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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來跟您道個歉的,我對永晉動手,是我的錯,您一直把我當成自己徒弟一樣點撥,不管怎么樣,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該那么偏激,這件事是我錯了,您……”他后面的話沒說出口,被關先生伸手制止了:“昀澤啊,你一向是一個好孩子,不管是你師父,還是我,或者是老田他們,心里都知道。永晉這個孩子,我是不打算多管了,實話實說,太傷心,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但是路秦啊,我是真喜歡他,老田的話今天說的過分不過分,他都不能那樣和師叔說話,你勸勸他,回頭給老田道個歉,老田那個人喜怒哀樂都在臉上,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兒?!?/br>“我知道了師叔?!标罎牲c點頭,關先生的車到了,他拍了拍昀澤的肩膀,走出了后臺。昀澤微微躬身送了一下,回頭再看,路秦已經躺在輪椅上睡著了,他有點兒心疼,也不想折騰他,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窗外不遠處的天,一點點的亮了。晚安,路秦。第115章瘋了的路小秦沒過多久,路秦就出院了,他的傷相對于永晉來說更容易愈合,拆了線,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宿舍,昀澤以為他會給自己的床一個大大的擁抱,可現實是,路秦只是安靜的坐在床上,默不作聲。他的父母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兩個人誰也沒敢說,只是推脫進了電臺之后太忙了,實在是沒有時間,偶爾昀澤替他回去看看兩個老人家,也是匆匆的去,匆匆的回。自從和老田打了那一仗之后,路秦整個人就變了樣子,他不在有事兒沒事兒就耗在園子里了,時寸要排他的活兒,他也推脫說腿疼,站不了太長時間,將近一個月,沒有上過臺。說白了,有點兒消極怠工,他一心一意想和昀澤搭活兒的事兒大家都清楚,偶爾也拿出來閑聊,不過時寸素來是個大度的人,除了業務方面也不太管他們,以前這些事情都是昀澤看不下眼說兩句,現在昀澤也沒什么資格說話了,大家最近又都活躍了起來。昀澤看著原本沒心沒肺的路秦一天天也看不到一個笑模樣,有些心疼,就經常逗他開心,也是希望他能恢復到原先的狀態,路秦心里也明白,所以有時候配合的笑一笑,但笑過了,就又安靜了下來,不鬧騰,不叨叨了。這些時寸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有任何辦法,私下里偶爾和昀澤聊起來,昀澤這面就勸著路秦上節目,上臺了和觀眾一互動,可能逐漸就好了,也保不齊他現在是個平臺期,有人推一把就過去了。于是時寸這面就排了路秦的活兒,路秦最初是推脫的,昀澤雖然也是勸,但他現在的情緒也不敢說的太深,就循序漸進,好說歹說的上了臺。昀澤坐在二樓,看著臺上表演的路秦,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笑模樣,說話連音調都沒有,用老黃的話吊著一張螞蚱臉,好像不給演出費一樣。不過偶爾,被觀眾逗的狠了,他也會笑一下,他這一笑,昀澤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搭了兩場,對于相聲這門認真的甚至有點兒偏執的時寸就先看不下去了,也可能是他一直是逗哏,冷不丁一換有點兒不太適應,而且路秦最近說話速度都偏快,有很多包袱時寸這面沒聽清呢就過去了,抻都抻不回來,況且路秦臺上一丁點兒情緒起伏都沒有,就好像是他把路秦綁上臺的,整個臺上的節奏和氣氛都詭異到了極點。所以時寸終于在第二周爆發了,演出結束之后,他讓所有人都回去了,只有路秦沒走,他們是底,于是也就沒撿場,就著臺面,對明天的活兒。昀澤還是坐在二樓,沒有下來,低著眼睛看著他們,路秦拽了一把凳子坐在桌子旁邊,低頭看著手機,嘴里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詞兒。他們明天打算上的是一個傳統節目,叫,這個節目后半部分基本上都是大段大段的貫口,對氣口和節奏要求很高,簡單幾個墊話帶進正活,路秦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走清河,沙河,昌平縣,南口,青龍橋,康莊子,懷來縣,沙城,保安,下花園,辛莊子,宣化,沙嶺子,寧遠,張家口……”“不對!”時寸站在一邊,張嘴打斷了路秦:“再來?!?/br>路秦轉頭看了一眼他,見他臉上的表親很嚴肅,想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剛剛哪里不對,但是他還是調整了一下,聲音也稍微有了一點兒起色,不像是剛剛那種半死不活的一樣:“走清河,沙河,昌平縣,南口,青龍橋……”時寸又搖了搖頭:“不對,再來?!?/br>他這個反應路秦就有點兒蒙了,他剛說了五個詞兒就能聽出不對來了?可時寸和別人不同,他是大師哥,而且和路秦的關系也一直很好,應該不會這樣沒事兒找事兒的,路秦雖然心里對他有些不滿,但是其實比起老黃和老田對他還要更敬重些,所以頓了頓,緩了一口氣:“走清河,沙河,昌平縣,南口……”“不對……”“哪兒不對!”路秦最近有點兒摟不住火兒,他一壓再壓,貫口越說越短,一句話沒完事兒時寸就打斷了自己,他真的覺得時寸有點兒無理取鬧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敲了敲桌子:“我哪兒不對了!”時寸看著路秦,并沒有生氣,就那么冷冷的看著他,路秦也不說話,兩個人對視了能有一分鐘,時寸才回答:“情緒不對!”“哪兒的情緒不對?”路秦追問了一句,很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在強壓著自己炸毛的態度,時寸才不管他生氣不生氣,本身就是路秦這面有問題,所以就反問了一句:“哪兒的情緒都不對!你有情緒嗎?”“你吧啦吧啦在這兒給我炒豆子呢?”時寸順手拿起扇子,點了點桌子,聲音有些高了起來:“你如果要是這個態度的話,以后就不要上臺了,我替關先生做主,免了你后面這一年半的謝師,今后出門也不要說是關先生的徒弟?!?/br>時寸這話雖然沒有帶著什么訓斥的口吻說,但也足夠嚴重了,路秦也知道自己最近的整個情緒確實不對,也沒什么話可反駁的,站在一邊聽訓,只是臉上有些不服氣。時寸啪的一聲把扇子丟下:“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搭活兒,但是你有沒有一點兒職業道德,咱們這一行就是你爹死了,擦干凈眼淚上臺該說說該笑笑,這種例子老先生沒跟你講過嗎?你以為這個園子是哄你玩兒的地方,開心了上來說兩場,不開心了就隨便糊弄糊弄觀眾?我自殺的當天晚上還在演出,你這副德行,有什么資格說是我時寸的師弟?”“為什么有些事情對我來講那么艱難,可是對你來講,就那么簡單?!甭非貨]有沒腦的接了一句,他垂著頭,時寸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為什么是你陪著他第一次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