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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寸知道永晉說話就是這樣,也不跟他計較,坐在后臺大致問了一下大家的情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昀澤在負責,就點了點頭,對昀澤說:“辛苦你了?!?/br>昀澤這面剛想回答,就看到時寸又對每一個人都點了一下頭:“也是苦了大家?!?。昀澤被他氣的笑了起來,他其實最近也不太跟師兄弟們計較什么了,這話給他聽他也很委屈。不過時寸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只要他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強。聊著聊著,琳研祥就走了一撥演員,主持人也過來了,前面的觀眾已經嗡嗡的吵鬧了起來,時寸坐在臺口閉著眼睛聽著,熟悉的曲兒,熟悉的板兒,熟悉的笑聲,一切都好像恍若隔世,卻又近在眼前。聽著前面一個包袱接一個包袱的翻著,時寸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他看著正在換大褂的昀澤,突然沒頭沒腦的對昀澤說:“我以后真的打算干園子,或是就在團楚,只要能長長久久的說相聲就行?!?/br>這話讓昀澤想到前年培訓升字科練板兒的時候,自己曾經問過時寸以后是不是真的打算干園子,他當時只是一聲長嘆,沒有仔細的回答,這個遲到了兩年的回答,卻是經歷了生死劫難之后,昀澤想,也許只有一個人經歷了這些,才能真真正正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吧。于是他只是簡單的遲疑了一下:“到時候,我就在你的園子里端茶倒水,擦桌子掃地?!?/br>第93章麻煩精時寸的回歸,仿佛是讓一切歸入了正軌,唯一比較遺憾的是,老田和老黃還在繼續為春晚努力,時間少的可憐,但是但凡有一點兒空隙,老田就會給時寸打個電話聊聊天。團楚園的過去,路秦清楚的并不多,他知道最遙遠的事情,應該就是永晉和永成了,這幾年的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來,時寸和昀澤心中的感慨與他是毫不相同的,夜深人靜的時候,路秦甚至會恨自己為什么不曾與昀澤早相識幾年。不過,他也算是一個閱人無數的人了,特別實在夜場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所以不難看出,為人處世相對圓滑的老黃,內底子里是一個相當果斷的人,是非黑白絕不姑息。每日里裝作一副甩手掌柜模樣的老田,則是個相當重感情的人,這兩個人一搭一檔,一唱一和,也使團楚園在當今這個一人獨大的行當里有了些許的名望。自從閆靜和時寸在一起之后,她也算是打入了這個人數不多的小圈子,偶爾也會來這面聽聽相聲,昀澤還真的請了一次客,加上路秦也就是四個人,酒桌兒上昀澤指著閆靜,說我把時寸交給你照顧,實在是沒想到您這么實在。閆靜被他逗得哈哈笑,說自己不敢反駁這句話,畢竟要是和相聲演員比罵街,誰都是孫子。不過這樣也有好處,昀澤離開旅厲的時間并不長,手上有很多資源,都整理好轉交給了閆靜,她基本上都用的著,對于她來說,可以帶來一筆不錯的收入,而對于昀澤來講,也是正式和過去畫了一條分割線。照顧到去年過年,就是昀澤在這面做節目,魯總還是相當人性化的今年放他回家,只要把過年這段時間的節目提前錄好就可以了,所以這封箱前的幾天,昀澤就變成了恨不得吃住都在臺里的三好青年,魯總下班的時候例行公事就是攆昀澤回家。所以今年到家的那天,昀澤的mama問路秦怎么樣的時候,昀澤只好苦笑著擺手,說得像看孩子一樣,一刻不停的盯著,但凡錯錯眼珠,他必然能生出一大筐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比如,他在連續錄了三個小時的節目之后,整個人行尸走rou一樣從錄音間里出來,看到幾乎要飛上天的顏路的時候。顏路是個好姑娘這一點,昀澤從來不否認,也可能是男女的思維模式不一樣,好像是他眼里那些不錯的姑娘,在別的女同事的眼里,都是外面的妖艷貨色,顏路就是很明顯的一個,她在臺里其實并沒有什么女性朋友,能說得上話的都是男同事,昀澤私下里問過龔晴,為什么你們都那么不待見她,龔晴只是淡淡的說,顏路是天生的招黑體質,她本沒什么錯,就是長的那么好看,來臺里和這群恐龍爭什么飯碗,應該去電視臺才是物盡其用。昀澤有點兒鬧不明白這里面的邏輯,而且龔晴其實要比顏路還好看一些,他不懂這些女孩兒們的審美觀是不是被核武器轟炸過。所以當他端著水杯,抱著稿件,艱難的打開門走出來,看到屁股底下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從辦公椅上彈起來的顏路,覺得可能是要有什么大事發生。“你嚎什么呢?”龔晴坐在顏路的對面,兩個人之前只有一個玻璃板隔開,龔晴正在電腦上敲打著什么,聽到顏路的歡呼嚇了一跳,蹬了一腳主機,坐著的椅子從桌子后面滑出來,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顏路:“你要瘋??!”顏路并不太在乎龔晴的態度,只是搖了搖手機:“我有搭檔了,終于不用我自己講那么尷尬的笑話了,這簡直太棒了!”“搭檔?”昀澤從后面走過來,他的工位在龔晴的身后,把稿子什么放在桌子上面,接了一杯水:“你別鬧了,現在臺里忙成什么樣,誰能跟你一起主持那一個小時的笑話,再說村兒里也沒有年底進新人的?!?/br>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帶出了酒吧這種野場子的行話,但是一閃而過,辦公室里的人也沒有太在意的,倒是顏路一臉驚訝的看著昀澤:“誒?你不知道嗎?”“我?”昀澤反手指了一下自己,心里就不太踏實了,難道顏路說的搭檔是自己?沒聽說要調走做別的節目呢?龔晴也是這么以為的,回頭看了一眼昀澤,昀澤只能攤手聳肩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我怎么會知道?我這兩天都要死在里面了?!?/br>“是路秦呀?!鳖伮纷哌^去,把手機遞給昀澤,讓他看屏幕上的回復,那是顏路和魯總的聊天記錄,魯總的最后一條回復是“基本上已經敲定了,你要是著急的話,過年就讓他上!”昀澤往上看了看,果然兩個人是在聊路秦的事情,他仰起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和路秦之間的交流,并沒有察覺什么不對的地方,他整日里都是在臺里,只有說相聲的時候才能看見他一眼,兩個人聊的也大多都是節目的事兒,下了節目自己要留在園子里和時寸研究封箱的事情,他早早就回去了,等自己回去的時候,基本上他都已經睡著了。那白天他都干了什么?昀澤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的入賬記錄,的確有幾筆進項?,F在路秦在司儀這行干的風生水起,婚慶那邊也就直接聯系他的,只是錢還是歸到自己賬下,看來這段時間真的是忙昏了頭,把這個麻煩精給忘得是一干二凈。顏路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