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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腦袋后面還隱隱作痛,實在爬不起來逃命。她眼神中帶著對生命的渴望,滿懷最后一絲期待問陳護士:“護士jiejie,我現在能出院嗎?” “你起都起不來怎么出院?”陳護士沒有關注她打電話說了什么,也沒有發現她表情的異常。替她調整了一下輸液器的速度,在掛著的單子上記錄下數據,然后把手插進裙兜里,踱步走到她面前:“等會兒還有幾個醫生過來給你看診,你昏迷了這么久不是醒了就沒事了,腦袋可不比其他的地方,讓醫生再給你好好檢查才行?!?/br> 徐望的眼睛眨呀眨,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突然失去了色彩。只見陳護士嘴巴上下翻動,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她腦袋里鉆,就是無法連成一句完成的話。她十分辛苦的試圖在腦海中將那些字拼湊完整,但整個腦袋都無法運轉,喪失了思考能力。 陳護士見她眼睛直直的,聽到她的話后沒有任何反應,心里不禁有點擔心,這姑娘不會是摔傻了吧?她正準備去叫醫生趕緊過來給她看看,剛一轉身,病房的門開了。 徐望戰戰兢兢,挪著腦袋看過去,世界瞬間黑了幾秒。 “陳護士,你在這呢啊,病人還醒著嗎?她的家屬過來了?!?/br> 徐望想,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腦子抽筋嗎? 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因為過度緊張和恐懼可能會導致心慌、干嘔、發抖甚至昏厥,這都是由心理反饋到身體的生理反應,而她思維暫停、腦子當機也是反應的一種,在某種程度上屬于不可抗力。 當每次她想拿刀刨開自己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什么東西時都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陸伯安略過小護士走進來,一股寒氣順著腳底爬滿了她的全身。她呼吸暫停,耳邊發出嗡嗡的聲音,心臟像死了一樣寂靜??諝饽?,兩個小護士也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只覺得脖子后面發涼。 徐望避無可避,就這么直直望進了陸伯安的眼睛里。 在旁人看來不過才幾秒鐘的工夫,而徐望感覺自己在地獄里已經走了幾個來回。 那一刻,大腦不知道被什么支配,她茫然地望著陸伯安,問護士jiejie:“他們是誰呀?” 病房里安靜得落針可聞,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中飛揚著細小的塵埃。 俄頃,帶路的小護士先開了口:“這是你孩子和孩子的爸爸呀?!?/br> 病床上的徐望,rou眼可見的臉紅起來,滿是羞怯地垂下眼眸:“您別逗我了,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帥的老公和這么可愛的孩子?!?/br> “誒?”領路的小護士小小的臉上充滿大大的疑惑,難不成搞錯了? 她不由得抬頭看向進門后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冰山帥哥,禮貌地詢問:“這位先生,病人不認識您,您是不是找錯了?” 陸伯安的臉色黑得嚇人,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徐望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她雙手捧著自己的頭,難受地呼喊起來:“啊.......我的頭好疼啊......” 第七章 徐望小時候看電視劇,那年瓊瑤阿姨的風靡大街小巷。精力旺盛的徐望除了愛披著床單學依萍唱歌,就是捧著腦袋學可云,有一次奶奶從外面搓麻將回來,見徐望在沙發上捧著腦袋嚷嚷,嚇得她把手上的零錢一扔趕忙上前。那晚,徐望被罰在門口面壁思過,聞著里面陣陣rou香,餓得肚子咕咕叫。 這樣的事情,徐望小時候做過不少,只是年紀漸長后,她的性子沉穩許多,隱隱向溫柔那邊靠攏。她是真的被嚇到了,眼角的余光覷到陸伯安的腳動后,立馬捧著頭痛呼起來。開始是裝的,只是她一動,頭還真的疼起來,疼著疼著,她就真的暈了過去...... “快,去叫王醫生!” 護士jiejie們十分鎮定,病房里響起匆忙的腳步聲,徐望意識失去前,看到陸伯安大步朝她走來,常年面癱的臉上有了松動,那樣急切的眼神,像是久遠記憶里虛幻的夢。 十七歲那年的秋天和冬天,春城中學的教學樓和cao場,被一層金色的光芒籠罩,成為徐望腦海里難以磨滅的記憶。 徐望記仇,所以記憶很好,她至今還記得初見陸伯安時的畫面。 那天她起得晚,頭發沒有梳好,扎了一個軟塌塌的馬尾,因為偷看漫畫被老師叫到辦公室。 “你能不能對學習上點心,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漫畫!看漫畫你能考上大學?上課不知道聽講,下課不知道努力,你能不能給老師省點心,???” “對不起老師,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彼吐暩胶?,心不在焉的聽訓,眼睛無聊地來回轉悠分散注意力。 班主任姓曹,四十多歲,愛講究,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大頭皮鞋擦得锃光瓦亮。徐望盯著老師的鞋面,腦海不由自主地就響起了一首歌:“穿上我的大頭皮鞋,想起了我的爺爺......” 正偷偷樂時,門口有人敲門,一個淡淡低沉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里:“你好,請問是曹老師嗎?” 徐望的耳朵像是被風輕輕拂了一下,一陣酥麻順著耳尖傳到了心里,大頭皮鞋踢踢踏踏走了,她滿是好奇,抬頭順著聲音望去。 只見陸伯安站在門口,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白色的T恤上,少年的身影清瘦卻挺拔,雖穿著簡單卻莫名透著一股矜貴的氣質,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眉宇間冷淡疏離,好看的眉頭在察覺到有人盯著他時微微皺了一下。 后來徐望想起這段場景時,腦海里總會應景地想起結婚進行曲。但當時的徐望其實是沒有想那么多的,她那時被陸伯安的美貌蠱惑,除了不爭氣的臉紅,好像連思考都不會。 她兀自站在那里害羞,聽到曹老師說這是新轉來的同學。新轉來的同學啊,找老曹,那是他們一個班咯,一個班啊,那就是能天天見到咯...... 她右腳尖點著光滑的地面,默默畫心,自以為將自己的花癡掩飾得很好,卻被老曹沙啞的聲音喚醒:“徐望,你杵在那里干什么!沒聽見鈴響了!” 老曹帶頭出了教室,徐望走在后面聽老曹與新同學說話,大意都是叮囑,少年簡單應是。她忍不住在后面偷偷打量,又被他的后腦勺帥到。 她正沉浸在泛濫的少女心中,陸伯安突然回頭地看了她一眼,眼眸如雪山上的冰川,陽光明媚的天氣里,她突然打了個冷戰。 然后徐望就跟中了邪似的,不僅沒有被嚇跑,就此念念不忘起來。 徐望知道自己完了。 她對著陸伯安撒了一個無法圓回來的大謊。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不死,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