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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Chris Vineyard — 赫赫有名的克里斯·溫亞德,被熟識的那張臉,即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與桐山千冬見面的結果:他絕對會露餡的,還是雙重意義的露餡。在對組織、對他一無所知的桐山千冬面前,在敏銳、秘密又被他把握住的貝爾摩德面前。 安室透捏緊了紙,手指緊按的位置已然發皺,微微發顫。 他抓住、攥緊桐山千冬手臂,語氣凜冽,“你剛剛和她都說了什么,現在、立刻、全部、完完整整、一字不落地復述給我聽!” 桐山零將簽名交出去,卻發現桐山千冬收到簽名的反應,與他的預期截然不同。 不是欣喜,不是訝異,而是生氣、驚懼地捏住了安室透的手臂,命令式地質問。 他疑惑地皺緊眉,忽然想起今早隱隱約約聽說、消息滯后的傳言:桐山千冬戀愛了。 你剛剛和她都說了什么,這顯然是戀人吵架的常用句式。 作者有話要說: 千:我有點慌 透:我超慌 第71章 當然不會重合 對突然浮現的猜想, 桐山零深深吃驚了。 他思考起來。 桐山千冬實際可以尋求幫助的對象,不只有安室透。 昨晚在事件現場、了然全局的, 還有自幼認識的羽田秀吉, 可愛又可靠的柯南。 忽然, 桐山零清晰地記起一句話。 昨晚,他對安室透說, 自己哥哥的位置要更加動搖了。 安室透的回答輕巧、毫不猶豫:“我完全沒有想和你競爭哥哥的意思,目標沒有重合哦?!?/br> 哥哥是無可替代的家人。 目標若是獨一無二的戀人,當然不會重合。 桐山零推了推眼鏡,眸光一瞬變得深沉。 他才注意到桐山千冬此刻的衣著,是十分寬松的白色棉質短袖。短袖搭在纖細的肩頸, 松松垮垮, 衣袖長至肘部,下擺收進褲腰。休閑褲細致地折起褲腿, 用細細的腰帶系住,圓孔應該是新打的,往里縮了許多。 這……顯然不合她的身,像是男性的衣裝, 比他的身形更健碩。 ??! 桐山零怔怔地將視線移轉到安室透身上。 就與安室透的體型相差無幾。 桐山零塞滿棋譜、家人的腦袋,開始飛速打轉。 安室透容貌端正且標致。 在暴雨天氣毫不遲疑地下水勇救落水者,昨晚也展現出機敏的觀察能力與思維,可靠值、溫柔度與決斷力毋庸置疑是滿點。兼顧咖啡店服務生,料理等家務技能自然是點亮了,而將來性、年收入和資產——不、不、不!比起考慮這個, 桐山零不禁流露出無藥可救的目光,以這種質問的口吻、表情及動作,被責問的對象絕對受不了,根本不必思及未來性。 不如預先組織,開導桐山千冬初戀失敗的話語。 桐山千冬一反常態,表情如冷冽的冬季,與平常大相徑庭,比知道他被冷暴力時的模樣更可怕。 桐山零仿佛看見了撲簌簌落下的風雪,霎時把他凍成了冰塊,身體忍不住發顫。 手臂被緊攥住的安室透微微吃痛,眉目微蹙,卻不是生氣。 安室透鄭重地點了點頭,扭頭看他。 桐山零難以置信地睜圓眼。 誒—— 這個忍耐力,得分絕對是滿點。 對桐山千冬的包容,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大約就是這樣。 桐山零眨眨眼,他剛才看見克里斯用手指親昵地戳安室透的臉頰。 安室透則拘謹地扯著牽引繩,話語、距離感給他的感覺,和克里斯都只是普通朋友。在品酒愛好者聯盟認識的普通朋友。 桐山零將安室透投來的目光,解讀為請他還原當時的場景與對話。 他擅長記憶,至少比普通人擅長,能分毫不差地復述兩人當時的對話。 先不管亂七八糟的猜測,因為他在推理這方面,昨晚已被印證是毫無天賦的。從已知的諸多線索出發,卻走向了完全錯誤的道路。 桐山零開口,極其客觀地重現方才的畫面,不帶一絲個人感情色彩。 他說著,發現安室透顯出難以言說的復雜神色。 而桐山千冬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描述了!撲面而來的凝重,大約是他對上現役棋力最強的羽田秀吉,還是以雙方棋駒差異極大的授子棋。他這邊只有一枚孤零零的王將,而羽田秀吉坐擁剩下全部戰力,將死他,只需輕輕抬手。 桐山零徑直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絕望,以及堆積如山的迷惑。 誒、為什么? * 安室透仔細聽桐山零硬邦邦的描述,心跳愈發砰砰作響,是驚懼的律動。 貝爾摩德戳了臉,是起疑的試探,懷疑波本是否本人。 安室透凝眉,貝爾摩德應該暫時被糊弄過去了。他從來奉行神秘的作風,會反復確認新線索的真偽,告知他人更是謹慎,因此常常輕飄飄地挪轉重點。交換人生過于奇幻,貝爾摩德證實了他是本人,只會往他又在故作玄虛的角度解讀,絕想不到驚悚的真相。 而桐山千冬,一定知道了什么。 因為桐山零聽到的、桐山千冬的回答,實在太奇異了:有幸得以參加一個特別的品酒愛好者聯盟(組織),與會者多以酒名相稱(底層人員不計,高層及中堅都以酒名為代號),最喜歡波本,所以綽號是波本(波本是他的代號),最討厭兌水的假酒和變質的濁酒(赤井秀一)。 對他而言,這比雙重露餡的最壞預期好太多。 把柄若落入貝爾摩德手中,他與她相互掣肘的局面將無條件偏斜?,F在有回環的余地。 倒置思考的立場,桐山千冬對他的身份隱隱有猜測、幾近正確的程度,且是非??梢傻囊幻?。此時卻未露出任何抗拒、猜忌、生疑的情緒,投過來的,反而是安撫性、順從的目光。 對他的信任,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信任是因為不辨是非的喜歡。 深切的喜歡,足以將他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淹沒。 直面貝爾摩德時,她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和思考。 急不可待地想、并要了解之前發生了什么,貝爾摩德與桐山千冬的對話全貌。 安室透瞥向神色微妙的桐山零。事有輕急緩重,對少年的失禮,只能之后再處理。 他抱起哈羅,將毛絨絨的家伙不由分說地塞給桐山零,“我有重要的話想和透桑說,你能幫忙帶它繼續走一圈嗎?” “……啊?!蓖┥搅悛q疑地應了一聲。 少年右手抱著棋譜,左手拉著活潑的哈羅,一步三回頭地望過來,眸光盡是他瞧不明白的意味。 純白的哈羅,和黑色卷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