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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的房間,昀澤的父母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根本沒有想往那邊去,讓路秦放了心。洗手間里有些潮濕,晾衣桿上有幾件昀澤常穿的襯衫,除了刷牙洗臉的應用之物外,就是在架子上放著的一瓶面霜,昀澤mama拿過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都是香精味,估摸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這是昀澤的房間嗎?”昀澤mama推門之前回頭問了路秦一聲,路秦點點頭,她這才推門進去,路秦的父母也是第一次來這面,就也跟著進去了,房間里是一張鐵架子焊成的單人床,床上是藍灰色的床單被罩,用路秦的話就是禁欲系的顏色,但是用的時間長了,有些微微的褪色。靠近門后的那面墻,是一條長長的桌子,桌子上從里到外擺放著筆墨紙硯,還有畫好正在等著干的扇面,兩個手串,一堆核桃,最靠里面有一臺筆記本電腦,電腦上還閃著待機的燈,昀澤爸爸一點兒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敲了一下回車鍵,屏幕一瞬間就亮了。這動作是路秦完全沒有防范的,這要是從昀澤的電腦里發現點兒什么不該發現的東西,昀澤回頭非要宰了他不成,剛想過去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屏幕上閃出一個播放器,是黑屏的狀態,這仿佛引起了昀澤父親巨大的好奇心。他順手拉開椅子,坐在了電腦對面,敲了空格,播放器里開始傳出聲音。第51章宿舍一日游2“宮娥彩女倒塵埃,將身跳出宮門外,見下賢弟……”第三句沒唱完,昀澤爸爸就聽不下去了,趕緊給停住了,昀澤mama在后面樂的不行,指著電腦:“你看看你兒子一天到晚都聽些什么?!?/br>他爸爸也不說話,沉著臉還是那副模樣,路秦在后面替昀澤辯解:“昀澤在我們園子里京劇唱的好,只要張嘴沒有不叫好的,這我們都比不了?!?/br>他原本想的是夸昀澤兩句,但是沒想到昀澤爸爸一點兒也不領情:“有什么用?能唱成名角兒還是能上春晚?他要是……”“他要是在部隊,也不能成角,上不了春晚?!标罎蒻ama把話頭接過來,絲毫不退讓,撇了昀澤爸爸一眼,他爸爸就識相的閉了嘴,關掉了那個播放器,電腦的桌面就顯示出來了。路秦萬萬沒想到,張昀澤的電腦桌面,居然是他們兩個在后臺,樂其給拍的那張照片,那天自己那個大褂也不知道犯什么病,怎么穿怎么窩囊,他還是開場,眼看著前面的快書就下來了,昀澤就過來給他整理,樂其那天也是抽風,拿手機就拍下來,后來還發到了群里,群里就開始拿他們開玩笑,原本這件事情路秦是沒怎么放在心上的,但是被昀澤用在了電腦桌面這就夠詭異了,況且這兩家四個老人都在這兒,他立刻就有死在當場的沖動。昀澤mama往前湊了湊,看著電腦屏幕噗嗤一聲笑出來,回頭對著路秦mama說:“你看這兩個孩子,怪不得這么好,志同道合的朋友就該好好珍惜?!?/br>路秦mama也過去看了一眼,點頭贊同昀澤mama的話:“我們路秦性格古怪,很少有特別要好的朋友,能碰到你們昀澤也是緣分了?!?/br>“路秦性格還古怪?”昀澤mama明顯不同意這句話,指了指墻上,昀澤那張掛著黲滿的照片:“你看看我兒子和你兒子誰古怪?”路秦mama抬頭看了看昀澤那副緊鎖眉頭,面目猙獰的照片,被問的啞口無言。路秦也覺得好笑,一個人帥而不自知就已經夠嗆了,要命的是帥還非要往死了折騰自己,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了。不過,他看著電腦屏幕,心里美滋滋的,他想昀澤一定是有所察覺了,而且想來,他也和自己一樣吧,這個世界上,也許沒有什么比我愛的人,正在愛著我,更美好的事情了。大家被昀澤mama的話逗的不行,又在屋子里轉悠了一會兒,昀澤爸爸端詳了一下昀澤的毛筆字和扇面兒,心里也有些欣慰,覺得他這樣接觸傳統文化也不全是壞事,畢竟他看慣了自己學生那種狗爬一樣的字,在看昀澤這有點兒瘦金體味道的毛筆字,優越感還是油然而生的,也萌生了坐在院子里聽聽自己兒子說相聲的想法。如果說昀澤這屋子里,明顯是一副老派作風的話,那么路秦那屋,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應該是:“這是干什么的”和“那是干什么的?!?/br>路秦的房間和昀澤的房間是完全不同的,昀澤mama也想收回自己剛剛那句志同道合的話,他的房間里,除了床和桌子這種硬件設備意外,和昀澤房間明顯不一樣的是支了一個立麥,而且桌子上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就和雜物市場一樣,有前一陣比較火的投影鍵盤,也有八十年代那種透明膠吹泡泡的玩意兒,地上籃球足球什么都有,各種健身的東西堆在床邊上,昀澤mama看了笑的不行,說路秦長得還沒有那個立麥的桿粗呢,還健身。路秦也是徹底見識到昀澤mama的毒舌了,充分理解了當時為什么昀澤接機怕遲到,他爸媽就是那種冷面殺手和毒舌美婦的組合,也真是要了親命了。雖然路秦的房間沒有昀澤的房間那么規整,但也談不到亂,兩個媽興致勃勃的想要幫著收拾收拾的心情,也終究是沒有用武之地,最后大家在路秦的房間里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走的時候,路秦讓四個老人先下了樓,自己去了一趟時寸的房間。他很少來這屋,因為時寸情緒的問題,大家一般不怎么敢和他有過多的交流,生怕說錯一句兩句話,想想昨晚的情景,在想想今天,讓路秦不免有些觸景生情。地上散落了不少藥片,沒有撿干凈,路秦怕他們多想,也不敢過多的停留,只是看著窗子還開著,就走過去替他關好,低頭正看到窗臺上擺著的一張照片。昀澤和時寸兩個人穿著白色的短褂子站在臺上,旁邊的老黃穿著大褂,揣著袖子站在昀澤身邊,而時寸身邊的那個人,也穿著大褂,只是路秦并不認識。這兩個人正笑著對視,看起來開心到不行,路秦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個時候的昀澤,沒有一厘米長的頭發,干瘦的身材,滿滿的都是青澀。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子,上面寫著“乙丑年記團楚園關何弟子時寸昀澤登臺”乙丑年,那該是09年的事情的,原來他們已經相識那么久,怪不得臺上配合的這么默契,路秦原本對時寸的愧疚在一瞬間蕩然無存,他伸手扣下了那張照片,快步的往外走去。關門的一瞬間,他有所遲疑的回頭看了一眼,腦海里浮現出時寸和昀澤在臺上的互動,路秦的臉色,少有的沉了下來。他鎖好門,掏出手機,翻出一個久不聯系的號碼,對著話筒輕輕說了一句話:“金老師,你現在在哪個療養院?我有事想要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