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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笑著說:“你這句話不正是嘗試搪塞過去的典型嗎,看來很擅長做這種事呀?!?/br> “……到底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呀——安室桑你說的意外和擅長什么的,昨天千冬jiejie可愛的理論也是,我完全想不明白!”桐山千冬撅起嘴,心悸地提亮了聲音轉換話題。 “完全想不明白嗎?”安室透的聲音仍浸著笑。 “恩!大人的想法和評價標準什么,完全無法理解?!蓖┥角ФZ氣堅定。 “暫且不論我是怎么想的,桐山桑應該是純粹覺得你可愛哦?!?/br> 桐山千冬悶悶地應了一聲“我知道”,迷惑地抱拳,微瞇起眼。 一般人回答,肯定是“暫且不論其它人怎么想,我覺得……”。安室透的回答卻不同尋常,篤定地認定她是怎么想的,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藏起來了。 不過,剛才她就覺得奇怪了。 桐山千冬取下黑框眼鏡,揉了揉眼睛,再睜開,視力清晰得可以看清遠處小成螞蟻的車牌號。 誒誒誒、她不解地皺起眉。 原以為柯南一直戴著眼鏡是由于近視,結果視力比她還好。 那為什么要佩戴眼鏡,為了裝酷、耍帥嗎? 桐山千冬仔細觀察起外表平平無奇的眼鏡,這似乎并不是一副普通的眼鏡。 在鏡框左側,有突起、可以輕輕按壓下去的地方——桐山千冬忽然想到柯南的自述,阿笠博士給少年偵探團研制了許多有用的道具,就像送給她的變聲器,這幅眼鏡或許就是博士的發明之一。 可這依舊無法解釋戴平光眼鏡的原因。 在日常生活中,沒有眼鏡的人才更方便吧。近視的桐山零在吃拉面時,總要幾次擦拭鏡片上的霧氣。 桐山千冬把眼鏡帶好,瞧了瞧左腕帶著的手表。 拿出手機看時間,如果下意識點到其它東西,卻無法解鎖,會引起安室透的警覺。她索性直接看手表,效果是一樣的。唔、這也與普通的手表不同,至少她從未見過在玻璃表殼刻中心畫十字、四周繪制紅色三角形的設計。 這顯然是瞄準器的標配。 要用手表的玻璃表殼來瞄準什么嗎? 想不通、想不懂、根本無法理解。 無論是各種用具奇怪的地方,還是柯南帶著這些用具的原因。 除了奇異的眼鏡、腕表,她剛剛掏口袋,還摸到了徽章、領結各種奇怪的小物件。 像是揣著一堆不懂原理、cao作要領的高級變聲器,桐山千冬乖巧地坐好了。 安室透的視線不經意飄過來,桐山千冬堅持緘默,刻意嘟起兩頰。 小孩擁有特權。對付棘手的問題時,只要扮做負氣的樣子,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柯南當然是超級可愛、任性負氣能夠被包容的孩子——抱歉,柯南君,稍微抹黑了你強大的形象,但被說了奇怪、困惑的話,會短暫的生氣也是自然的表現。 車往商業街快速駛近了。 桐山千冬難以抑制地思考起黑羽快斗與柯南可能的現狀,以便她等會兒應對自如:黑羽快斗苦心安慰淚流不止的柯南;柯南冷靜地聽黑羽快斗坦述、分享經驗…… 桐山千冬設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幾乎囊括了一切。 可結果仍出乎她的意料,是她根本沒能想到的,也完全想不懂為什么會這么發展—— “讓我分手是絕對不可能的!”黑羽快斗沉聲道。 “哼、你確定,裝腔作勢的家伙?”柯南嘲諷。 她飛速跳下車,一臉震驚地朝劍拔弩張的兩人跑過去。 安室透更是毫不猶豫地疾奔,將柯南安全地護在他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睦月夕扔了1個地雷 以及鹿凜凜、腐子的營養液 第38章 氣呼呼 被安室透護在身后的柯南緊緊攥住了她的手, 四目交匯,他的眼神認真而堅定。 誒、桐山千冬仿佛直直撞進了新綠的春日, 被繁花擁簇著, 撲面而來的春意盎然、溫柔。她與柯南的立場奇異地倒置了, 她才是被他保護著的一方。 桐山千冬又朝對面望去,黑羽快斗一反常態地露出了訝異、棘手的情緒。 “彼此彼此, 吹毛求疵的評論家?!焙谟鹂於钒櫭?,表情隨即舒展開來,變得明快了。 “你——!”柯南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單字。 “請更謹慎地考慮哦~”黑羽快斗噙著格外爽朗的笑,尾音意味深長地拉長了。 誒、誒誒—— 這是什么莫名其妙、富有深意的對話。 桐山千冬迷惑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打轉。 安室透不疾不徐地開口了:“快斗君,你、才、是、請更謹慎地考慮。不論如何, 對桐山桑說出輕視、甚至傷人的話, 這種行為本身就很低劣了,還期待受傷的桐山桑對你和顏悅色嗎?” 警告的意味十足。 安室透完全是偏袒于她的, 明明裝腔作勢和吹毛求疵是同等程度的詞匯。 這邊會受傷,那邊自然也會吧。 桐山千冬的視線從偏心的保護者二號移到負責的一號身上。 柯南,實際是工藤新一,此刻新綠的雙眸似乎蔓延著無邊無際的野火。 對面那個令他吃驚又頭疼的家伙, 果然不可饒??! 難得一見的,他竟然和波本統一了戰線。 工藤新一惡狠狠地盯緊了對方,回想起剛才猝不及防的突變。 他正在波洛例行監視波本,慢慢吸了一口冰飲后,倏地從明亮的室內瞬移到了燈火錦簇的商業街,他也從放松坐著的姿態, 奇怪地變成了被人親昵地摟住、輕輕拍著后背的狀態。工藤新一頓時感受到一股難受的滋味,啊、是宿醉的痛苦,他曾因為服部平次送來的白干醉了整整三日,充分體會過醉倒的感覺。 他下意識推開對方,想查探情況。 對方不解地喚他,“桐山桑?” 溫柔的稱呼,與更熟悉的聲線,退后一步看清臉的一瞬,工藤新一目怔口呆。 他難以置信地轉了一圈,借幾凈的落地玻璃窗看清自己此刻的身影:黑發被恰到好處地扎起,襯得面容更標致了,長裙隨轉身的動作飄逸而靈動,這、這無疑是……桐山千冬。 工藤新一深深地皺起眉,筆直看向桐山千冬的戀人,稱呼反射性脫口而出,“快、快斗哥哥?” 對方的表情同樣復雜,先是不解、驚詫、十分欣喜,然后又陷入思索,聽到他的稱呼后立時凝緊了眉目,眸光如短箭般鋒利地刺過來。 “柯南君?”對方用疑問、又有幾分肯定、十分不愿意的語氣。 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工藤新一睜圓了眼,荒誕的推理在一瞬間突破成型,他明白了一切。 用他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