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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嘆了一口:“說相聲吃不飽飯,我當然要折騰折騰了,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你看看老田,你還真打算以后干園子啊?!?/br>最后一句話,把時寸后頭的話都給堵住了,他們是一起進的這個園子,在這期間,時寸一直在說相聲,基本功比昀澤好很多,他性格也很安穩,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就是想這樣說一輩子,像老先生那樣。相聲中的搭檔,就像是兩口一樣,最忌諱的就是同床異夢,如果一方想要出人頭地,而另一方想要安穩度日,那肯定說不到一塊去。當然,昀澤也沒有多想出人頭地,他現在只是覺得,相聲是滿足不了自己日常所需的,而電臺的工作,也不過就是混日子,他沒有多大興趣,他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靠相聲闖出一片天地,哪怕只是在現在這一畝三分地兒。時寸最后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沒有在接話,他最近下臺之后的話越來越少,很多話都窩在心里也不說出來,昀澤沒有什么辦法。兩個人前腳剛進樓門,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王經理,就沖時寸做了個手勢,意思你先上去,自己轉到樓后面接電話。王經理那邊似乎正在開車,風呼啦啦的沖進聽筒里,幾乎沒把昀澤震聾:“今天晚上雙合齋吃飯,你怎么沒過來?”昀澤猜到王經理想要問什么了,所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你們是單吃飯啊,還是聊什么了?!?/br>王經理一聽這話,就明白昀澤肯定是知道了消息,八成老秦早就透給了他,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老秦那個人那么多疑,你就是不想參與,也多少過來表個態?!?/br>“表什么態?”昀澤自從那天看見信封里的東西,就一直在擔心這些事,王經理這樣一激他,昀澤的語氣就不好了:“不管老秦在酒桌上說什么,我都不會讓他這么作。但是我的話有意義嗎?如果有意義,他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沒法勸他不趟這渾水,老王,你看不出來嗎,他已經在水底下了?!标罎勺詈蠼o老秦下了一個定義,便沒有在說下去。王經理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停頓了一下:“但是你這樣不露面,老秦心里肯定嘀咕著呢,這種挨槍子兒的事兒,他絕對不會大意,找到你身上,是早早晚晚的事兒?!?/br>昀澤嘆了口氣,他也明白王經理是真的為了自己擔心:“這類事情,心不能軟,一軟就會陷進去。我和老秦走到今天,靠的就是鐵石心腸,老王啊,不是萬不得已,你也別摻和這些事情,這就是個吃人的圈子,一旦進去,誰也好不了?!?/br>“人不就是這幾十年么……”王經理那邊笑了一聲,這話透過話筒傳到昀澤的耳朵里,他一瞬間就明白了王經理的意思,沒有在說話,良久,那邊掛了電話,一陣陣的忙音傳了過來。昀澤知道,王經理已經和五年前的老秦一樣了,他抬頭看了看天,月光懶洋洋的灑下來,好像當年的那個晚上一樣,老秦背著背包,踩滅了煙頭,毅然決然的下了車,往回走去。皓月當空,昀澤則繼續往前,從來不曾有過半分的停留。第14章發好人卡路秦和昀澤從飯店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將近三點了,吳天喝的東倒西歪,昀澤實在不放心,就給他助理打了一個電話,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扛著將近一百五十斤的大男人鉆進車里的時候,路秦和昀澤在后面只能齜牙咧嘴的看著,也幫不上什么忙。一直把兩個人送走,路秦才發現昀澤沒有開車過來:“你的車呢?”“我們班主拿過去開了?!标罎呻p手插在兜里,和路秦一起往地鐵站走,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快要三點了,你今天是不是還有演出?!?/br>路秦點點頭,沒有說話,好一會兒,他歪著頭看向昀澤,忽然笑了一下,昀澤被他弄得有些發蒙:“有話說話,沒話你笑什么?!?/br>“我就是覺得,你還真是個不錯的朋友?!甭非叵肓讼胱罱@段世間的事情,癟著嘴,給昀澤一個這樣的評價,昀澤一聽就樂了:“我是個好人,值得擁有更好的?!?/br>路秦也是對昀澤有了一些了解,就連連擺手:“我可沒給你發好人卡,你別這么說?!?/br>兩人訕笑著沉默了一會兒,路秦先開口說:“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這段時間幫了我這么多的忙,都是在深圳打拼的,你那園子還不如我們跑場子賺的多呢,不考慮單干?”昀澤一聽他這話里的意思,就是要忽悠自己,心想自己要是想跑夜場,早就跑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就搖了搖腦袋,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么,路秦好像是有點兒不死心:“你看人家龐龍,原先也是節目總監,現在紅透大江南北……”“你行了行了,打住吧?!标罎煽此荒樥浀慕逃约?,趕緊叫停:“你都哪兒知道這么些名人事跡。我也是跑過夜場的,但是你看你不是也叫我藝術家么,我們這種藝術家對本門藝術,是有絕對的追求的?!?/br>“拉到吧,你還追求?!甭非夭[著眼睛,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相聲誰不會啊,這玩意兒門檻低,會說話就會說相聲,段子都是上一輩留下來的,吃老祖宗的行當?!?/br>昀澤聽他說這話,非但沒有生氣,還點頭承認了:“你說的沒錯,我們這叫祖師爺賞飯吃,但是這門兒越來越沒落了,我們這一輩兒的人在不提著氣兒撐著,恐怕以后就難見著了。而且這行,是越干越喜歡,沒辦法的事兒?!?/br>路秦有點兒不太相信:“真的?那有時間我得去你們園子里聽聽,看到底有多吸引人?!?/br>昀澤一聽他要來,趕緊打斷了他的話:“算了吧,你別來了,你要是看見我說相聲的模樣,我這種德高望重的藝術家形象,估摸就轟然倒塌了?!?/br>路秦無奈,也就沒有人在往下說,昀澤突然想到了路秦哥哥的事兒,就問:“你哥哥那債還的怎么樣了?”“差的多呢?!币惶岬竭@件事,路秦原本沒心沒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愁容,他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遞給昀澤,受到了拒絕之后,只能自己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我得堅持活到還完債,在給父母留下一筆養老錢,才有時間考慮活下去有沒有意義,你不會懂的,小鬼?!?/br>說著,他還特意拍了拍昀澤的肩膀,昀澤嫌棄的側身躲了過去:“你少來這套,裝可憐博同情,我對你的套路已經清楚了,這招對我不管用?!?/br>“可你還是乖乖的找了同學,幫我打招呼疏通關系?!甭非氐靡馄饋?,叼著煙在大街上開始嘚瑟,昀澤也是一臉黑線的和他拉開距離,盡量不被他那種逗比的氣質影響到:“這種關系是沒有什么用的,你也聽人家說了,頂多說是給你拉一下時長,增加曝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