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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過去了。 三年,小姑娘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不知道為何,知道了她是誰,盛臨煊反而有些猶豫起來。 李榮提醒道:“皇上,沈貴人的牌子早就被撤了...奴才讓人去彤史那邊翻閱了后妃起居冊,冊上登記沈貴人在三年前因風寒掛起了牌子,可后面病好了,卻一直未復牌?!?/br> 成徽帝驀然省起,是了,若不是牌子被撤了,他也不至于連有這么個人都不記得。只怕被撤了牌子的也不單只沈氏一人。 當年后宮一下進了那么多新人,皇后嫉妒心作祟而從中作梗,像沈氏這樣老實的,從此埋沒于深宮之中再到不了他眼前,也是有的。 成徽帝難得對一個女人有了不一樣的心情。他想,若如今因自己見了她一面便貿貿然降恩與她,只怕她又要被拖入后宮這個旋渦。也許,該想個別的法子,再見一見她。 - 云溪宮眾人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豐盛的加餐。因不知成徽帝今晚會不會到云溪宮來,眾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兩個粗使小太監輪流守門,保證有人來他們第一時間就能通報主子。 然而這一晚十分平靜,云溪宮依然門可羅雀。 第二日,沈珺悅早膳后在院子里溜達,看見眾人都難掩失望神色。不免有些好笑,想要開解他們,又覺得現在說什么都沒用。 沈珺悅覺得,昨日只是皇帝宮中的小太監過來打聽情況,她昨天表現的也很符合人設,應該不會影響皇帝對她的興趣。 昨晚沒來,遲早也會有其他安排的,都這么久了,她也不是很急。 果不其然,午膳后,那位乾泰宮的行走太監李保又光臨云溪宮了。宮人們熱情洋溢地迎了他進來。 玉環給他上茶,他道句謝接過來飲了一口,也算是給了這靈雨殿面子了。乾泰宮的人,就算是小太監,走出去也是比別處人體面。 沈珺悅從寢殿出來,看見李保,臉上又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似乎不知道他為何又來。 李保請過安,也不兜圈子,直接道:“貴人主子上回不是夸御花園中的花兒開得好么?您是不知道啊,咱們宮中還有一處園子打理得更好,那里種的花兒,可比御花園漂亮多啦,不知貴人主子是否愿意前往一觀?” 沈珺悅微微睜大一雙干凈純澈的水眸:“宮里還有這樣的地方嗎?”分明很感興趣的樣子,卻又猶疑,“可是我...我能去嗎?” 李保忙殷勤道:“能能能,怎么不能去?!您若是方便,這會兒就能去!您看,是現在就走?” 沈珺悅心里自然是答應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天,機會就在眼前,一定要好好把握。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不新不舊的日常衣裳,頭上也只插著一把玉梳??赊D念一想,有這么張臉,就是著一身兒日常衣裳也沒什么關系。 于是也省了換衣妝扮等步驟,點頭道:“既如此,煩請公公帶路~” 留下玉環看家,帶上更機靈些的玉璧,跟著李保出去。 - 成徽帝立在樓閣之上,從沈珺悅一踏入園子,眼神便精準捕獲到她。 美人踏著纖纖細步而來,一路被園子里的花鳥魚池、精匠造景所吸引,臉上是純然欣賞的喜悅。 她作尋常打扮,通身沒有什么精心的雕飾,但那種天然的美麗是無論如何掩蓋不住的。落在看慣了盛裝美人的成徽帝眼里,更顯出她的清新與真實來。 李保將沈珺悅引到這棟閣樓下,才小聲對她說:“皇上正好也在此處賞景,貴人主子既遇上了,理應上去請個安~” 沈珺悅心想本就是刻意安排的見面,還非得作出一副她來偶遇的樣子,這皇帝什么毛病。奈何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于是又是驚慌羞怯的樣子,點點頭。 上了樓,一眼就看見立在窗前面向園子的高大身影。 皇帝的存在感實在太強,距離成徽帝還有幾步遠,她便停下腳步,低眉順目地請安見禮。 成徽帝轉過身來,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沈貴人?” 沈珺悅微微抬眼,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里有驚,有喜,似乎還有主人極力想要掩藏的一抹黯然。 成徽帝心中一動,不知為何對她生出了一股憐意。 他朝她招招手,“到朕身邊來?!?/br> 沈珺悅便碎步上前,心里活像揣了只兔子怦怦地跳,到了直面君王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這種緊張。偏偏戲不能停,于是手里捏的帕子都快被她揪壞了。 盛臨煊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卻只覺她這是緊張之下下意識的舉動,更顯得她心思單純,分外可愛。 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是辦法。盛臨煊想了想,問她:“沈貴人的閨名是什么?” 沈珺悅定了定神,輕聲回答道:“回皇上,臣妾閨名為珺悅二字,雕琢美玉之珺,歡喜悅色之悅?!?/br> 盛臨煊在心里默念“珺悅、沈珺悅”,只覺這名字極順口,不由得贊道:“都是好字?!?/br> 看他神色輕松,沈珺悅又有心拉近與成徽帝的關系,便接著說道:“我爹說,我出生的時候白白凈凈的跟玉件兒一樣可愛,府里長輩們都特別喜歡,于是給我取名珺悅二字...” 她說著,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染上了一抹紅,臉上也透出微微的粉來,但又因想起了親人,露出懷念的笑來。 作者有話要說: [1]古代女子14歲稱“將笄之年”。(來源百度知道問答) ☆、鹿飲溪 盛臨煊掃過她粉粉的桃花面,只覺此刻的沈珺悅確實分外可愛,于是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朕亦覺如是,沈貴人現在也甚為可愛,讓人一見便覺歡喜?!?/br> 沈珺悅呆呆地與他對視,面前的人一直端著正直又正經的樣子,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心里幾萬只兔子栓不住了,天爺喲!剛剛...她是被皇帝調戲了? 雙頰越來越紅,眼睛艱難地避開他的視線,卻又不知該回什么才合適。腦子一鈍,嘴上便囁嚅著語不成句道:“謝...謝皇上...夸獎...” 這樣的妙人兒~!成徽帝不由得朗笑出聲。 沈珺悅這下不止臉紅,連脖子都暈染上了一層緋色,耳朵更是紅得快要滴血了。都怪她前世沒有好好談過戀愛,二十多了還沒能擺脫母胎solo單身狗的標簽。 本來盤算得好好的要撩皇帝的人,這下好了,被反撩了,嚶嚶嚶。 李榮一直守在閣樓的樓梯處候著,垂著頭貓著腰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耳朵卻豎得尖尖的不放過成徽帝與沈貴人之間的一字一句。 方才兩人不過幾句話間,就讓他很是訝異。這會再聽見成徽帝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