢。往年在宮中到了這一日,您不是沒興致就是還病著,總是說不染了,今年既來了這避暑山莊,這個‘巧’可不能再落下了~” 她們興致盎然,沈珺悅便也被帶動得歡喜起來,與她們一起挑著花瓣,商量著染哪個顏色,主仆幾個聚在花廳,歡聲笑語的。 李保候在花廳外頭,聽見里頭的聲音也笑了,心想這會便這么高興,到了下午晌皇上回來,沈貴人估計得樂壞了。 - 因手上系了絲綿固色,沈珺悅雙手不便,午膳都是玉環伺候著喂給她的。膳后她有些困倦,也沒法更衣,便就挨在貴妃榻上小憩。 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擺弄她的手,她懶懶地睜開眼,就見成徽帝擠坐在榻沿,正捧著她的手看趣兒。 她喊著“皇上”,因他捧著她手,她身子歪在榻上無處使力撐起。 盛臨煊挑了挑眉,故意為難她道:“求朕,便讓你起來?!?/br> 沈珺悅看著他眨了眨眼,盛臨煊正當她不會答應,誰知她唇瓣輕啟,嬌嬌軟軟地道:“皇上——求您了~” 這一聲兒喊得盛臨煊骨頭都酥了。 盛臨煊緩了緩,就著她的手將她身子拉起,兩人之間距離驟近。 他放開她的手,改捧起她臉,狠狠地親了一口那粉嫩嫩誘人的唇,唇抵著唇啞聲道:“悅兒越發不乖了?!?/br> 沈珺悅心知他這是被自己撩撥了,她本就是故意的,心中偷笑,面上卻故作委屈道:“皇上讓臣妾求的您,怎臣妾聽從了,皇上還說臣妾不乖!” 說著又要捏著小拳拳砸他。 “哎呀,臣妾的指甲!”原本包的齊整的絲綿經了這一番玩鬧有些歪了,沈珺悅也顧不得成徽帝了,忙探頭朝外頭喊玉環染紫進來,渾不在意身前臉色不佳的成徽帝。 “你??!”盛臨煊無奈地輕捏了捏她的粉面以示懲罰,“快著些,一會我們便出發了?!彼f完便站起身準備將位置讓給沈珺悅的侍女們。 因為包了一手的絲綿顯得肥胖粗短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袍,盛臨煊回頭,就見沈珺悅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唇角正微微翹起:“出發?” 盛臨煊輕笑道:“朕答應過今日帶你到榆陽鎮去玩的,可還記得?” 沈珺悅臉上立刻綻放了大大的笑容,點頭如搗蒜道:“記得記得,臣妾記得!” 原來他也記得,真好。 盛臨煊出了門去,染紫與纈櫻進來幫著沈珺悅將手上的絲綿都拆了,露出的十指纖纖,頂端一點玉筍紅。 玉環又捧了外出的衣裙進來給她換上,這回是一套銀紅色的。 沈珺悅換好了繞到書房去尋成徽帝,站在門口用指尖托著下巴,脆生生地朝桌案后的人喊了一聲“皇上”。 盛臨煊抬頭,便見紅的如朱砂,白的如冬雪,沈珺悅整個人鮮嫩透骨,艷若桃瓣,玉脂雪膚,美貌驚魂。 - 又坐上那一輛外觀簡樸的馬車,沈珺悅靠在盛臨煊懷里輕聲道:“皇上今日,就拋開那些煩心事,與臣妾一起好好地過節吧!” 盛臨煊將她抱得更近了一些,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低低地回了一個“好”字。 榆陽鎮上,比之洗曬節那日更加熱鬧。 盛臨煊早已備好了兩個面具,他自己的戴上以后擋住了上半邊臉,只露出英挺的鼻梁與微勾的唇。 沈珺悅的面具則是一副羽毛彩繪,一樣只擋住上半邊臉,露出她俏挺的瓊鼻和微抿的櫻唇。 那個面具戴上以后,給沈珺悅憑添了幾分嫵媚,她自己看不見,盛臨煊看著看著,卻有些后悔,覺得她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反而更具誘惑。 只是她睜著那對晶亮的眼睛,正滿懷興奮與期待地等著他帶她下車。盛臨煊心中嘆氣,罷了,晚上戴帷帽太不便,只能如此了。 七夕,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也是人間有情人趁機訴諸衷情的日子。 盛臨煊牢牢地握住沈珺悅的手,兩人穿行在人流之中。 榆陽鎮的七夕夜布置得頗像上元燈節,而今夜也多的是年輕公子與姑娘家用觀燈的借口出得門來。 有那郎情妾意的,便能借此良機,在燈下會一會,男子悄悄地勾一勾姑娘的指尖,姑娘紅了臉撒開,卻又捏著袖子偷偷地遞給男子一塊帕子或一個香囊,忍著羞怯又透著歡喜,與心上人交換個定情信物。 沈珺悅一路走來,饒有趣味地看得不少對這樣的有情鴛鴦。走了一段,她搖了搖盛臨煊的手問道:“京城中的七夕節也有這樣的燈會嗎?” 盛臨煊聞言笑了笑,“京城的七夕會辦得比這里更盛大,有些酒樓商家會搞出些噱頭來,比這里只是看看燈有意思得多?!?/br> 沈珺悅向往道:“皇上說得臣妾都想回京城看一看了?!?/br> 盛臨煊頓了頓,牽著她走到了旁邊的樹下,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道:“京城中八月十五的燈會,會比七夕的燈會更好看?!?/br> 他的眼中帶著一點笑意,又帶著一點蠱惑,仿佛要告訴她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讓她去猜、去想......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的評論都在討論劇情啦,小可愛們十分機智,阿喵十分頭禿! ☆、觸底線 在他這樣的眼神里, 沈珺悅睫毛翕動, 眼波流轉,忽然別過臉去,壓著嗓子悶悶道:“臣妾回了宮中便哪里也去不得, 京城八月十五的燈會再如何熱鬧繁華,臣妾也無緣得見?!?/br> 盛臨煊勾了勾唇, 噙著一抹恣意的笑,另一手貼上她的臉頰輕輕地帶著她轉回臉來。 “回了宮中便哪里也去不得了?嗯?”他眼中有了然, 也有戲謔。 沈珺悅知道自己的小伎倆被看穿了,索性抱了他一臂不依道:“皇上明知道臣妾所想,您分明就是故意的!” 盛臨煊放聲而笑,他戴著面具的臉本就添了一分神秘, 原本只露出冷冽的輪廓,這一笑卻使他整張臉都生動了起來, 張揚暢快,狂傲不羈, 令沈珺悅目眩神迷。 他極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刻,沈珺悅看著這樣的他, 小臉慢慢透上一層粉色, 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跟著也笑出聲來。 兩人在燈樹下相視而笑,周遭的喧囂、熱鬧,仿佛都離他們遠去,別的聲音也都被屏蔽了。 他們眼里心里, 都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 遇到捏面人的手藝人,沈珺悅眼前一亮請他捏了兩個小人兒; 被說話逗趣的小商販叫住,盛臨煊笑著為沈珺悅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