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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時寸的,就皺著眉頭:“你收拾你師哥的衣服干什么?”樂琛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住了嘴,瞪著大眼睛:“師哥不讓和你說?!?/br>昀澤差點兒被這話氣死過去,一腳就踢在了樂琛的大腿上,他這一下用了不少的力氣,疼的樂琛叫了一聲,第二下還沒等抬起腿,樂琛就招了:“昨天路秦被打了現在在醫院時寸師哥在照顧他所以我來找幾件衣服帶過去?!?/br>“路秦被打了?”昀澤一聽這話就更急了,聲音立刻就大了:“被誰打了?嚴重不嚴重?在哪個醫院?”樂琛瞪著兩個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昀澤:“在軍區附屬醫院,嚴不嚴重我不知道,我也是剛接到電話的,時寸師哥不讓和別人說?!?/br>昀澤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有點兒發黑,可能是這一宿也沒有怎么睡覺,在聽到這個事兒,整個人腦袋都炸了起來。樂琛說的又模棱兩可的,更是拿不準到底什么情況,他從兜里掏出車鑰匙丟給樂琛,自己把地上的衣服胡亂的塞進行李包里:“你開車帶我去那個醫院?!?/br>樂琛在那晚封箱后聚餐的時候,就有點兒被昀澤嚇到了,現在看他這個模樣更是害怕的不行,一句話都不敢犟,從地上爬起來,拎著行李包就往樓下走,昀澤跟在后面,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車,一路上不斷的讓樂琛加速,樂琛踩剎車的那條腿都有點兒微微的發抖。到了醫院,樂琛在前面帶路,兩個人直接上了五樓,走過護士站,就看到時寸正站在病房門前,當他抬頭看到樂琛身后跟著的是昀澤,一下子就愣住了。昀澤快步走過去,時寸前擋了一下,試圖擋住一陣風一樣的昀澤,結果被昀澤拽開,推門進了病房。第107章翻天覆地從今始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純白的墻壁反射著晌午的陽光,甚至有點兒刺眼睛。路秦原本規規整整的頭發此刻支棱在腦袋頂上,臉上有幾處擦傷,左臉頰腫的老高,一只腿露在被子外面,本來就不粗的大腿上,來來回回纏了好幾層繃帶,足足有兩厘米的厚度,外側還有一些黃色的藥水滲出來。而他本人,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支著吃飯的桌子,筆記本電腦擺在上面,敲敲打打的正在寫本子,有人推門進來,他還以為是時寸,正想問中午什么時候吃飯,結果看到風塵仆仆沖進來的昀澤,一下子就愣住了。時寸從外面跟進來,就知道肯定是瞞不住了,回頭看了樂琛一眼,樂琛臉上的笑簡直比哭都難看,他真的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他能有什么辦法,他又打不過張昀澤。昀澤沉著臉走到病床前,合上了路秦手里的電腦,路秦想去阻攔,但是已然來不及了,看他的臉色又不敢跳腳,只好悄悄的嘟囔了一句:“我還沒保存呢……”昀澤沒有理他,放下了桌子,把他身上蓋著的被嘩啦一下掀開,路秦沒想到他上來就是這個動作,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去拉自己唯一那個能夠到的被角:“張老師……張老師你別這樣,你先把被還給我,有什么事咱們好商量?!?/br>這股火兒此刻已經在昀澤身后熊熊燒起來了,可被路秦這幾句軟糯糯話又給澆滅了,他就是有再大的火氣,看到路秦也是沒脾氣,見他身上沒有什么傷,就把被子丟在他身上:“我上一次走,你把自己折騰到了39度,這一次你又把自己折騰醫院來了,我是不是得時時刻刻看著你不能撒手了?”路秦就知道,這事兒讓他知道自己百分之百得挨罵,犟嘴只可能罵的更厲害,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可只是沉默的話是沒有殺傷性的,于是他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瞪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望著昀澤,癟了癟嘴角,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樣。如果是別的時候,昀澤就立刻投降了,但看著他被打成這副模樣,這口氣壓在昀澤胸口實在是下不去,他俯下身,手支在病床上,目光有點兒惡狠狠的感覺:“誰打的你……”“昀澤……”時寸在一邊怕路秦說話沒有輕重,讓事情更嚴重,就叫了他一聲,想要轉移開他的注意力,主要的目的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昀澤的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指了一下時寸,轉頭望過去,收回來的手,食指放在了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著又看向路秦:“我再問你一邊,是誰打的你!”路秦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嚇到了,是真的有點兒害怕了,張昀澤那一身的匪氣簡直讓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昀澤,早已不是最初那副風度翩翩的民國教書先生的形象,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這種壓迫感讓路秦沒有思考的能力,脫口而出:“永晉……”“恩?!标罎蓱艘宦?,他已經猜到這個名字了,而同時,他開始恨自己為什么要把路秦自己留下,以永晉以往做過的事情,就應該想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眼下這口氣的,自己走了,他不是更容易報復路秦了。在娛樂圈混過的人,想要找兩個混混太容易了,只是這種人自己怎么還能容忍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呢?“老秦說的對啊,我這兩年的脾氣的確是太好了?!标罎衫淅涞男α似饋?,他揉了揉路秦的腦袋,三十那天晚上他就想這樣做來著,今天也算是如愿以償了,只是嘴里這句話,聽了難免讓人不寒而栗。路秦傻呆呆的看著昀澤給自己整理好劉海,轉身走出了病房,心里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下樓坐到車里,昀澤點起了一根煙,他不希望自己在這種暴怒的狀態下做任何決定,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動手對付過誰了,這根煙抽完,如果這口氣還堵在胸口,至少他是仔細思考過了,無論什么后果,都不會后悔。昀澤掏出手機,撥通了王經理的電話。“又怎么了呀,我的張老板?!崩贤跻呀洸幌袷亲蛲砟菢幼眭铬傅牧?,他聽起來心情很好,還和昀澤開玩笑來著,昀澤沉默了一會兒,認為自己已經是深思熟慮了:“借我幾個人?”“你要干什么?”老王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昀澤的語氣,有點兒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也有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了,他現在疼的發漲的腦袋有點兒跟不上節奏。昀澤抽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煙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借我幾個人?!?/br>老王終于察覺到昀澤語氣里的反常,他并沒有想到昀澤會說這話,擠兌他的話卡在喉嚨里,最后咽了下去,其實他是很想問問發生了什么,畢竟當初昀澤走的那么決絕,現在回頭管自己借人,這太不像是他的性格了。不過這么多年的交情,覺得他既然不是開玩笑,說的又這么簡單,是兄弟就應該不管不顧的兩肋插刀,所以他也嚴肅了起來:“什么人?!?/br>“什么人你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