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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謝恒憲來了。對于謝恒憲的到來,林然很高興。畢業以后,他和謝恒憲也只見了一面而已,還只是匆匆地吃了頓飯。這次謝恒憲是專門來拜訪林然的,也就是說,他會在這里住上幾天。林然很高興,周競遠也跟著高興,雖然只是暫時的。謝恒憲是早上的火車到X市,所以早早的林然就收拾好了,等著去接謝恒憲。周競遠倚在床頭,看著林然收拾來收拾去,莫名地心里就有一團火。和林然在一起之后,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以前的穩重自持,每次都會跟著林然的情緒波動。“你也太積極了些吧?”周競遠說,聲音酸酸的。但是林然沒有聽出來,他還沉浸在謝恒憲要來玩幾天的激動心情中,隨口回答:“我不覺得啊,謝恒憲難得來一次啊,不能讓他覺得我怠慢了他!對了啊,這幾天我要和謝恒憲住一塊兒,好好聊一聊?!绷秩徽f著,系上了襯衫的最后一顆扣子。“住一起?”周競遠說,聲音危險。但是林然還是沒有感覺到。不過他也不用感覺到了,因為周競遠已經把林然拉回床上,并壓在了身下。“遠哥你干啥!”“干,你?!闭f著就去解林然的衣服。林然先是一愣,然后劇烈掙扎起來,“遠哥你別鬧,時間快到了,我要去接謝恒憲了!”“管他?!?/br>“遠哥?!绷秩环鲎≈芨傔h的頭,看著他說,“乖?!比缓笥H了他一口。周競遠一愣,就被林然逃脫了。他看著林然飛速逃走的背影,不禁失笑,自己還真是拿他沒辦法。林然順利接到了謝恒憲。兩人先是擁抱了一下,然后便先回了家。此時周競遠已經去上班了,家里空無一人。謝恒憲進門之后就左看看又看看,不斷感嘆:“林然你租的這個房子挺大啊,你一個人住的了嗎?”“呃……不是租的啊,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家?!?/br>“朋友的?男的女的,是不是很有錢?”謝恒憲邊說邊勾住了林然的脖子,沖著他擠眉弄眼。“男的,你想的真多?!绷秩话琢怂谎?,扯開了謝恒憲的手。不過也差不多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林然想著,但是絕對不會說出來。謝恒憲往沙發上一躺,滿是遺憾地說:“真無趣,我還說你要是傍上個富婆我就來投奔你?!?/br>林然又白了謝恒憲一眼,說:“你腦子里天天想個啥?”“想錢??!唯有錢才能讓我開心?!?/br>“掉錢眼里去吧。你喝點什么?”“可樂!”兩人各倒了一杯可樂,坐在沙發上聊天。這一年謝恒憲的工作還算順利,也沒經歷什么大風大浪,平穩安定,就是漸漸家里面逼婚逼得有點緊,讓他喘不過來氣,就經常不回家。最近也是家里面給他介紹了個對象,他不想見,但父母卻執意讓他見,鬧了矛盾,才跑到林然這里散心來了。說完自己,謝恒憲又問林然,有沒有被逼相親。自從去年林然和穆蕓分手之后,他也沒有聽林然說過再找對象什么的。林然聽了謝恒憲的話,有些怔愣,支支吾吾地說:“沒有?!?/br>他想到了周競遠。以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他是不可能再去相親的,這是對周競遠的不負責任。周競遠這邊父母過世的早,周呂甜也承認了他,所以并沒有什么壓力,但是他不同。林父林母都還在,而且也都是比較本分的小城市的人,對同性戀這個群體知之甚少,他還不知道怎么給家里人開口。“你咋了?”謝恒憲感覺到林然有些不對勁,問道。“沒咋,在想帶你去哪兒玩?!?/br>“哈哈哈哈,這個不用你cao心啊。來之前我都查好了,你們這兒有個廟,聽說求姻緣特別靈,我去求一個啊,說不定遇到個美女我就不用被逼婚了?!?/br>“你想女人想瘋了吧?”林然忍不住拍了一下謝恒憲的腦袋。“不想女人想男人???變態啊?!敝x恒憲反手拍回去,嘻嘻哈哈地說。林然先是一愣,后來也跟著笑了起來??磥碇x恒憲難以接受這個,最近更要小心了。兩人隨后出去玩了一天,回來時,天都已經黑了。回來的路上,謝恒憲還興致勃勃地給林然說今天在廟里遇到的各色美女。林然心不在焉地聽著,抬頭看了看家里,燈開著,周競遠已經回來了。開門,就看到周競遠坐在沙發里,沖兩人笑了笑,說:“回來了?”林然莫名一陣心悸,忙壓了下來,說:“恩。謝恒憲,這是我的……”林然想了一下,繼續說:“這是我的房東,周競遠。遠哥,這是謝恒憲?!?/br>謝恒憲連忙收起嘻嘻哈哈的樣子,跟著林然喊了一聲:“遠哥好!林然多虧你照顧了!”周競遠瞇了瞇眼,笑著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玩了一天累了吧,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闭f著便起身回了房間。“林然,你這朋友看起來不錯啊,一看就是個有錢人?!?/br>“還行吧?!?/br>“不知道他有沒有meimei什么的,介紹給我啊?!?/br>“沒有,他只有個女兒?!?/br>“女兒?!幾歲了?”“十五六了吧?!?/br>“這么大!完全不像啊,他看著也就三十出頭,保養得真好?!敝x恒憲嘟嘟囔囔的,去了廁所洗漱。晚上,兩個人躺在林然的床上,聊著各種各樣的大學趣事,聊到開心處,林然就笑個不停,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大學時候他和謝恒憲是最好的朋友,有的時候兩個人也會像現在一樣,躺在一張床上,聊過去,聊未來,聊著各自的夢想。每到這個時候,謝恒憲都會說“茍富貴,勿相忘?!?/br>謝恒憲在X市玩了幾天,把X市能玩的地方全都玩了遍。剛開始的時候周競遠看起來還是很好相處的,可是到最后幾天,周競遠偶爾就會有些表情不善。謝恒憲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是也不傻,感覺到周競遠最近表情不善,就問林然:“遠哥是不是對我有啥意見啊,我看他最近臉都黑黑的?!?/br>林然往周競遠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到周競遠也在看他,那眼中,□□裸的醋意。林然突然有些失笑,拍拍謝恒憲的背,說:“沒有,估計是最近工作太多,壓力大吧?!?/br>“沒有就行?!敝x恒憲也拍拍自己,“他黑著臉還挺恐怖的?!?/br>“也有你謝恒憲怕的時候?”“當然沒有!不過我這是寄人籬下啊,不得不低頭?!?/br>“噗……寄人籬下?那你得對我低頭啊,住我的吃我的。來,叫聲林哥來聽聽?!?/br>“哥你個頭!”謝恒憲拿手肘捅了林然一下子,起身去洗漱了。謝恒憲走后,林然坐到周競遠旁邊,輕輕牽起他