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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得排氣之后才能吃東西喝水,就算現在餓了也得忍一忍哦?!?/br> “我沒事?!鄙蜿梯p聲說,同時他身子動了動似乎是想坐起來。 趙檸樂又說:“醫生說讓你暫時先躺著,不能亂動?!?/br> “嗯?!笔中g時是腰椎麻醉,整個下半身都暫時沒知覺,這會兒又麻麻脹脹的,沈晏確實也沒力氣動,聽了趙檸樂的話,他也就放棄了起身的想法。 他看著心情低沉,趙檸樂有眼力見兒的便不再打擾他,于是就退回茶幾后,想快點把飯吃完,她將心比心,覺得在水都不能喝的病號面前吃好吃的實在有些不厚道。 病房里一時間又陷入沉默。 率先覺得尷尬的是趙檸樂,沈晏沒醒她還可以當不存在,眼下這么一尊清醒的大帥哥躺在那,她實在很難平常心。 她擱下筷子,看向沈晏,“你想看電視嗎?” “你自己看吧?!鄙蜿陶f。 趙檸樂努努嘴,卻也沒說什么。 午間電視臺基本都在放新聞,她隨便選了一個頻道讓它當背景音,一面吃著眼睛還一面拿余光瞅瞅沈晏。 她的吃相優雅,而且不疾不徐的絲毫不顯慌張,在飯吃完后還仔細的把餐盒收好扔到病房走廊盡頭的垃圾桶里。 沈晏見趙檸樂完全沒有要離開醫院的意思,薄唇微抿,終是說道:“你不回家嗎?” “???”趙檸樂不提防他會開口,她蹙眉看向他,“我得照顧你??!” 她說的很是理所當然,誰知沈晏卻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br> “你回去吧?!?/br> 趙檸樂肯定不愿意就這么把他丟在醫院里。 她起身過去坐在沈晏跟前,眨巴著眼睛賣萌扮可愛,“可是你現在每天要輸液,還要遵醫囑吃藥拿藥,一個人多不方便呀?!?/br> “雖然我確實沒太多能幫上忙的地方,可是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或者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給你講笑話?”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沈晏都無動于衷,趙檸樂實在沒辦法,又說:“我姥姥以前生病的時候說看到我笑就覺得病好了大半,要不我笑個給你看?如果你喜歡就讓我留下來唄!” 她話音一落,臉上就浮起一個大大的笑,治愈得好像春日里消凍后水聲渙渙的小溪。 這一幕讓沈晏恍然就想起那個讓他格格不入卻在記憶的從未消逝的笑臉,與眼前這個完美重疊,可都不是能屬于他的。 因而哪怕她賣乖討好,他都堅持自己,“我不需要?!?/br> 他的脾氣又臭又硬,可趙檸樂也不是輕易肯放棄的人,她較勁似的站起來,彎腰湊近他的臉,假意惡狠狠的,“我絕對不會走的!” “你現在動不了,想趕我走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帶著水光的眸子黑而亮,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讓沈晏清晰的看到自己在她眼里的模樣,他偏過眼不去看她。 而眼下趙檸樂卻惡向膽邊生,她目光下移就落到他緊抿的唇瓣上,威脅道:“你不同意我就親你!” 沈晏也是沒料到她會這樣說,側過臉來對上她的,眼睛里還要幾分錯愕的情緒。 “你同不同意?!不同意的話,我、我真的、真的親咯!” 趙檸樂這會兒也是心都跳到嗓子眼,可是話都放出來了,如果不做些什么好似會顯得沒面子,就在她注意到沈晏那只沒有輸液的手微微一動,她以為他要把自己推開,心下一橫,就先下手為強的把他的手摁住,再眼睛一閉,頭就低了下去。 電光火石間,她只感覺到嘴上有溫熱的觸感,卻是不知道親到了沈晏臉上的哪里。 膽小如趙檸樂,干完壞事后就抓起拐杖就單腿跳著跑去了廁所里躲著,面上一片燒紅,害羞的恨不得就地鉆進去再不讓沈晏看到。 始作俑者溜得快,沈晏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屋子里靜的都能聽到護士臺的護士們聊天的聲音,頭頂輸液管里的“滴答”聲也清晰可聞。 良久,他抿了抿唇,呵,那個壞丫頭的唇膏是草莓味的。 ... 沈晏最近風頭正盛,各大媒體卯足了勁兒挖他的新聞。 許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透露的消息,趙檸樂不過是到附近超市買東西的功夫,在她回來的時候就有一大群扛攝像機、背相機、拿錄音筆的記者跟她擠同一部電梯,并且搶在她之前擠到了沈晏的病房外! 趙檸樂險些被人粗魯的推到,她穩住身形后氣呼呼的走到護士臺問:“現在又不是探視時間,怎么能允許不相干的人來打擾病人的休息?!” 那些記者鬧哄哄的擠在樓道里,半點沒有不能影響其他人的自覺,讓護士們也始料不及,面對趙檸樂的質問,只得趕緊解釋說:“我們已經通知保衛科的人過來了?!?/br> 附院的住院部從電梯出來后,要經過每層樓特別設置的消防門才能進入病房區,不到探視時間這道門輕易不會打開,里面的人想出去都有專人守在一旁刷卡才會開門。 一想到這些記者毫無公德心,趙檸樂就氣不打一處來,“麻煩盡快好嗎,他們已經嚴重影響到病人了?!?/br> 好在給沈晏請的護工阿姨已經在病房里守著,否則趙檸樂很有理由懷疑這些記者會不顧他人意愿強行沖進去采訪。 “保衛處安排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弊o士長說這話的時候,正好擱下座機話筒。 “謝謝?!?/br> 趙檸樂遠遠望著那群烏泱泱的人,別說她現在腿腳不便沖不過去,就算僥幸擠開他們,只怕她人還沒進病房,反而便宜了別人。 她沉著臉想,算了,等把人趕走了再說。 本來就是對方不占理,所以在保安的強勢催趕下,哪怕記者們再不情愿也只好灰溜溜的離開。 趙檸樂這才有機會回到病房。 到下午,麻藥已經退的差不多,沈晏在護工阿姨的幫助下靠著床頭坐了起來,這會兒他正戴著耳機在聽歌,順便閉著眼養神,看著不像是被人打擾到的樣子。 趙檸樂看到他就想起自己中午那會兒的烏龍事件,因而還是別別扭扭的緋紅著臉不敢面對他。 可表面上卻還是不能輸了底氣,她裝作沒事人似的把剛才在住院部樓下的小攤販手里買的兩盆多rou放到窗臺上,此時已經日落西垂,正好一縷余暉爬在玉露剔透的葉瓣上,暖黃透亮。 護工阿姨是西南一帶的人,長得胖胖的,很是和善。 她用帶著些鄉音的普通話跟趙檸樂說:“那些記者也太沒職業道德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把門鎖上,他們就直接沖進來了?!?/br> “阿姨,以后再有記者都不要理他們,真是過分?!壁w檸樂想起來都還覺得窩火,她說著就拿手機給白鈺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