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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做的?!?/br>“真的?”陳琛笑著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什么,佛恩紅著臉輕輕饒了他一下,卻又扭股糖似地滾進他懷里,陳琛被他搓揉地亦有些起性,想著自己的兄弟今天可千萬再爭氣一回,一鼓作氣就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剛剛親了一下,便聽見門外震天響的拍門聲,察沙平板的,不甚流利的泰語響起來:“琛哥,有人找您?!?/br>陳琛剛要起身,卻被佛恩拉住手臂又往下拽:“不要管他~”陳琛一想也是,這些日子他都躲在別墅里避風頭,誰會找上門,還是自己的“病”要緊,默默地蓄積了一番,又再次俯下身去——拍門聲卻越發響了,隱隱還像是跟著鼓點打的。陳琛那小兄弟,無事還未必肯出頭,哪里經得起這樣的吵,一下子又軟了下去,陳琛趕緊跳下床,掩飾地道:“我出去看看?!焙谥橀_門,察沙木著張臉,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琛哥,有人找您,帕卡已經請他在樓下客廳里坐著了?!标愯∮谢鸢l不出,只得悻悻然套了件衣服,晃晃蕩蕩地走下樓。客廳里的人背對著他坐著,預先感知似地恰在此時回頭,與陳琛四目相接。因為在心里已有了些許預感,因而再見到裴峻,陳琛并不是很詫異,只冷笑道:“又見面了?!?/br>裴峻聳肩:“是啊真巧,剛好我也來清盛——”“旅游?觀光?”陳琛打斷他的話,向他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到底來做什么的?”“你來做什么?”裴峻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度假!”“那我又怎么不能來旅游觀光了?!币婈愯∧樣趾诹?,裴峻一挑唇,改口道,“說句實話吧,其實是cao你cao出真感情了,不來做什么,就想看看你?!?/br>“……”陳琛抓狂了,直覺就要摸槍,裴峻忙按住他的手,“琛哥不是這么開不起玩笑吧!我好心來拜會,可不想在你家上演喋血大片?!?/br>“裴峻,無利不起早,你這個人做什么事都有目的,泄密給我是多大的責任,你到底要做什么???”陳琛懶得再和他瞎扯,咬牙切齒地低聲喝問。裴峻低頭飲了半口,才漠然道:“……琛哥慎言啊。沒證據的話別亂說,再說我現在放大假沒有公職在身,也從不隸屬于泰國皇家警察,我泄誰的密去?”陳琛深吸口氣,他現在還真有些后悔前幾次和裴峻攪和在一起了。誰都能沾,可這么個人精能沾么!他點頭道:“好,那算是我白承你的情,就不還了——請——以后各走各路罷?!闭f完起身,示意送客,跟下來的佛恩立即上前,還不忘低頭狠狠地瞪了裴峻一眼。裴峻將涼了發苦的咖啡一飲而盡才從善如流地起身,跟著佛恩走出別墅。佛恩身型不高,比陳琛矮個十公分,站在裴峻身邊就更顯較小,他開了門挑著眼,用蹩腳的中文道:“好走,不送?!?/br>裴峻居高臨下看下去,便見他蜜色的競頸項上散著幾朵刻意的瘀痕。他一挑眉,卻也沒說什么,抬腳出門,身后的鐵門幾乎在瞬間關上。裴峻此刻倒覺得有些可笑了,自己施施然向前走去——為什么幫你?呵……這次的事你根本沒有親臨現場——不過是捕風捉影,能耐你何?那又何必急于一時呢。陳琛在別墅里躲了數日,估摸著專案組應該已經撤出清盛了,才出來走動,奈何清盛地僻人窮,著實沒什么好玩的地方,今天興致來了,便讓佛恩帶著去大象訓練營騎了大半天的大象,被曬地精疲力竭一身塵土才坐車回來。不料未到別墅,就見帕卡早等在門外,見二人回來忙迎上去道:“陳生,家里來人了,從仰光來的——”陳琛明白了,這是來興師問罪了。來的三五個人一看就知道乃是傭兵出身,一股子悍氣,為首的看長相估摸是個憚族人,黝黑精瘦,偏自稱姓段,祖籍云南。他抬頭見了這二人,也是一驚,眼前這個灰頭土臉的觀光客委實與他印象中那個野心勃勃的梟雄大不一致。陳琛接過手巾擦了把汗,才雙手合十與他見禮,段雄卻不回禮,而是直截了當地用泰語道:“我們將軍對這次的事非常之不滿意,錢你們收了一半,貨沒送去不說,還徒惹當局注意,給我們帶來不少麻煩?!?/br>陳琛一揚手,笑道:“我已經在電話里向將軍解釋過了,進賬的美金將會退回,這個損失,我背?!?/br>“不,陳先生。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不止是錢的問題,沒有這批貨我沒法向將軍交代?!?/br>陳琛微微皺眉,怎么著,還逼他現在給貨不成?莫說那么大的量不可能立即生產,即便是有這個貨,這個當口,誰敢運出泰國?“這次的事很遺憾,誰也沒想到會走漏了風聲——”段雄打斷他的話:“那是你們的問題——我們不能有損失!”陳琛這輩子講話還沒被人這樣打斷過,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沉吟道:“那么依貴將軍的意思是——”“要嘛給貨,要嘛賠錢!”陳琛算回過味來了,聽說這位占山為王的“將軍”近來和緬甸政府談判失敗,準備招兵買馬做個亂世諸侯,這下是準備到他這兒打秋風來了。“貨,可以給,下個月?!标愯∑届o地看著他,“錢,對不起,不該賠?!?/br>“陳??!你知道你說這話的后果!”段雄騰地起身,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陳琛伸手握住他的手指,緩緩起身,與他對視了一會,忽然手下用力,使了個巧勁,折著他的肘關節將他過肩一摔,屈腿卡住他的脖子,下一瞬間,“極地銀狐”已在手中,緊緊地抵在他的下顎。“干什么!”緬甸人中一陣sao亂,所有人全都拔出槍來,指向陳琛。佛恩和察沙亦同時在外圈拔出槍來,情勢一觸即發。“我這人脾氣壞,心眼小,生平最不喜歡人威脅?!标愯〔[著眼道,“一被威脅,我就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br>段雄向上瞪他:“你敢開槍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里?!?/br>陳琛慢悠悠地開了保險栓,居高臨下地問道:“行啊,我一槍斃了你,和你這班手下拼地魚死網破,也值!我這人愛錢愛權愛利,就是不愛命,你要不要試試?”此刻一個傭兵瞅準他說話的間隙,忽然開槍點射,佛恩一驚之下跳起想擋,子彈擦過,帶出一蓬血雨。察沙出手如電,抬手一槍,那人應聲倒地,又有人向他瞄準,陳琛揚手一射,又飛快地將槍口重新對準段雄,喝道:“傷地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