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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告訴過我,L市擴建的工程吳家拿了一半,聶聞濤拿了一半,而吳家的一半吳起浩全交給了聶聞濤,吳氏只管拿分成。“王哥,大聶這次是替吳家白干,這次工程的所有利潤都歸吳家?!迸肿诱f。所有利潤全歸吳家?那不是幾百萬的事,是上億的錢。我頭疼,聶聞濤他到底搗鼓什麼?我怎麼有那麼強烈的不好預感。以前他是死是活我無所謂,可現在他都跟我住一塊了,我他媽的能不管嗎?我在心里嘆了口氣,嘴里還是笑著回:“他想做什麼?”“大聶要了批軍火,吳家給的?!?/br>“他要軍火干什麼?”怒火在心底涌起,我忍著心里那光速要噴發出來的脾氣。“那批軍火是北京那太子爺公司這三年來最大的訂單?!迸肿釉谀沁叺吐暤卣f。“他劫走了李越天的軍火,嗯?”我哼聲,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用全部的自制力忍住要暴發的沖動。“是?!迸肿拥穆曇舻偷眉毑豢陕?。“媽的?!蔽野央娫挀]出,媽的,聶聞濤,膽子不小,老子真不能少看你那點破心思,竟敢打主意到李越天生意上,你他媽的真是嫌活得太長了。媽的,那該死的蠢男人。第104章門被敲響,胖子苦著臉站門外不進來,說:“王哥,這事你不能讓大聶知道是我告訴你的,要不他非得宰了我?!?/br>“進來吧?!蔽也荒蜔┑芈氏茸哌M去。“王哥……”胖子在後面蹭蹭蹭地跟著進來。我看著這只裝憨的胖狐貍,吐了口氣,手伸向他:“給我根煙?!眿尩?,屋里連半支煙都找不著。“王哥……”胖子那胖臉上的肥rou危顫顫地抖動。我瞥了眼他,他把煙掏出,極度緩慢,遞了根過來哭著嗓音說:“這大聶也得宰了我?!?/br>“切……”我啐了一口,拿火打上,吐了口煙霧:“說吧,你他媽的告訴我這事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是出事了,胖子也不會把這事抖出來。“秦季昨天受傷了,在北京?!迸肿诱f:“這事是秦季跟吳家的人去接手的,沒想到那太子爺這麼快就查到他頭上了?!?/br>“哼……”我哼笑,“這麼快?你以為他是吃素的?”胖子沈默了幾秒,抬眼看我。我揉揉頭,“吳家怎麼說?”“吳老大說了,貨他是交給我們了,這事他不管?!迸肿犹蛱蜃?,咽了口口水:“會查到大聶頭上嗎?”媽的,問老子,老子怎麼知道?我冷笑:“連秦季都跟你們搭上夥了,混得不錯嘛?!眿尩?,連那混吃等死的家夥都收為已任了,聶聞濤果然比老子想得能干多了。胖子嘿嘿笑兩聲,離我遠了點。“王哥,貨還藏在北京,姓李的那幫人正在搜針一樣的查著,我們想轉出來都找不著空子?!闭f完就眼巴巴地看著我。“滾?!蔽覜]好氣地說,胖子一聽提腳要跑。“把煙留下?!?/br>抽掉一包煙,喉嚨有點刺痛,我打電話給我媽,問:“齊曉松最近怎麼樣?”我媽疑惑:“為什麼這麼問?!?/br>我抹了把臉:“你告訴我他在我們公司的工作日程?!?/br>那邊傳來鍵盤聲,我媽告訴我:“沒什麼特別的,包裝宣傳,出席SHOW,還有……”我媽緩了兩秒:“二個星期後他在L市有個走秀,不是公司安排的,他經紀人提出的?!?/br>“有什麼不對勁?!蔽覌寙栁?。“沒什麼,我還要在L市呆段時間,齊曉松來了叫他來見我,他在L市所有的活動都要由我來安排?!?/br>“小唯……”我媽在那邊叫我。“媽,別問?!蔽艺f。“好,隨你?!蔽覌屪罱K妥協。掛了電話,我看著大大空間里那在光亮中白色墻壁,左邊有我喜歡的音響和光碟,整整一個空間占據了原來聶聞濤擺放的運動器材位置,右邊的那個大衣帽間是他親手把置物柜和玻璃全部安好的,再抬頭,上方的那個閣樓是他焊鐵筑好原型再一塊一塊把木板安上去親手蓋的,就因為我想在高高的空間里看著下方發呆。他的時間跟所有人都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我在睡覺他在干活,我在休息他也在干活,除了吃飯跟短短的睡眠時間,他所有的時間都在圍著我打轉,卻一個字都不說。李越天,我終於幸福,可你,卻是選擇讓我繼續痛苦麼?第105章我躺在沙發上,身體里充滿著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倦怠。聶聞濤回來,看見我,眼睛掃了眼桌上罐子里的煙頭,再瞄我兩眼,蹲下收拾一片狼籍的桌子。李越天從前為我戒煙,而他沒有,他只是從不在我面前抽煙,背過我,總是叼著。他為我做的都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不咸不淡,不委屈自己也不認為他自己有多對我好,他只做他覺得要做的事情,包括,對李越天的報復。他認為沒有結束,在他的想法里。就算我已認為結束了。“齊曉松要來L市了?!蔽疑斐鲱^,摸上他蹲在前面的頭。他淡淡的“嗯”了聲,也不問什麼,起身拿著東西扔到垃圾筒里。“你有見過他,覺得他如何?”我翻看著他剛帶回來的商業雜志。他不回答,也不說話,在另一邊椅子上低著頭坐著。我沒再說話,隨意地翻著國際商刊。“他不是你?!卑肷?,他答話。“你覺得李越天如何?”我再問。他抬起了頭,黑藍的眼睛直直看向我,陳述:“你在生氣?!?/br>我自嘲笑笑:“我生什麼氣?”揉揉頭,“拿根煙給我……”得提提神,再不壓制點我就想拿槍斃了這男人。聶聞濤不動,也不給。“你他媽的以為李越天是誰?啊,告訴老子……你那顆石頭一樣的腦袋里裝的是狗屎是不是……”我跳起來,一腳踹向他的頭。“啪”的一聲,我的腳踢中他的腦袋,他沒躲沒閃,一動也不動坐在那里,剎那間我似乎聽到骨頭破碎的聲音。可最終他還是抬起來頭,陰霾的眼睛看向桌子,一句話都不說。“呵……”我用力喘氣,怒極反笑:“是啊,你從來都有骨氣,老子好好的給你東西你不吃,非得老子扔了你才揀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