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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路秦感覺后面有一個人在看他,回過頭去,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也并沒有什么人在為他停留,抬頭看了這座大樓最后一眼,和站在窗前的朋友揮了揮手,拉著行李箱向街邊走去。一根煙之后,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父母已經從直播里看到自己被淘汰了,但是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準備了不少的好吃的,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比賽,但是也沒有耽誤工作,出場費也給的高,路演和商演都接了不少,家里的情況已經逐漸好轉了起來,只是哥哥的債始終像是一塊大石頭壓著這個家,比賽回來,他難得看到了父母的笑,這讓路秦十分欣慰。今天晚上只有1982和旅厲兩場,他很輕松,所以就陪著父親多喝了兩杯,小時候家里本身的條件就不好,為了能讓他上大學,大哥連初中都沒有念完,就輟學去城里打工,這才染上賭博的習慣,而且也保不齊當初欠下的四十多萬里,就沒有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所以對于這點,他從來不敢有絲毫的怨恨,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當初如果不執意出來上學,這一切就不會發生?關于過去,我們總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要感懷,要思考,要后悔,但現實就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你抽醒,讓你多干活,少瞎想。吃完飯,父親就回到房間里睡覺,母親依舊忙里忙外的收拾,他坐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就出門奔1982了。這家酒吧和旅厲還是不同的,1982更像是一個休息的會館,并不需要多火爆的氣氛,顧客點的歌曲你能唱出來,中間夾兩個段子讓他們一樂,也就行了。而且老板也沒怎么露過面,但是演出費給的高,特別是路秦后期轉變了風格,不少人都是奔著他來的,所以給的錢也翻了幾番,他自然也肯賣力氣。主持人報幕的時候,在路秦的名字前面,加上了全國六十強的稱號,這個比賽在本地還是非常受歡迎的,所以大家的掌聲也就格外熱烈,路秦更是覺得自己的腰板直了很多,和以前那種卑微的情緒完全不一樣了。路秦很喜歡唱歌,是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歡,以前在家就是沒事嚎兩嗓子,被父母罵上兩次,逐漸也就不敢了,上大學之后,他有了無限的空余時間,每天都在琢磨著怎么唱歌,跟著電腦學,模仿各類明星,雖然沒有怎么正經學過,但還是很有天分。那個時候,沒有名聲,觀眾根本不會安安靜靜的聽,他沒辦法靠這個掙錢,就又開始跳街舞,這種演出不需要名聲,勉強能混個溫飽。但這次比賽,他進入了訓練營,跟著一大群會唱歌的人一起學唱歌,五線譜都認不全的他靠著跑夜場精湛的演技騙過了指導老師,一直到他淘汰,指導老師還認為他是一個有樂理知識的音樂生。這些天的培訓,讓他有了系統的概念,整個唱功有了非常大的飛躍,所以他最近也在考慮,要不要推掉幾個那種亂哄哄的慢搖吧概念的酒吧,DJ給的并不多,能被人看到的時候也不多,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他反復考慮過一段時間,然后對著小本子看看可以劃掉哪個,每一次看到旅厲,他都會皺起眉頭,思考一陣,放棄調整演出計劃,告訴自己先對付吧。今天1982的氣氛很好,前面是那個曾經給自己救場的女薩克斯手,氣氛渲染的非常棒,他破天荒的選擇了慢歌,唱了幾首一直不太敢在這種場合唱的歌,當然,顧客并沒有放過他,初賽的敲響天堂之門,成為了每晚的必備曲目。然后,這首歌就從路秦心中歌曲排行榜的第一位,落到了最后一位,導致一聽前奏,就有一種惡心的感覺。今天十五天的合約已經到期了,經理等到路秦下臺之后,和他聊了幾句,大致的意思是明天正常過來演,然后再簽一段時間的,路秦現在也發現了自己的價值,不在像以前那樣提心吊膽的,怕場子不在續約了,所以顯著很淡定,點頭答應了,出了1982.旅厲那邊還有一場,他得在半個小時內趕到,今天結了錢,他揮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掐滅了煙頭,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但是因為天已經黑了,只有些路燈的光亮,隱約看到副駕駛好像坐著一個人,他叫住了司機:“師傅,我著急,你要是不能先送我的話,我就下去再打一輛吧?!?/br>現在是晚上,車不是特別好打,所以不少司機選擇同時拉兩個或者三個活兒,路秦是清楚的,但是他剛說完話,副駕駛的人就側了側腦袋,通過目光從后視鏡折射到路秦臉上,一雙笑的彎彎的眼睛美的有些不可方物:“好久不見,路秦?!?/br>第22章路秦的再一次出現昀澤坐在后臺沉思,想著一會兒和時寸的詞兒怎么對過去,他有點擔心害怕,時寸最近狀態總是不太對勁兒,雖說小劇場對他們兩個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但他依舊需要將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到,以免他在把觀眾說哭。其實他是私下里和老田研究過的,雖然說都覺得時寸應該先休息一段時間,但是實在是怕停了他的節目以后,導致他的狀態更加不好,只能從一天一場改為三天一場,以培訓升字科為借口,讓他自己調整。時寸就站在入場門的地方發呆,臺上是兩個師弟,活兒叫,是個老段子了,今天是傳統相聲專場,基本上都是老節目,包袱不多,也大多只能從墊話上找,演員壓力都很大。子木穿著自己大紅大紫的半截袖,看著就好像剛從三亞度假回來的一樣,這個園子里大多都是關先生的徒弟,時寸是大師兄,昀澤輩分也靠前,但是平時來講,昀澤較為嚴厲,時寸是比較開朗的人,所以大家也都愿意說說笑笑,就算是昀澤生氣了,還有時寸兜著。但是最近時寸這個狀態,整個后臺都蔫了,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都安安靜靜的坐著,聊天都恨不得讀唇語了。老田從外面走進來,人呼啦啦的都站了起來,畢竟人家是班主,又和關先生是一個輩分的,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引師,所以對他十分尊重,相聲這一行的規矩太多了,流傳至今有很多已經師父不像是師父,徒弟不像是徒弟,但總有那么些人,還在執著于自己心底的那種江湖心氣兒。昀澤也跟著站起來,老田走到臺口側耳朵聽了聽,沒怎么說話,今晚兒他和老黃壓軸,臺下沒什么氣氛,讓他微微皺起眉頭。“剛開完場?”老田回頭看了一眼昀澤,昀澤趕緊點頭:“恩,對,開場是快板書?!?/br>老田嗯了一聲,沒有在說話,開門又走了,誰也不知道他來晃著一圈兒是為什么,但是昀澤好像有所察覺,就也跟了出去,果然看到老田站在后巷子里抽煙,見他出來,連連擺手:“過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