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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熱水器上跳著一檔,這是一個即熱式的熱水器,一檔一般是20幾度,自己早晨洗澡的時候明明用的二檔,怎么調下去了。他在低頭看了一眼底面,洗澡的那雙拖鞋上有些水痕,就大約猜到他是洗澡了,但是這個天用一檔洗澡就有點兒詭異了:“路秦,你怎么用一檔洗澡?!?/br>路秦正坐在床上刷微博,聽到這話一陣懊惱,自己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忘了給調回來呢。不過他也不能承認,就硬找借口:“我接了點兒水,沒洗澡?!?/br>昀澤也沒有細想為什么接水,那雙洗澡用的拖鞋會濕,就沒有在接話,刮好胡子,整理好東西,就往外走。路秦從床上跳下來,送他到門口,昀澤站在門口想了想,怕自己落下什么東西,都檢查好,最后還是不太放心路秦,就斜著眼睛指著他:“別胡鬧啊?!?/br>“知道了知道了?!甭非厣焓滞馔脐罎?,昀澤還想囑咐幾句,但是時間的確是來不及了,就托著行李箱下了樓,開車往醫院去。路秦回到房間里,吃了兩口昀澤買的早餐,也沒什么意思,感覺身上也沒什么不舒服的,就又進洗手間沖了半個小時。昀澤的車開到了醫院樓下,時寸基本上已經可以自己活動了,上了車,把座椅放平,躺下休息,外面的風景接連從窗外閃過,他的心情也有了一些好轉。老田頗有些不太敢相信子木的樣子,手里拿著筆,抬眼看著像一堵墻一樣站在自己面前的徒弟,覺得自己可能有一個假徒弟:“你剛才說什么?你要和關先生搭活兒?”子木呵呵傻笑了一下,點點頭。老田揉了揉腦袋,覺得事情有點兒難辦,他也不是不想自己徒弟好,但是子木的臺風太不穩當了,他把他放在捧哏的位置上其實就是在鍛煉他,其實逗哏也不是不行,可關先生是老黃的師哥,子木要是和他搭檔,那必然老黃會留意子木,他也基本上沒什么好日子過了。老田放下了手里的筆:“再說吧,我這面也得協調一下,你過來和關先生一起。路秦怎么辦?你們倆搭檔是能攢底的苗子,在開兩個月就差不多了,你要是關先生一起說,現在我就能讓你攢底,但是你撐得起來嗎?”“肯定行啊?!弊幽疽宦犨@事兒還真有門兒,咧著嘴樂了起來:“好歹師父我也跟了你這么多年,打這園子開我就在這兒,要是一直這么混下去,多給你丟臉?!?/br>老田苦笑了一聲:“你可算是說了一句有良心的話,你看看咱們園子里,誰像你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路秦那幾個新活兒你幫過忙么?拿著錢也不虧心?”子木就知道自己過來肯定會挨罵,他也做好了這個準備,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徒弟,老田也沒有完全把門堵死:“行了,你先回吧,我這面和關先生商量商量,你最近好好練練功,到時候上臺竟給我丟人!”“好嘞?!弊幽緲返谋砬槎加行┡で?,老田也懶得看他,揮手讓他走了。子木屁顛屁顛的從樓上下來,挑著今晚上臺的大褂,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見是路秦,接起來沒等那邊說話就搶著開口:“我感覺你說的那事兒有譜,我師父基本上松口了!”說完,他就等著路秦恭喜他,結果那邊好久沒有個聲音,好不容易出了點兒動靜,路秦扯著嗓子用幾乎聽不出個數的聲音說了一句:“恭喜你啊,不過你能先回宿舍一趟么,我感覺我要死了?!?/br>第63章如果路秦是真的快要死了,他自己也沒想到能把自己作成這個樣子,原本的計劃只是澆點冷水,一感冒就基本上上不了臺了,給子木一股子東風,把他吹倒關先生那邊去。但是,上天可能是想到了子木的體型,這風借的大了點兒,直接把自己刮到了39.7度,那張娃娃臉燒的通紅通紅的,掛路上就是紅燈了。子木開門進來,第一眼看到路秦的時候,還以為他喝汽油打算自焚了呢,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完全可以烙餅了,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路秦完全是一副已經燒糊涂的了的模樣,閉眼躺在床上,整個人就像一個火球兒一樣,嘴里還嘟嘟囔囔不知道說著什么。子木也沒有經歷過這類的事情,嚇得都有點兒懵了,也不知道該跟誰說,知道路秦和昀澤的關系好,就一個電話打到昀澤那邊去了。昀澤剛剛到了療養院,東西還沒搬下車,就聽到了這個消息,讓子木帶著路秦去醫院,然后趕緊通知了路秦父母,他父母這面也就去了醫院。路秦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幾乎已經是晚上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父母正靠在窗邊說話,自己把自己作進了醫院,還驚動了父母,他心里終于出現了一點點的愧疚,掙扎著坐起來,喝了兩口水。晚上有護士過來查房,又測了一次體溫,他已經燒得不是很厲害了,只是頭疼的要命,想著今晚園子里還有自己的活兒,就給子木發了個微信,子木回了一張圖片,關先生照鏡子穿大褂,估摸今晚兩個人就一起上臺了。除了發高燒進醫院這件事情是突然事件,一切目前還都按照路秦的計劃在進行,他還是有一點兒小得意的,躺在床上想著今晚可能發生的一切,在想想自己和昀澤一起站在臺上,就傻笑了起來。沒多大一會兒,手機彈出了一個視頻聊天的窗口,他看了看名字是昀澤,心里暖暖的,對著屏幕整理了一下劉海,按下了接受。昀澤那邊似乎是躺著,舉著手機,離的又進,剛接通的時候嚇了路秦一跳,感覺自己這手機屏幕都裝不下昀澤那張臉了。“我聽說你混進了醫院?”昀澤看路秦比較有精神,半躺在床上,臉上美滋滋的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張嘴就擠兌他。路秦也不生氣,反正看到昀澤他的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混進了醫院,打著吊瓶,你聽聽我這嗓子?!?/br>路秦扯著脖子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嘶啞,昀澤微微皺了皺眉頭:“大夫怎么說,你那個嗓子要是燒廢了,哭都得哭死?!?/br>“不至于?!甭非財[了擺手,換了一個略微舒服一些的坐姿,裹著醫院的被子,看起來有了點兒精神:“你知道我今天發燒到多少度么?39.7,子木跟我說,我當時腦袋上都能烙餅了,我自己完全被燒糊涂了,啥也不知道,現在腦袋還疼?!?/br>“我聽子木說了?!标罎勺似饋?,那張臉在屏幕里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笑了起來:“我聽說你燒的那么高,當時就想這孩子本來就不聰明,一下子燒傻了可怎么辦,按照你路老師的脾氣,還不得訛上我?這下可好,放出去的債沒收回來,又把自己搭進去了?!?/br>路秦聽了也跟著笑起來:“誰讓你貪圖人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