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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染紫站在她身后,盛臨煊在畫舫上朝她伸手,“來?!?/br> 沈珺悅一手提裙,一手往上要交給成徽帝。但是那塊梯板其實就是在板子上釘上木條而已,沈珺悅腳踩上去卻一時找不到著力點,使不上力就躍不上去,指尖也只是掠過成徽帝的手,沒抓住。。。 盛臨煊笑了笑,又往下俯了俯身子,鼓勵她道:“別急,踩住中間木條,朕能拉你上來?!痹俅伟咽稚斓剿媲皝?。 沈珺悅尷尬地笑了笑,才剛看成徽帝上得那么輕松瀟灑,還以為很容易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成徽帝:說好的無需再忍呢? 某喵:小不忍則亂大謀。 明天有“大謀”,嘻嘻 ☆、情綿綿 人跟人還是大不一樣啊,沈珺悅自己試了才知道有難度,成徽帝身手應該挺不錯的,都不用人幫忙就上去了。 她又調整了下姿勢,暗暗運氣,要再來一次。 她退了一步,打算借力蹦著上去。誰知跳起的時候后腳踩中船碰撞時候濺上來的一灘水,繡鞋鞋底又薄又滑,虧得染紫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就架住她,不然她說不定又有落水的危險。 盛臨煊在畫舫上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斷想不到還能出這紕漏。又想早知如此應該到岸邊去換乘,不貪這方便也不至于現下如此狼狽。 別人怎么想沈珺悅已無心去考慮,她只知道自己丟人丟大發了,就這么一個坎她居然都過不去,還想上位?還想宮斗? 然而事實上她上不去也正常......大盛朝如原主這般出身的女子們大多講究的是閨閣禮儀,女子要知書達理、行止有度,略粗魯些的跨、跳、蹦、躍等動作,稍微守禮些的人家在女孩們過七歲后就不允許了。 想想原主心慵意懶地過了這么多年,又有她這么個怠惰因循的“咸魚”了幾個月,這副身子一點運動神經也無,能一下躍上去那得是天賦異稟。 盛臨煊已經醒悟過來這樣的安排對大家女子來說本就不妥當了。 可是沈珺悅不知道這一茬,她跟這梯板杠上了。 原本時時上翹的唇角拉平了,兩瓣軟嫩的唇也緊緊地抿著,眼睛瞪視著梯板上的木條,一副跟誰慪氣的表情。 憨態可掬,盛臨煊被逗笑了。 沈珺悅不滿地橫了他一眼,氣悶道:“皇上還取笑臣妾!” 那橫來的盈盈雙瞳里映著這波光粼粼的漪瀾湖水,閃爍生輝。盛臨煊只當她是在嬌嗔,逗弄她道:“這可如何是好,愛妃若上不來,便只能待在這烏篷船上了?!?/br> 沈珺悅也曉得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卻又不想被看扁,不服氣道:“臣妾定能上得去!” 難得有點倔強驕縱的口氣,這樣子又與平時嬌嬌柔柔的性子有所不同。 盛臨煊看了個新奇,她卻又軟下嗓子跟他打商量:“皇上,您讓所有人都背過身去,不要看臣妾好不好?” 這又是什么道理?盛臨煊奇道:“為何?” 沈珺悅不太好意思,半掩唇小小聲地往上說:“臣妾怕一會實在不好看,這個,”指指那梯板,“臣妾大概得爬著上去了?!?/br> 盛臨煊愣了下,腦子里一下子出現了他這貌美非常的小貴人扒著船幫吭哧吭哧努力往上爬的樣子,不由得放聲大笑。 把他的小貴人笑得面紅紅,氣呼呼。 好容易止住了笑,盛臨煊點了點她,“你呀~!”然后便下令所有人背轉身,不許看主子。 沈珺悅一看,立刻笑開了:“謝皇上!”又扭頭囑咐染紫在她使力的時候推一把助攻。 她捋了捋寬袖,右腳踩上烏篷船的船沿,另一腳則夠到梯板的木條,手也扒在畫舫上,正要用力,成徽帝已經半蹲下來,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就像抱小娃娃般直接將她提抱起來! 染紫見機收回半伸的雙手,飛快地背轉過身去,跟其他宮人保持一致。 沈珺悅瞪圓了眼睛傻傻地看著成徽帝,手還搭在他雙臂上,能感覺到他掩蓋在衣衫下的肌rou強健緊繃??墒菍τ谒@樣輕輕松松就把她給提起來的動作仍然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盛臨煊此刻卻只有一個念頭,把沈珺悅提起放到眼前,便低低地輕聲道:“閉眼?!?/br> 沈珺悅聽話地閉上眼,瞬間覺得不對又睜開,可他的頭已經側低下來,湊近她,不容分說地,親下來了—— 沈珺悅又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趕緊把眼睛閉得緊緊的。 盛臨煊先是輕輕地試探性地碰了碰她的唇,感覺到姑娘家的柔軟、溫香,便情不自禁地將人越發擁進懷里,食髓知味般輾轉親吻。 一個躲,一個追,彼此間交換的氣息都漸漸不穩、急促起來。不過片刻,沈珺悅已憋得滿臉通紅,整個人呼吸都不順暢了。 盛臨煊的俊臉也染上了一抹紅,吻到動情之時,身前的人被他牢牢攫住幾乎嵌進懷里。 直到彼此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兩唇才終于分開。 重新呼吸到空氣的沈珺悅雛鳥鶯啼似的嚶/嚀一聲,盛臨煊還躁動不已的身體又激動起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稍稍松開她,看著她霧蒙蒙的眼睛,被親得微微嘟起的潤澤丹唇,忍不住又湊上去輕輕地啄了啄。 沈珺悅已然神游天外了,盛臨煊把她放下的時候,感覺她像是腿軟了似的,他一放手她整個人就要往下墜。 盛臨煊忙又將她攬住,看了一眼四周,見宮人們個個都老老實實地背過身去低著頭,他便干脆將她打橫抱起,進了畫舫艙內。 進了船艙,盛臨煊將她整個人都放在臨水窗邊的長榻上。自己也側坐在榻上,在她耳邊低聲道:“朕的悅兒可還好?神魂可還在?” 沈珺悅方才一直都處于木頭人狀態,隨他怎么擺弄她就怎么動作。這會兒聽著男人低啞的聲音,那聲出自成徽帝口中的親昵的“悅兒”,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她此刻從臉到脖子乃至全身都是粉嫩的顏色,真如方才荷塘的菡萏一般清麗動人,誘人采摘。 沈珺悅其實并不討厭盛臨煊的親密舉動,從她認命那一天開始,她就有了身為宮妃想上位必須放棄些什么的覺悟。 她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這幾天更是有了心理準備。然而事到臨頭,一個一直保持單身跟異性幾乎零接觸的人,你能指望她面對這種場面的時候放得開嗎? 放不開。她的生澀,害羞,慌亂,都是真實的。 然而這也是盛臨煊眼里與三年前如出一轍,始終沒變過的女子——當年害怕就哭,現在害羞就躲的沈珺悅。 只是當年的他還處處受制于人,對女人無心,所以放任她湮沒在后宮之中。但如今論起,也不知道當年的錯過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