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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澤這種人嘴里說出來,還是有點兒搞笑且不可思議的,他也不管昀澤是不是無奈到瘋的狀態,又往前湊了湊:“那你們當時,發展到什么地步了?!?/br>這話問的含蓄,但路秦那一臉八卦,就差端著瓜子兒搬小板凳聽故事的表情實在讓昀澤恨不得自己瘋了,他索性把他一下打死,省的后面接二連三的問題:“我們已經睡過了,路老師你還想知道什么?”實話實說,路秦以為自己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會生氣,至少會吃醋,但是不知道為啥,現在他只想笑,為了不太尷尬,也為了讓昀澤炸掉,他只好捂住了臉,昀澤就站在屋子中央看著他笑,一直等到他笑完:“笑夠了嗎?笑夠了回屋睡覺去!”“別別別,你別攆我走,你給我講講你倆的事兒唄?!甭非芈牴适碌男那槭潜还创钇饋?,昀澤知道但凡他想要知道的事兒,就算不告訴他,他也會到處給打聽著的,就他認識那幾個貨,還不如自己說了痛快:“我和老秦一起認識的瑞秋,我們性格很投緣,認識了也將近十年了,認真交往過一段時間,最后由于我要離開,所以就斷了,她不想我難做,我也不想她難做?!?/br>昀澤認真的講述,讓路秦有點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向前探了探身體:“你愛她嗎?”昀澤抬眼看著路秦,路秦目光里的糾結、期待、恐懼和小心翼翼都被他收到眼底,他實在不忍心在對對面前的人說什么違心的話了:“當我知道她愛我的時候,我試圖去愛上她,也以為自己愛上了她。但是后來當我遇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才發現愛不是一個主動控制性的情緒,也不是能夠控制的住的?!?/br>第72章承諾這一刻,路秦突然明白一件事情,昀澤并不是沒有心,也不是瞎,是他在矛盾。如此來回反復,足以見他內心的糾結。但是沒關系啊,他有的是時間啊。那一晚,兩個人都沒怎么睡好,好像往往涉及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會同時失眠,昀澤不知道路秦在想什么,只是自己腦袋里混混沌沌的什么都有,他身邊沒有過這類的人,也好像男人應該和女人在一起就像是天會亮夜會黑一樣理所當然。雖然逐漸長大,同學同事有時候也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但是那就是一個玩笑,誰也沒有認真去考慮過錯與對。如果路秦是個女的呢?昀澤翻了個身,做了一個自己都有點兒驚訝的假設,可能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會幫她隱瞞串場,也不會因為他和老秦鬧翻,因為他那個時候的狀態,是不會主動去接近女孩兒的。所以如果路秦是個女的,可能他們就沒有什么開始了。胡思亂想了一宿,好在第二天他們都不上班,一覺睡到了下午,路秦九點多就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一直到晚上給昀澤打電話問吃飯的事兒,才知道他還在睡覺。昀澤去和瑞秋見面,按照路秦的性格,一定是會跟著去的,但是自從他察覺到了昀澤現在的態度,也不敢有太多的舉動,生怕自己太過分,導致昀澤有什么過激的情緒,就老老實實的在園子里呆著。他在園子里不太受歡迎,除了子木也沒有幾個人跟他說話,路秦窩在沙發里刷微博,想著自己的相聲應該怎么說。昀澤開車到了雙合齋,他久不來這里了,經理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上去打了個招呼,就問瑞秋的包間,一個服務生帶上了二樓,在一個小包間里,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看手機的瑞秋。他們也好久沒見了,瑞秋聽到有人進來,就抬眼看了一下,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昀澤有點兒尷尬,他知道自己的確理虧,但又不是一個十分會哄女孩子高興的人,就坐在桌子的另一面發呆。瑞秋似乎在忙著什么,拇指不停的在屏幕上敲打,好一陣兒才算告一段落,放下手機,抬頭看著昀澤:“難得張老板賞臉,我記著幾樣這里你愛吃的菜,就貿然先點了?!?/br>瑞秋這典型的官腔,讓昀澤更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沒有接這話。瑞秋從自己的小包包里取出了一張卡,放在了轉盤上,轉到了昀澤的面前:“這是老秦讓我帶給你的,第一季度的分紅?!?/br>如果說是愧疚,昀澤還是有點兒不太敢面對瑞秋,但是如果談公事,他就不是這個態度了,看了看桌面上的那張卡,伸手轉回到瑞秋的面前:“你是來做說客的?”“有人比我更合適嗎?”瑞秋沒有動,臉上掛著平時接待各路老板的招牌笑容,昀澤從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一點兒感情:“咱們三個認識這么多年,可能對于老秦來說,最不忍動手的,就是你我了。你真的想把這不忍當籌碼,看看能不能賭贏?”瑞秋最后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昀澤挑了一下眉毛,似乎猜到了點兒什么,心臟突突亂跳,他忍不住用拇指搓了搓無名指的指骨,但臉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所以你今天是代表老秦來的?還是代表你自己來的?”從昀澤的表情里,瑞秋知道他已經猜到自己的想法了,張嘴還沒說話,昀澤就搶道:“你想要走我這條路,不是光有快刀斬亂麻的心氣兒就行的,我的籌碼也不是他的不忍,你和我不一樣?!?/br>“的確不一樣?!比鹎锸謬烂C,嚴肅的甚至讓昀澤有點兒看不透了,這個女人平時周旋于各類人之中,但是在昀澤眼里一直是一個很清楚的形象,可今天,她的輪廓似乎是模糊了起來,這種感覺很不好,他不想在繞彎子:“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見,還是已經打定主意有了計劃?又或者,是你匡我的一個手段?”瑞秋死死的盯著昀澤,足足有兩分鐘,突然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張昀澤,你真的覺得老秦就那么在乎你們之前的情義?他在乎的是你手里的籌碼,他的不忍,是只不忍殺你。這么多年你獨善其身,能頂著一個良民的稱號走到今天,可我沒有,老秦在喝我的血吃我的rou,甚至恨不得把我的骨頭渣子都沖水喝了?!?/br>“所以你說的對,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那么簡單的一走了之,要死大家一起死,要下地獄,誰都落不下?!比鹎镎f最后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惡狠狠的表情是昀澤極少見到的,他有些毛骨悚然,看這樣子,他們之間必然是出現了什么不肯逆轉的矛盾,但昀澤實在是無力再去參與這些事情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只能你們之間自己解決了。就像當初我舉著硫酸,你愛莫能助一樣?!?/br>說道這里,昀澤實在覺得兩個人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這種事情以自保起見,他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于是站起身,準備離開。瑞秋沒有動,直到兩個人擦肩而過,她看不到昀澤的臉,才鼓起莫大的勇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