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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爭中犧牲了。安室透為了謹慎地確認他的生死,因此引發了鈴木特快尾部車廂的爆炸?!?/br> 抱歉,沖矢桑! 工藤新一在心中暗念。 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中,赤井秀一確實犧牲了。 而鈴木特快事件,其實應該歸咎于其它原因,涉事者也不只是安室透。 但挪轉用來證明安室透的危險性,讓桐山千冬充分認識到安室透是無惡不作的壞人,怎么樣說都沒錯。 至于他是如何知道的,她溫柔地不會詢問,但……會默默擔心他深陷危險的程度。 桐山千冬皺起眉,安靜地若有所思。 “你可以向博士求證,博士是絕不會騙人的,我也是?!?/br> 桐山千冬遲疑地微微頷首,似乎還有不確定的部分。 工藤新一果決地搬出最后的王牌。 “我知道,讓千冬桑、你立刻接受見義勇為的安室透其實是壞人,十分困難。但我和博士絕不會冤枉好人,我還有另一個與我無關、沒必要站在我這邊的證人,到鈴木特快上提前勘察情況的基德。他目擊了,安室透坦白自己是壞人。所以這周三晚上,我們去向他求證!” 其實不必那么麻煩,基德就是黑羽快斗。 但他一旦在日常中隨意戳穿基德的真身,他的真實也岌岌可危了,這是互相掣肘。 只能在基德行動時,盡全力將對方捕獲。 這周三晚上八點,就是基德與波本的末日! 將基德送進盜竊犯的墳墓,徹底扭轉波本在桐山千冬心中的好印象。 工藤新一自信滿滿。 啊、以桐山千冬柔弱的身體追擊活躍的基德,是相當困難的任務。 要拜托博士盡快研制更得力的道具。 桐山千冬的神情,好像變得更難以言說了。 “千冬桑,你有什么問題嗎?能解答的,我會盡力說清楚的?!惫ぬ傩乱粏?。 桐山千冬直直望過來,片晌后,她問:“工藤君,你……為什么信任我?” “誒、為什么信任你?因為到了不得不說……” “不,可以不告訴我的。交換人生的我,固然可以分擔痛苦和憂愁。但這種至關重要的事,難道不是越少人知道,你越安全嗎?” “誒、可你已經知道了,問我為什么,說我是超級差勁的男生,又和蘭有重要的事要說——”工藤新一一一列舉,發現桐山千冬的表情越發微妙,以至于他的語氣也變得不太確定了,“難道……不、是嗎?” “我是問超級差勁的工藤君,為什么會把手機交給你處理。要和蘭說的,是黑羽君不會參加旅行和森林浴的事?!蓖┥角Ф喴?、飛快地解釋。 誒、誒誒—— 所以,全部是他誤解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柯:………… 第57章 輪到我了 訝異、驚恐、慌忙。 工藤新一呆呆地怔住了, 身體不由得向后傾倒,深深陷進柔軟的沙發。僵硬得仿若一塊沉重的石板, 重重倒下, 發出猛烈的聲響。 不同于之前所有露餡的情況, 這純粹是他自己焦躁的坦白。 整理原因,是基德刻意的強暗示、虛幻的交換人生、桐山千冬的特異性, 讓他考慮太多,反而忽略了簡單的可能性。 工藤新一失神地凝視白色的燈光,室內充斥著凝滯的緘默。 他的心砰砰直跳,一時仿佛頓了半拍,真切地體會到了從萬米高空筆直墜落的窒息感。 片晌, 桐山千冬及時地將他從窒礙感中解救出來。 “不論出于什么原因, 謝謝你信任我。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br> 工藤新一緩慢、輕輕地應了一聲。 又是半晌的靜默。 桐山千冬抱起從事務所取來的衣物。 已經不早了,工藤新一默契地站起來, 無聲地跟從,進入浴室。 交換的第二次洗漱,他比昨日更緊繃。 平日飛速打轉的思維,此刻徹底停止工作了。整個人好似僵直的機器人, 一步、一拍地依從指令。此外,只有稀疏的水聲,嘩啦啦地打落在他的肌膚,墜入平靜的水面。工藤新一敏銳的感觸,與混沌的思緒互相矛盾。 撲通。 撲通。 撲通。 他忽然有點分不清了,到底是被中樞放大的水聲, 還是越發作響的心跳。 沉默一直持續到洗漱結束。 換了他的家居服的桐山千冬踩著椅子,從柜子里費力地翻出冬季的厚棉被。 工藤新一快步上前扶住,一同將柔軟的被褥平整地鋪在地板上。昨天,他是無需設防的小學生。今天是必須警惕的同齡異性,當然不能繼續同眠。桐山千冬沒有追究昨晚的隱瞞,已經是難得的寬恕和理解。 桐山千冬仔仔細細地撫平褶皺,像對待豌豆公主的床鋪一樣虔誠、細致。 末了,她抬眸,直視他的雙眼,認真說明:“工藤君,照目前身體的年齡,小孩模樣的我,比少女模樣的你年幼。若照實際年齡,五月五日生日的你,比五月八日的我年長三天。所以——” “我睡地鋪?!边@是理所應當的,工藤新一點頭。 “要再鋪一層嗎?”桐山千冬又問。 啊喂。 真的把他當作柔軟的豌豆公主了嗎。 對他而言,這個無所謂的吧。 “不用,這樣就很好。謝謝?!?/br> “那,今天早點休息吧?!?/br> “……恩。晚安?!?/br> “好夢?!?/br> 燈被按滅,視野頓時變成一片昏暗。 工藤新一窩進柔軟的被褥中,凝固的思維卻開始逐漸變得活躍,越發精力充沛。 是失眠的預兆。 他慢慢整理想法,包括且不僅限于今天遇見的所有人及事。 從早時的安室透、沖矢昴,到博士、灰原哀總結的各種辦法,再是桐山零、羽田秀吉與世良真純。最后是桐山千冬。 推理像是脈絡清晰的數學題,只要抓住關鍵,是十分容易依次得到結論的。 但是世界上,確確實實存在著推理也會碰壁的東西,比如少女的心思。饒是聰明絕頂的福爾摩斯,也對它束手無策。尤其這個人,是想法出乎意料的桐山千冬。 他說謊了。 不論出于善意,或者不得不這么做,桐山千冬沒有表現出絲毫生氣的情緒。 連一點點不高興都不曾生起嗎,絕對不可能的吧。 而且,他指明安室透是無惡不作的壞人。 對安室透的懷疑,或者對他的疑惑,兩者至少應該會顯露出一種??赏┥角Ф紱]有追問,沒有質疑。 奇怪。 太奇怪了。 工藤新一飛快地思考起來。 有點擔心,把所有情緒和秘密都強壓在心底的桐山千冬。 她毋庸置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